所有人在看到劍無殤那渾身黑氣纏繞，如同鬼魅般模樣的瞬間，全都變了臉色。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與恐懼，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
尤其是環繞在他身周圍的黑色混沌力量，那股神秘而又危險的氣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驚膽戰。
誰能想到，之前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劍神後裔劍無殤，眨眼間就成為了混沌生物。
那混沌生物的模樣，看上去充滿了詭異與危險，讓人不寒而慄。
而且這地方連萬魔窟都不是，僅僅是萬魔窟外的海面區域，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東西？
眾人的心中充滿了疑問，卻又無法找到合理的答案。
劍無殤瞥了眼周圍這群在他眼中如同雜魚般的修煉者，目光重新落回江川身上。
之前的驚恐情緒早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自信。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能在混沌生物形態保持理智，但是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擁有了絕對的力量，那是一種比起之前還要強大的恐怖能量。
他甚至覺得，哪怕是他的父親劍神出現在這裡，也覺得可以輕易砍下他的腦袋。
這種狂妄的自信在他心中不斷膨脹，上位神王，這幾個字出現在他的腦海。
隨著他的意念一動，身後出現一圈金色的光輪。
那金色光輪與他那渾身黑氣纏繞的模樣，產生了鮮明對比。
那種神聖中帶著混亂的詭異氣質，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十分複雜，仿佛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周圍這些人哪裡見過這種奇異的景象，一個個全都吃驚得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這東西。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震撼，在他們的認知中，從未見過如此詭異而強大的存在。
但不管怎麼說，此時的劍無殤，已經強大到了一個讓他們只能遙遙遠望的地步。
憐憫的目光重新落在江川身上。
他們知道，以劍無殤現在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這一次，江川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但是他們卻是思考沒有考慮過，如果江川戰死，那下一個要死的人就會是他們。
江川對於眼前這由劍無殤轉化而成的混沌生物，還是有點興趣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混沌生命。
那深邃的目光仔細看去，就會發現混沌其實就是規則前身。
他們就好像是計算機系統中無序的0跟1。
只有一長串複雜的正確組合，才能形成特殊的規則。
但是在如此龐大的混沌之中，哪怕形成了規則，也會被瞬間碾碎。
除非把這一團混沌，瞬間形成一個完整的規則綜合體。
這就可以從那種無序的混亂狀態，恢復成有序。
現在看來，這些混沌之所以會盯上這種地方，顯然就是想要讓自身形成規則本身。
它存在的目的並不是破壞，而是進化。
只不過整個世界無法承受這麼恐怖的力量，這才會導致世界走向毀滅。
此時的劍無殤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在他那被混沌力量侵蝕的思維中，只以為是混沌賜予了他力量。
嚴格意義上來說，勉強也能這麼理解。
純粹的基本單位，哪怕只是粗暴的使用，也是十分強悍的存在。
現在他掌握了混沌的力量，自然可以利用這股力量破壞一切。
只是混沌之所以盯上他，原因卻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或者其他，而是一種偶然的契機。
江川腳踩著虛空一點點靠了過去。
渾身被混沌氣息所包裹的劍無殤，看到他就這麼靠近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轉身想逃的衝動。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明明自己已經強大到了讓無數神靈望塵莫及的程度。
結果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面對這混蛋。
仿佛眼前這傢伙，比身為混沌生命的他還要恐怖。
這種荒謬的念頭，連他自己都不信。
心中不斷告訴自己，這只是錯覺，自己現在擁有無敵的力量，根本不需要畏懼任何人。
至於一旁的吃瓜群眾，這個時候已經全都麻了。
看著劍無殤那滑稽的反應，眾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明明已經是那麼強大的存在，結果面對江川的靠近，卻表現出如此怪異的反應。
難道那個傢伙能比他還要恐怖？
拜託，你是混沌生命好吧。
能別這麼丟人嗎？
他們在心中不斷地吐槽著，卻又不敢大聲說出來，生怕引起劍無殤或者江川的注意。
江川可不知道這幫人心裡在吐槽什麼。
一步步靠近劍無殤，在距離劍無殤三米距離時才停下。
那平靜的面容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淡淡開口。
「這場鬧劇還要繼續嗎？」
劍無殤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明明眼前這人就是他最大的敵人，可是那種混沌的力量卻是在畏懼他。
連帶著他也變得不自信起來。
可是被這麼多人看著，他要是退縮，那他成了什麼。
在心中不斷掙扎，最後深呼吸一口氣，冷漠的目光看向江川。
「小子，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江川一指點出。
劍指乾坤瞬間釋放，無數的規則劍氣如同狂風暴雨般釋放而出。
那凌厲的劍氣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眼前的裝逼犯劍無殤連帶著混沌的力量，在這股強大的規則劍氣之下，徹底被湮滅。
都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搞不清狀況。
真當自己的脾氣有多好似的。
江川在心中冷哼一聲。
周圍一眾修煉者，看得目瞪口呆。
這怪物果然兇殘。
對方連話都沒說完，就被秒殺。
本以為擁有了混沌力量，劍無殤的戰力會得到巨大提升。
結果卻是沒什麼差別。
依舊只是一招。
好傢夥，果然這傢伙不是人。
那麼強大的混沌生命都能輕鬆搞定。
想到這裡，哪裡還敢在這裡繼續逗留。
紛紛沖入海中消失不見，生怕江川的注意力會轉移到他們身上。
沒有去追他們。
單手對著虛空一抓，游離的混沌力量出現在了掌心之中。
放開體表的保護，讓這些混沌的力量融入自己。
原本無序的規則迅速變成有序。
規則的力量在這一刻，得到了一點提升。
果然跟自己所猜測的一樣。
混沌就是天道，是天道之前的產物，是更加本源的存在。
嘴角微翹，這一刻，他有了新的想法。
「系統，我要成為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