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心裡咯噔了下。
這個他還真不敢。
尤其是對方說出武媚娘三個字的時候。
這可是皇城十艷之一的狐狸精。
敢對她伸出狗爪子,不用自己上司收拾自己。
整個皇城就有幾千上萬人會弄死他。
整個皇城十艷,哪一個都不是他這種小人物敢染指的。
不過他的目的並不在此。
目光看向這青年。
「你,下來。我要對你搜身。」
這種極具侮辱性的行為,稍微有點能耐的都不會接受。
看到武媚娘要發脾氣,江川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這裡交給我。」
「嗯,要是搞不定,你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她是誰,武大小姐。
雖然不是什麼紈絝子弟,可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
來到這名小隊長面前,沒有絲毫要隱藏的意思。
隨手拿出一張玄晶存單,丟到地上。
在所有人一腦門問號的時候,指了指地面。
「這位軍爺。你錢掉了。」
小隊長一臉懵逼。
還能這麼玩的?
這麼明目張胆行賄,他就喜歡這種直來直往的人。
撿起存單,看到上面的數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百萬玄晶。
他一個底層小人物,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錢。
只要他敢拿,怕是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
一瞬間頭皮發麻,看向眼前這一臉微笑的年輕人,卻是如同在看一隻猛虎。
趕緊搖頭。
「這位先生,您別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錢。」
說著便把存單遞了回去。
江川玩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小人不知道先生在說什麼。」
見他眼神躲閃不敢說,也就沒有難為他。
不管是誰,這種無聊的把戲,真沒太大意思。
回到指南車。
一路暢通無阻進入皇城。
這次沒有人再敢阻攔。
「隊長?什麼情況?你居然還有不敢收的錢?」
「對啊老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怕事了?」
白了眼這兩個不開眼的東西。
「百萬玄晶的存單,你們敢拿?」
兩人頭皮一陣發麻,嚇得連連搖頭。
開玩笑,拿的出這麼多錢的人,能是普通人。
這種作死的行為,給他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轉身離開這裡。
「孔少。對不起,事情沒辦成。」
孔超群無所謂的擺擺手,留下十個玄晶。
剛才整個事情的經過他全都看在眼裡。
侍衛的反應很正常。
只是那個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能夠隨隨便便拿出百萬玄晶存單,還敢這麼嚇唬侍衛,應該不是普通人。
只是在他的印象中,並沒有此人的信息。
看來有必要去查一下。
指南車在城內被限速。
武媚娘疑惑的目光看向江川。
「夫君,咱們這是去哪裡?客棧嗎?客棧的話,好像不是這個方向吧?」
她對皇城很熟,哪裡有什麼,還是很清楚的。
「不是。我在這裡也有一套房子。咱們住那邊。」
武媚娘那勾人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夫君,你來過皇城?」
「嗯。住過幾年。在這裡也有一些小生意。房子一直有人照看著。不用擔心沒地方住。」
「對了。咱們現在這樣子,等下你是不是要先回家住?」
武媚娘無奈點頭。
「嗯。接下來幾天,我肯定是見不到你了。夫君你要是想我,就傳訊給我。人家偷偷溜出來。」
「呵呵,來日方長。不差這麼兩天。再說了,我不得抽空去準備聘禮。」
「那好吧。」
一路來到巽位。
這裡位於皇城2點左右方向。
也是巨商的落腳點。
他在最深處有一套房產。
這是早些年買下的。
本來以他低調的性格是不會在這裡買房子的。
畢竟在這裡出入的人全都很有錢,很容易被人盯上。
但是皇城其他地方的房子要麼沒有資格購買,要麼太小。
唯一有資格的,也就只有這裡。
在這片區域,一共有上萬棟宅院。
他所在的這棟在角落上也比較偏僻。
加上後面又有護城河,平時也可以來釣魚。
這樣的環境,還是比較適合他這種人。
只要打扮的不那麼讓人顯眼,生活還是可以的。
武媚娘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棟大宅院,誘人的紅唇變成O型。
「夫,夫君?這,這是你家?」
「怎麼,不行嗎?」
「可,可是這裡的房子,至少也要五百萬玄晶吧。而且每年至少也要繳納十萬玄晶的費用。」
「嗯。你還是挺了解行情的。」
「之前我買下來的時候,花了五百八十萬。」
「除了繳稅之外,每年下人的費用也在十萬玄晶。」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有人替我打理生意。不差這點小錢。」
武媚娘腦瓜子還是嗡嗡的。
本以為自己夫君就只有姑蘇城那處房產。
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大一棟宅院。
在整個皇城,這裡的房產每年都是要收稅的。
這些巨商身上收的稅最多。
光從他們身上,每年都能得到數億契稅。
相比較而言,官員的宅邸雖然更大,卻無法從他們身上撈到多少好處。
其他普通住房倒是沒有那麼貴的稅收。
不過他們的數量更多。
走上前,門口的守衛並沒有蠻橫驅趕,而是恭敬詢問道。
「這位先生,不知道你找哪位?我好進去為您通報。」
江川嘴角微翹。
現在自己變年輕了,認不出自己很正常。
勉強能夠認出自己的,怕是只有一個人。
「吳庸在吧。去叫一下。」
守衛一聽是找吳老的,態度變得更加恭敬。
「好的先生,您先跟我來。」
帶著兩人進入客廳,其他人去通知吳老。
待客方面依舊做的非常到位。
他們是商人,不會在這種細節上出現問題。
吳老今天的心情不錯。
枝頭上看到有喜鵲在叫。
活到六十歲,無病無災,有了女兒,也有一個活潑的孫子。
這輩子他值了。
吳庸以前只是個普通的跑腿小廝。
因為一些小事,成了背鍋俠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工作。
那是一個雨夜。
窮困潦倒,饑寒交迫之下,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親人。
就在那一刻,他的懷裡多出來了一張燒餅。
那道拿著傘的背影,至今還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