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將軍沒有把他的話當做玩笑來對待。
能夠擁有越級作戰能力的,哪個沒點厲害的手段。
不過身為一名妖族。
他們的身體本身就是最強的防禦法寶。
想要傷害到他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上卻是變得一片晴朗。
疑惑的目光抬頭看去,就看到周圍很大一片範圍內,連一朵雲都沒有。
非要說有什麼的話,就是在他周圍多了很多的氣流。
這些是剛才那些水氣化而成的,可數量卻是比剛才還要多。
江川笑眯眯地單手抬起。
環繞在他周圍的無數雲海,跟乾坤劍域內的法寶聯繫到了一起。
這次所使用的,僅僅只是神也凝聚而成的無實體形態的飛劍。
跟實體飛劍比起來,威力上要差出很多。
但架不住神念可以凝聚出來的數量更多。
對方剛才沒有使用陽神進行攻擊,那他自然也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情。
平靜的目光落在八岐將軍身上。
「小心了。」
說話間,周圍那龐大的雲海飛劍群,衝上天空斜著朝地面砸了下來。
劍斬滄海。
據說這一劍可以斬開大海,劃破天空。
至於是真的假的,那就沒人知道。
反正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
想要做到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可能。
畢竟他手中的紫竹劍,哪怕是經過了千年培養,至今也沒有成熟多少。
想要得到龐大的紫竹劍傀,絕對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好在現在可以使用神念凝聚成飛劍過渡一下。
八岐將軍看著那破天蓋地,斜射而來的雲霧飛劍臉色大變。
想要躲避都沒有可能,想也沒想,直接現出自己的本體,連帶的陽神也一起展開。
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
八岐將軍被打得連連後退。
在他身周圍一個巨大的深坑,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深。
就連八岐將軍那龐大的身形,都被淹沒在了其中。
雲霧飛劍群的攻擊,僅僅持續了數秒。
現在地面上哪裡還有什麼深坑,在他眼前就只剩下了一個巨大的湖泊。
數千米的水面之下,八岐將軍跟條死狗似的,趴在水底喘著粗氣。
他的八個腦袋被砍掉了六個。
差一點就被抬走,誰tmd可以想像得到。
這居然是一個開陽鏡的修煉者,所能做出來的事情。
哪怕是他經歷過這一戰,也依舊無法相信自己所承受的。
而就在這時,一道粉紅色的身影卻是從水中鑽了出來。
化作一道流光,衝出水面,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開心笑容。
千代落雪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轉機。
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經歷了什麼。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的。
轉頭看清楚周圍,瞳孔不由得一陣收縮。
「江川!」
「有事?」
「哼!既然你還沒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江川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什麼?」
「為什麼你一直想要殺我?哪怕你成了我的妾室?」
千代落雪呵呵笑了起來。
「你傻嗎,我千代落雪是那麼容易被征服的嗎。」
「是嗎,可你在床上都求饒了多少次,還用我多說?」
「放屁,這不是一回事。」
「在床上厲害有什麼用,真正厲害的高手,足可以毀天滅地。」
修長的玉指指向一旁的湖泊。
「那種大能,揮手間就能製造出這麼一個恐怖的景象。」
「你行嗎。」
「不是我看不起你。再給你十萬年,你也達不到那樣的境界。」
江川轉頭看了一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總不能告訴她,那是自己揮手之間弄出來的吧。
想必自己就算說了,也不會信。
千代落雪越說越是得意,看向江川的目光滿是不屑。
她的性格是那種天生崇拜強者,卻又沒有絲毫忠心的類型。
只要遇到更強的,就會攀附上去。
現在有了更好的依靠,自然不用再跟江川虛與逶迤。
抽出自己的傳家寶,臉上的嘲諷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江川,你就是我人生的污點,現在我會把你親自送上路。」
「不用感謝我,這是你應得的。」
藍色的陽神展開,化作一大片如同櫻花花瓣一樣的攻擊,快速籠罩江川。
收回長劍,轉身就要走人。
可就在這時,江川卻是跟個沒事人似的走了出來。
所有落在他身上的攻擊,全都跟笑話沒什麼區別。
千代落雪瞳孔一陣收縮。
本能後退了一步。
眼神之中那種不屑表情蕩然無存。
「你!你怎麼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江川微笑搖頭。
「太弱,這樣的攻擊連給我撓痒痒都不夠。」
就這麼背著雙手走到她面前。
指尖凝聚出一個血色印記。
「來,放輕鬆,深呼吸,不疼的。」
千代落雪才不信他的鬼話,轉身化作一道劍光,迅速遠遁而去。
江川有些無語。
這麼簡單的事情,非得搞得那麼複雜做什麼?
再說了,就你那烏龜速度,能跑得掉。
一步跨出,踏天通釋放,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千代落雪,重新恢復人形,轉頭看了眼神後,臉上露出不屑之色。
雖然這傢伙有些詭異,可是想要追上自己,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微微一笑,轉身就要走人。
額頭卻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你怎麼!」
江川微笑搖頭。
「都說了不疼的,還走那麼快。」
千代落雪反應了過來,連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處。
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一種詛咒而已。」
「只要是你的後代,會被詛咒殺死。」
「等他們全部死亡,才會輪到你。」
千代落雪瞳孔一陣收縮,開始在懷疑他所說的內容。
畢竟這樣的詛咒,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你騙人!你就是想要挽回我而已。」
「死了這條心吧,像你這樣的低級螻蟻,我怎麼可能看得上。」
可江川卻是笑眯眯地比畫了個噓聲的手勢。
指了指上方。
「不好意思,能不能讓一下,讓我先渡個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