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變引起質變,這點所有人都知道。
不管再強,總有力竭的時候。
眼前這人類有點危險。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好好看看,他們鐵爪妖狼族的勇猛!
上萬妖族形成半包圍的陣型,一窩蜂沖了上來。
江川嘴角微翹。
一個人面對這麼多敵人,卻是沒有展現出絲毫懼色。
滿級的黃泉刀域展開。
慘叫聲響起。
不斷有人被身後冒出來的道道鬼影砍了腦袋或者刺穿心臟。
恐懼迅速開始蔓延。
原本前沖的陣型一下子變得亂糟糟一片。
江川之前還有八千多萬年壽命。
乾脆就把其中六千四百萬年花了。
黃泉刀域提升到滿級。
在面對這種大量敵人的時候,黃泉刀域不光可以在視覺上給敵人造成壓力。
更大的作用還是在心理上。
突兀出現的鬼影殺人,根本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這種無形中產生的壓迫感,讓所有人都感覺非常窒息。
噗噗噗的聲音不斷在人群中擴散。
平均每秒都有十幾人被殺。
「誰!到底是誰!」
「給我出來!」
鐵爪妖狼族眾人臉色發白,雙眼之中滿是驚恐之色。
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
不斷有人被封喉,恐懼的情緒在蔓延。
只要給他足夠多的時間,他連動都不需要動一下,就能輕鬆把他們全都收拾。
妖狼王臉色難看。
深呼吸一口氣,整個上半身都鼓起好大一片。
洪亮的聲音擴散開去。
「都給我沖!殺了那小子,勝利的就是我們!」
這一嗓子把所有人全都從恐懼中拉回。
眼神再次變得冰冷無比。
「殺!」
江川挑眉,沒想到這麼快就解決了心理上的壓迫。
不過他的殺手鐧可並不只有這個。
破傷蜂飛出。鋪天蓋地形成了一片烏雲。
這些年來,這群小可愛大部分都已經達到了武聖。
極個別甚至已經是隱元一重。
雖然整體實力一般。
可架不住數量驚人。
更何況敵人的綜合實力還不如它們。
「去吧。」
所有破傷蜂發動攻擊,與那些瘋狂的妖狼族混戰到了一起。
一萬對一億。
一萬隻對付一個。
完全沒有絲毫壓力。
個別稍微厲害點的,他會使用黃泉刀域重點照顧。
主打的就是一個輕鬆掛機。
慘叫聲連綿不斷。
妖狼族被大量破傷蜂包裹起來,至少都是數千次的靈力細針攻擊。
整個戰場呈現一面倒的情況。
妖狼王錯愕地看著這一幕,大腦一片空白。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的族人已經死傷過半。
「住,住手!我投降!我們願意臣服!」
「不好意思。你們長得太醜。我對你們沒興趣。」
妖狼王瞳孔皺縮。
臉上那驚恐的表情變成了決然。
「你真的要跟我魚死網破!」
江川卻是微笑搖頭。
「憑你?你還不配。」
「哼!那就讓你看看,我鐵爪妖狼族的底蘊。」
「龍狼變!」
她體內的氣血迅速被燃燒。整個人的身體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僅僅數個呼吸就達到了七八米高度。
月凌煙臉色大變。
「夫君!她燃燒了血脈,激活了自己體內的一絲龍力。」
「我們快跑!」
鐵爪妖狼族傳說祖上就得到過龍族的精血。
只不過這麼多年下來,血脈之中的龍族力量已經被退化得差不多。
現在她燃燒了這最後的力量,自己會死,而且以後也不再會有血脈傳承下去。
面對這樣的強敵,給月凌煙一百個膽子都不敢與之戰鬥。
「哈哈哈哈,沒錯。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不過你們已經沒有機會。」
「都給我去死吧!」
腳下猛地爆發出靈力,地面被踩出一個一米多的深坑。
整個人如同一枚炮彈似的,朝著江川射來。
僅僅這恐怖的衝擊力,就可以輕鬆把一個隱元境的修煉者撞死。
現在她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洞明一重。
碾死眼前的螻蟻,根本不存在任何疑問。
江川卻是連動都沒動一下。
兩指朝著前方一點。
一片劍光一閃而逝。
白光閃過,這才傳來轟隆聲,身後的草地被開出一條數里長的溝壑。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
妖狼王被這一擊直接幹掉了半個身體。
劍指乾坤就是這麼霸道。
更何況裡面還融入了不少劍意,以及吞天魔功提純後的靈力。
那恐怖的殺傷力根本就不是妖狼王所能想像的。
手指收回,一臉平靜地看向前方。
妖狼王從溝壑內爬出。
只剩下了半個身體的她,離死已經不遠。
巨大的半截身體緩緩恢復原來的樣子。身上的一些紋路漸漸隱入皮膚之下。
看著失去了下半身的身體,眼神之中只剩下了對強者的敬畏。
「前輩。我求你,放他們一條生路。」
「我可以用一張爆靈丹丹方跟你交換他們的命。」
江川打了個響指,讓所有破傷蜂飛回來。
丹方可是好東西。
想要買到幾乎沒有可能。
至於說她是怎麼得到的這個,這都不重要。
要是敢騙他,他也不介意殺個回馬槍。
反正亂魔海就這麼大,他們能跑哪裡去。
就算是百妖森林深處,他也敢殺進去找他們算帳。
丹方到手,妖狼王卒。
其他鐵爪妖狼本以為會逃過一劫。
但是他們顯然對江川不是太了解。
他這種不喜歡麻煩的人,怎麼可能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後遺症。
破傷蜂再次擴散出去。
而且這次擴散的範圍更廣。
整個鐵爪妖狼族上到八千歲,下到八天的無一倖免。
破傷蜂清理現場。
月凌煙第一次認識到自己夫君的手段,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江川看到她的反應,輕輕把她攬入懷中。
「他們都是敵人,留下任何一個將來都有可能對咱們造成麻煩。」
「你又不是不知道為夫的性格。我可是最討厭麻煩的。」
月凌煙沒聽進去多少,感受著那只在自己身上亂摸的大手,呼吸都有些不穩。
「夫君,你壞死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胡鬧。」
江川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啊!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可是她的抗議,顯然沒有多大意義。
其他姐妹捂嘴偷笑,看著好像嬰兒一樣,被抱著把尿的倒霉蛋,雙眼之中全都是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