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子有些心虛,但還是點頭拿出三枚銅錢。
隨手一拋。
銅錢落地,剛要看向上面的卦象,就看到銅錢咔嚓一聲,出現了好幾條裂縫。
手一抖,錯愕地看向桌面。
江川也被他的吃飯傢伙弄得一臉晦氣。
「我說,你能不能換幾個好點的。質量這麼差,也不怕砸了你們天機閣的招牌。」
蒼雲子也很鬱悶。
算了這麼多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等等,我還有。」
又拿出三枚。
這次還沒拋,直接就斷成好幾片。
江川......
蒼雲子......
就連花娘也是看的表情古怪不已。
「老頭你認真的?」
「當然。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敷衍。」
趕緊把身上所有的銅錢全部拿了出來。
還好,並不是所有的都有問題。
小心翼翼從中取出幾枚。
再三確認它們沒有問題,這才重新拋出。
可還沒等銅錢落地,一道雷電直接劈落。
三枚銅錢當著三人的面,直接被氣化。
蒼雲子被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額頭上冷汗滲出,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剛開始還以為只是巧合,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眼前這人就是那個被天道遮掩了天機的人。
否則不會接二連三出現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江川挑眉,看了眼自己的涼亭。
指了指上面。
「你會負責修繕的對不對?」
下雨天拋銅錢遭雷劈,打壞了他的亭子不得賠錢。
「嗯。放,放心。我一定賠。」
可江川卻是話鋒一轉,又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上。
「那什麼時候可以給我算?」
蒼雲子嚇得連連搖頭。
現在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給他算命。
否則下一次闢地可就不是銅錢而是自己。
「前輩,您的命格我算不了。您是被天道眷顧的人。」
「強行給您算,只會被反噬。」
「這都是干你們這一行的話術吧。」
「不不不,當然不是,剛才你也看到了。天道都降下雷劫。」
「我要繼續給您算的話。下一次死的就是我。」
江川抱著花娘,戲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要不再試試?說不定那只是巧合也說不定。」
蒼雲子哪會相信什麼巧合。
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巧合。
萬般皆是命。
「前輩,老朽就一條命,輸不起。」
江川臉上的笑容收斂。
「那你現在還想要我的花夫人?」
蒼雲子糾結了好半天,硬著頭皮點頭道。
「想。」
花娘忐忑的目光看向江川。
生怕他一言不合,就殺了她師傅。
雙方因為這個事情,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后,江川才開口道。
「她是我夫人,這點你有意見沒?」
「沒,沒有。」
「我可以讓她去你們天機閣修煉。甚至成為你們的宗主。」
「不過還是有一點不會改變,她依舊是我江川的夫人。你們能接受嗎?」
蒼雲子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笑容。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我們天機閣可以婚配的。」
「好,那現在就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
蒼雲子有點擔心,生怕他又整出什麼么蛾子。
尤其是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候。
「我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命師。」
這個職業作用很大,在各方面都能發揮效果。
譬如煉丹的時候,選擇一個合適的時間方位。
就可以提升成功率。
釣魚的時候也是一樣。
整個蠻荒最傑出的命師,都出自天機閣。
這些人還僅僅是外門弟子,真正的內門核心,以及這些閣老所掌握的命理之術更加厲害。
蒼雲子表情僵硬了一瞬間。
稍稍思索了片刻。
「前輩。命理之術三易只是一個概念的入門。」
「這方面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要是沒有專人指點,恐怕百年才能真正入門。千年才能精通。」
「你要真想學的話,我建議你前往天機閣學上十幾年。」
江川微笑搖頭。
「不需要。你們給我準備全套教材就行。」
「這樣的話,那請給我們一點時間。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最多半個月就能把資料全部整理完。」
「行。那我半個月後就跟花娘去你們天機閣走一趟。」
蒼雲子稍稍鬆了口氣。
這一趟算是有驚無險。
回頭一定要找那幾個老逼逗算帳。
這麼危險的事情讓自己來。
差點他就回不去。
柔和的目光看向花娘。
一塊滿是符文的令牌交到她面前。
「這是天機令。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天機閣聖女。等你學成之日開始,就是我天機閣主。」
「多謝師傅栽培。」
出門,送走老先生。
花娘回到涼亭,猶豫了下,還是重新坐回那懷抱。
「那個,我應該叫你夫君對嗎?」
江川攬住她的纖腰。
「下次要是再給我下毒,我就讓你下不了床。」
「不會。我絕對不會再這麼做。」
皇城花家那邊收到消息。
花家主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了姑蘇。
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只是這段時間花娘失去了聯繫。他一直都在擔心她的安全。
可沒想到他收到的卻是一張喜帖。
姑蘇江家宅院內。
花家主看著一身紅色嫁衣的花娘,又看了眼今天的新郎。
眼皮不由得一陣抽搐。
怎麼也沒想到,兩人會變成這種關係。
「爹。沒事了。夫君原諒了我,原諒了我們花家。」
花家主有些糾結。
但是江川他同樣得罪不起。
現在自己的兒子反而成了最危險的一個。
他生在一本道宗,也不知道現在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懷著心事,走完流程。
花家主在客房留宿。
早就猜到會有今天的花娘,並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整個人反而顯得很輕鬆。
大姐已經把夫君喜歡的項目全都告訴了自己。
二姐也偷偷傳授了自己很多東西。
小心臟砰砰亂跳,這個時候稍稍有點緊張。
江川推開房門,紅色的房間內,花娘蓋著紅色的蓋頭,有些不知所措。
掀開頭蓋,兩人四目相對。
坐到她身邊,跟她聊起了一些家裡的事情。
漸漸地手開始不老實。
放鬆下來的花娘也儘量配合。
畢竟是第一次,很多地方都只知道模糊的理論。
外面的雨下的越來越大。
雨點打在地面上,濺起一片片漣漪。
啪啪啪的雨水聲足足鬧了一晚上。
花父次日一早便離開了江家。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他現在最擔心的依舊是自己的兒子。
十天後。
一行人把兩人送上指南車。
「夫君,在外面不要太過操勞。花妹妹可就只有一個人。」
花娘俏臉發燙,哪還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語溪是真的擔心江川沒個輕重。
萬一弄傷了身體可怎麼辦。
「行,不過回來之後,你必須把欠我的全部補上。」
「武媚娘你別笑。還有你們幾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