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渾身一僵。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公子,你在說什麼?」
江川頭也沒回,把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
「喝了。」
這一刻她不再抱有任何僥倖。
「對不起公子。花娘該死。」
「嗯。說出你後面的人。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花娘卻是倔強的搖頭,一語不發。
甚至直接搶過他手中的杯子,一口就把茶杯中的毒藥喝了下去。
這麼果決,還真的是挺讓人意外。
「為什麼要維護你身後的人?」
她沒有修為。
可她卻是要為了後面的人付出生命,這就非常奇怪。
畢竟人哪有不怕死的。
「我也不想。但是我不想我的家人有事。」
「那我可以幫你殺光他們。」
花娘苦澀搖頭。
「沒可能的。」
江川也沒有繼續問她。
拿出傳訊符,聯繫上了武中天。
「賢婿,有什麼事情嗎?」
「嗯,我想問一下。你認不認識姓花的人?」
「花?」
「皇城倒是有一個花統領。」
「主要負責皇城坎區的治安。」
這就類似於一個區的區長。
在皇城那種地方,也算是個人物。
「那他家裡有沒有一個20左右的女性?」
「這個不是很清楚。賢婿你喜歡的話。我這就幫你安排。」
「不忙。先去打聽一下。」
「行,等我。很快就給你答覆。」
花娘目光躲閃,沒想到他還有這層關係。
「你是自己現在坦白,還是我幫你把你家裡的人全都宰了?」
「我這人不喜歡麻煩。你最好在我失去耐心前告訴我答案。」
花娘雙眼泛紅,眼眶之中晶瑩的眼淚在打轉。
里外不是人。
不管怎麼做,都逃脫不了被滅門的命運。
果然在這些大人物眼中,他們這些小角色啥也不是。
面露淒涼之色,最後還是說道。
「是一本道宗的人。」
江川第一次回頭。
聽到這個宗門的名字,居然有種很親切的錯覺。
「你們官方的人還怕這些宗門?」
「這不一樣。一本道宗從來不守規矩。」
「而且我的兩個哥哥都在這宗門修煉。」
「如果我出賣了他們,恐怕。」
話說到一半,她就流下了眼淚。
「不准哭。既然都敢來做這種事情,那你們就應該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花娘被嚇了一跳。
連忙強迫自己,不再發出聲音。
事情又變得麻煩起來,這什麼一本道宗為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
雙方根本沒有打過任何交道。
唯一說得通的,只有一種可能。
孔家。
十有八九這件事情是他們在背後搞事。
只是這個家族跟這個宗門到底是哪種關係?
很快武中天那邊就傳來了關於花家的資料。
這個女人就叫花娘。
這是她的本名。
平時深居簡出,很少有人知道她長什麼樣。
事情已經了解。
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麼處理這女人。
此時的花娘卻是露出疑惑之色。
毒藥已經喝下這麼久,為什麼還沒有毒發?
難道他們給自己的是假藥?
看到她臉上的疑惑之色。
江川卻是淡淡一笑。
「我是藥師。你泡濃茶給我,就是想掩蓋裡面的氣味。」
「不過你做這些的時候,能不能先把你自己的手洗乾淨點。」
花娘低頭看了眼,這才明白為什麼。
自己的手指上,居然還沾到了一些毒藥。
難怪他會注意到這些。
「另外你該不會認為。我會隨隨便便喝別人給的東西吧?」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的喝下去了。我也不會死。玄力可以輕鬆把這些毒素分解。」
「我說的對吧許老闆。」
啪啪的鼓掌聲響起,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老弟,沒想到這都能被你看穿。佩服佩服。」
「你呢?在這裡面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呵呵。重新自我介紹下。我是一本道宗的7長老。主要負責俗世業務。」
「修為不高,打肯定是打不過老弟你的。」
「呵呵,你倒是對我挺了解的。」
「那當然。我能夠活到現在,靠的可不只是這個長老的身份。」
「就算是失敗,我也有自己的一套保命方法。」
江川瞥了眼這中年人。
「說說看。要是說不出來,你恐怕只能被沉海餵魚。」
許恆表情稍顯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說道。
「我們一本道宗只不過是跟孔丞相有點合作關係。」
「為了錢,我們什麼都干。」
「這次老弟你出海的目的我們知道。」
「要是沒有我們的情報,老弟恐怕不會那麼順利。」
江川挑眉。
「不就是千代皇族嗎。」
「沒錯。可是千代皇族足有上萬人。老弟你難道準備把他們全殺了?」
「不可以?」
許恆嘴角一抽,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拿出一份地圖擺在他面前。
「老弟。整個千代家族一共分布在這一千多個島嶼上。」
「你要殺光他們,沒有幾十年時間可能嗎。」
「這還是對方不刻意躲起來的情況下。」
「否則你可能需要花費更多時間。」
「為了一個王家,花費這麼多時間,你覺得值得嗎?」
對於修煉者來說,時間就是一切,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絕對是虧本的買賣。
所以他說出這些話顯得非常自信。
可是江川卻是用一種你在說什麼的表情看著他。
「我有的是時間,一百年不行就兩百年。兩百年不行就四百年。反正殺光就行。」
許恆......
這一刻他是崩潰的。
早知道這傢伙是這種生神經病,就不會接這種噁心的任務。
「老弟,你牛逼。不過我這裡有一個最有效的辦法。」
「說來聽聽。」
「嘿嘿,你直接去找千代皇的麻煩。」
「到時候她自然會幫你把元兇找出來。」
江川瞥了眼這中年男人,臉上露出玩味之色。
「你這是想利用千代皇的勢力,把我除掉吧?」
「沒錯。這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收錢。」
「你倒是一點都不含蓄。」
「哈哈,彼此彼此。」
「對了,這位花娘我就當禮物送給老弟。」
說著便起身,大大方方走出房間。
這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目光看向這認命的女人。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所有物。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吧?」
花娘苦澀點頭,只能接受眼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