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煉心洞，武道之心
作為一個能夠凌駕於虞國皇室的強大勢力，升仙會一年一度的入門考核本該是無數武者趨之若鶩的盛會。
最初，很多武者都曾幻想著加入升仙會，魚躍龍門，成為受人尊崇的存在。
然考核失敗那可怕的死亡率卻成為讓人望而卻步的存在！
山腳別院內，黃輕舟正在給方旭和陸清洛講解升仙會入門考核的一些注意事項。
「考核規則就在山門前的石碑上，我就不贅述了，現在主要跟你們倆說一下考核中需要注意的事情。」
這些細節主要是針對方旭和陸清洛二人，楚沐算是徐長卿特招的弟子，根本不需要參加考核。
「入門考核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四關，但第一關往往被稱為熱身試煉，就不算在內了。」
「真正的考核是從第二關到第四關，簡稱戰悟法。」
「所謂戰，顧名思義就是戰鬥關。」
「據說戰鬥關有十多種形式，每年試煉開始前由姜峰長老和幾位傳功長老投票決定，不到試煉開啟，沒人知道是哪一種。」
「這一關，你們倆需要注意的有一點！」黃輕舟面色凝重道：「所有的戰鬥關都是可以殺人的！」
可以殺人！？
方旭眉頭微蹙，這就有意思了！
考核之中可以殺人的話，就代表所有考核不僅要小心考核中的危險，還要提防其他的試煉弟子，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突然對自己出手。
「這個都記住了吧？」黃輕舟開口道。
方旭和陸清洛都點了點頭。
「接下來是悟。」黃輕舟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羨慕道：「這一關可對於所有能夠通過考核的弟子來說，都是天大的機緣。」
「因為，凡是能夠踏足這一關的考核弟子，都將獲得一次參悟《摩崖天經》的機會。」
「方旭進過提藍山遺蹟，見過那塊骨碑，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摩崖天經》比那塊骨碑還神奇。」
「據說，姜長老的通天劍竹神通就是當年從《摩崖天經》中參悟出來的。」
「我之所以說這一關是天大的機緣，是因為除了這次考核，日後成為升仙會弟子後，你們再想獲得這樣的機會就必須要花費十萬貢獻點。」
「十萬貢獻點很難獲得嗎？」陸清洛好奇問道。
黃輕舟苦著臉點了點頭：「我入門這麼多年，總共都沒有獲得過十萬貢獻點，除去日常修煉消耗，現在身上也只有一萬多，你說難不難？」
聽他這麼說，陸清洛忍不住撇了撇嘴。
方旭也是恍然。
這或許也是升仙會考核如此嚴苛，且不允許中途放棄的原因吧。
《摩崖天經》能夠領悟傳說中的神通，如果考核允許中間退出，那麼各大世家的弟子絕對會鑽這個漏子，派遣大量的家族弟子報名，然後白嫖一次參悟機會，然後再退出。
如此，升仙會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第三個是法，這是三關之中最難的一關。」
黃輕舟面色有些凝重道：「聽說今年報名參加入門考核的弟子有七萬餘人，但我估計，最終能夠通過考核的恐怕只有百分之一不到。」
「去掉熱身試煉後退出的，剩下的考核弟子至少有七成會倒在這一關。」
「所謂法，即為創法。」
「大致意思是考核中，每一名考核弟子會得到一些參考和提示，然後根據這些參考和提示，結合自己的經驗，在一定時間創造出一種武技，最後用所創造的武技擊敗試煉用的機關傀儡。」
聽到這話，方旭眉頭微微一皺道：「黃師兄，這一關沒有你說的那麼難吧？」
黃輕舟看向他淡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所創造出來的武技會有專門的傳功長老進行檢驗，與機關傀儡對決的時候，也會有傳功長老全程觀摩，一但伱使用了非創造出來的武技，會被當場抹殺。」
「總之，考核不要想著投機取巧，以你的實力，成功通過考核問題不大。」
「陸姑娘這裡應該也沒有問題。」
知道陸清洛有底牌，黃輕舟也不太擔心。
「最後，重中之重！一定要想辦法多搞一些積分，每年考核之後，積分最高的新人弟子都能過獲得一份豐厚的大禮，至於那些總積分不能超過一定比例的，即便是過了三關，依然會被淘汰。」
一番囑咐之後，看著緩緩升起的旭日，黃輕舟緩緩站起身道：「好了，考核也快開始了，我們走吧。」
方旭和陸清洛也站起身，與楚沐和老猿道別之後便跟著黃輕舟離開了別院。
升仙會的山門前，巨大的廣場上此時已經站滿了等待考核的武者，四周還有其他的武者陸續趕來。
此時，所有的武者都靜靜的看著不遠處莊嚴大氣的山門，沒有說話。
環顧四周，方旭從眾人的臉上看到了各種神情，坦然，激動，期待……
但更多則是忐忑不安以及畏懼。
會有此種神情倒也正常，畢竟這麼多年來，沒聽說過有誰在考核失敗後還能活著走出來。
辰時末，萬眾矚目下，一道白衣若仙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山門之後的石階盡頭，下一刻，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道身影便瞬間出現在一眾升仙會執事和傳功長老身前。
「是姜長老！」
「天哪，素問姜長老宛若謫仙，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聽說姜長老已經突破到武尊之上的境界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武尊之上，那是什麼境界？武尊不是武道的巔峰嗎？」
「哇！我還以為姜長老會是一個垂垂老矣的糟老頭子，不曾想竟會這般年輕！」
「天哪！有幸一睹姜長老風采，這次就算考核失敗奴家也認了！」
……
姜峰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考核弟子的目光。
身為整個大虞武道第一人的身份再加上這飄然若仙的氣質，下方所有考核弟子此時全都激動的仰望著他，更有不少花痴的女性武者此時已經開始想入非非了。
「開始吧。」
沒有理會眾人的騷動，姜峰掃了一眼下方，扭頭對著身旁的一名升仙會執事淡淡開口。
那名升仙會執事恭敬拱手，一步踏出，來到眾人面前的高台之上，沉聲道：「本座鄺青，是升仙會的執事，也是此次考核的負責人。」
「考核的具體規則就在這面石碑上，相信大家都已經看過，本座便不再贅述了。」
「現在，本座宣布，考核開始！」
「所有持有仙門路引的武者，有序進入山門！」
隨著他的一聲山門前廣場中的數萬名武者紛紛沿著高台兩側的石階緩步朝著升仙會的山門走去。
跟著人群緩慢前行的方旭忽然注意到人群前方有著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
「那是……雲婉？」方旭疑惑道。
身旁，陸清洛點了點頭：「黃師兄前日說，雲姑娘也報名了升仙會的入門考核。」
盯著雲婉的背影，方旭瞬間明白了她的打算。
藉助提藍山遺蹟假死失敗了，如今想要擺脫李星朝政治聯姻的目的，她也只有加入升仙會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沒有追上去和她打招呼，方旭隨著人流走過長長的石階，很快便來到一處巨大的山洞前。
引領他們到此的那名叫鄺青的升仙會執事站在山洞前沉聲道：「眼前這個山洞名為煉心洞，算不得正式考核內容。」
「爾等不管有沒有通過煉心洞的試煉，都還有退出的機會。」
「但若是進入正式考核，爾等將再也沒有退路可言，要麼通過考核，成為我升仙會的弟子，要麼隕落在考核之中，希望爾等量力而行，莫要白白丟了性命。」
聽到他的話，場中不少武者心中一凜，臉上皆是露出了凝重之色，一些心智不堅定的武者此時甚至已經萌生了退意。
「好了，進去吧。」
隨著鄺青的一聲令下，守在煉心洞旁邊的升仙會弟子直接啟動了機關。
厚重的石門緩緩升起，走在最前面的一眾武者看著面前黝黑的山洞，稍稍猶豫了一下，便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後面的武者也都魚貫而入，方旭跟著人流，很快也進入了這所謂的煉心洞。
等所有人都進去之後，洞口的那扇石門又緩緩落下，整個煉心洞漆黑一片。
這一關的規則是在洞內待上半個時辰，之後出口會被打開，太陽落山之前能夠走出煉心洞的就算通過。
方旭環顧四周，正好奇考核具體會以什麼方式呈現，便突然感覺到眼前的景象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黑暗逐漸退散，下一刻，他竟然發現此時的自己正置身于楓林鎮的小院中。
「旭兒，發什麼呆，快給陸師搬個凳子來。」
耳邊響起爺爺的聲音，聽到久違的聲音，方旭猛然轉過頭，望著身材有些佝僂，面龐消瘦的爺爺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他內心有些激動。隨後便又平復下來。
幻境嗎？
方旭淡淡一笑，感覺這個幻境挺拙劣的。
如此明顯的幻境，該不會真有傻子把這當成真實世界吧？
「方旭？」
心中正吐槽著，陸致遠的聲音緩緩響起。
方旭轉過身，看著闊別許久的師父，有些感慨的拱了拱手：
「師父。」
「呵呵……你這小子，我可沒答應收你為徒。」聽到他這聲師父，陸致遠呵呵一笑，隨後又看向方老頭道：「這小子機靈著呢，且根骨還算不錯。」
聽他這麼說，方老頭有些激動道：「這麼說，陸師打算收旭兒為徒了？」
陸致遠微微點了點頭。
之後，幻境中的時間開始流逝，方旭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自己拜陸致遠為師，白日裡跟著他在致遠堂修煉，晚上回家給爺爺打雜，製作桌椅板凳。
時間一晃，幻境中的自己拜師已經三年了，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三年相處，他也個陸清洛互生情愫，兩人在陸致遠的支持下，竟也成了婚。
洞房花燭夜，看著幻境中的自己緩緩褪去了陸清洛的衣衫，方旭懵了！
這能看嗎？
心中雖覺得這樣有些冒犯了陸清洛，但他還是津津有味的看著自己和陸清洛在床榻上纏綿。
之後，二人恩愛有加，每日纏綿，沒過多久，陸清洛的肚子緩緩隆起，十個月之後，她產下一名男嬰，取名方遠。
看到這一幕，方旭心中忽然升起一絲異樣。
儘管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但看著自己和陸清洛的「兒子」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前行，再到後來奶聲奶氣的喊著自己「父親」，方旭臉上竟不知不覺露出了一絲微笑。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
小方遠逐漸成長，有著陸致遠的幫助，方遠從小就開始服用血食熬練身體，十歲的年紀，便已經開始煉腑，十一歲突破武徒，之後一路高歌猛進。
看著他慢慢成長，再看著自己和陸清洛慢慢老去，方旭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從之前的冷靜旁觀，緩緩代入了幻境之中。
時間一晃，爺爺已經亡故。
夕陽的餘暉將整個小院染成金黃色，老舊的躺椅上，方旭望著身旁的陸清洛笑呵呵道：「瞧，你又多了幾根白頭髮。」
年近花甲，卻依舊風韻猶存的陸清洛瞪了他一眼道：「都老了，有白頭髮不正常嗎？」
「正常，正常……」
輕輕拍了拍陸清洛的手，方旭望著頭頂的天空道：「這樣的日子是我想要的嗎？」
「我該走了。」
說完，他猛然站起身。
垂垂老矣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年輕，眼前的一切也都再次恢復。
他依然還站在黝黑的山洞中。
環顧四周，方旭才發現煉心洞的出口已經打開了，而身旁諸多試煉弟子們此時有很多竟都還站在原地，有的臉上帶著微笑，有的面目猙獰，有的則是滿臉淚痕……
顯然，他們已經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了。
沒有打擾他們，方旭繞開密密麻麻的人群，徑直朝著前方洞口走去。
等他從山洞內出來時，日頭已經逐漸西斜。
望著被夕陽染紅的天空，方旭搖了搖頭。
煉心洞的幻境看似很拙劣，但卻很巧妙的喚醒了每個人內心最深處的追求。
讓他們沉浸在自己所追求的生活之中逐漸淪陷，直至最後難以自拔。
這東西就像是某種毐品。
剛開始的時候，每一個武者都會覺得這種環境真拙劣。
但看著看著便會覺得，還挺有意思，之後……慢慢代入其中，逐漸成癮到難以自拔。
日頭逐漸落下，直至完全消失，煉心洞出口處的石門此時也緩緩落下。
這種情況證明，此時還未走出煉心洞的人無疑都失敗了。
巨大的廣場上，鄺青的身影出現。
「好了，熱身結束，接下來就是正式考核了。」
「再次提醒，現在想要退出的就從左邊出口離開。」
「一旦進入下一關，爾等將再也沒有機會退出了。」
「一刻鐘的考慮時間。」
他的話音落下，場中不少武者開始面露思索之色。
煉心洞一行，很多人都看到了自己內心深處所要追求的生活，也看到了自己最渴望的東西。
這所謂的熱身試煉，要麼堅定了一些武者想要加入升仙會決心，要麼徹底打消了他們心中的那一絲衝動，看清自己未來的人生道路。
幾個呼吸之後，有人開始放棄了，朝著左邊的出口走去。
有人帶頭，後面陸陸續續有著更多人離開。
一刻鐘之後，鄺青再次站在眾人面前，看著場中還剩下的不到兩萬人笑著點了點頭。
想要變強，首先便需要有一顆武道之心。
升仙會招收弟子看似沒有門檻，任何人都能夠報名。
但煉心洞這一關實則就是刷掉了很多心性不堅定者。
「爾等既然都沒有選擇離開，便是已經做好了走下去的準備。」
「那麼……正式考核開始！」
「隨本座來吧。」
眾人跟著鄺青穿過煉心洞出口的廣場，沿著一條往下的石階，很開就來到一處巨大的地下廣場中。
「你們之中，或許有人在此之前進過提藍山那座遺蹟。」
「而今，考核的第一關倒是與那座遺蹟有些相似。」
鄺青淡淡一笑道：
「禁制壓制，所有人的修為最高不超過武徒圓滿。」
「進去之後，你們將會遭遇凶獸的追殺。」
「躲避或者抵擋凶獸之餘，你們還需要留意甬道兩側的石門，石門上不同顏色的石球代表著不同的機關傀儡。」
「想要過關，就必須要獵殺足夠的機關傀儡，從它們身上獲取傀儡核心。」
「白色機關傀儡為一積分，藍色五積分，綠色五十積分，紫色一百積分。」
「之後自然還有，但本座奉勸你們一句，遇到那種石門最好不要打開，不然……」
鄺青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的眾人心裡忍不住發麻。
「通關最低要求，兩百積分。」
「通關時長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出口和入口的石門會立即關閉，相信你們沒有人能夠在裡面堅持一年。」
說完這些，鄺青掃了一眼眾人，然後對著身後隨行的升仙會弟子揮了揮手。
立即有兩名升仙會弟子來到第一關入口處，按動機關將石門打開。
「都進去吧。」
「友情提示，機關傀儡核心是可以掠奪的，三關考核，獲得的積分越高，入門之後會有驚喜，而總積分較低的，即便是三關都勉強通過了，也有可能被淘汰抹殺。」
鄺青的話語在每一名考核弟子耳邊響起，讓所有人心頭忍不住一顫。
可以掠奪？
這就意味著他們接下里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裡面的機關傀儡和凶獸，還要小心身邊所有人！
一瞬間，不少武者都警惕的看著身邊之人，眾人不自覺的拉開了一些距離。
其中也有一些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武者聽到「可以掠奪」這個規則之後，臉上露出淡淡喜色。
所有武者快速朝著石門走去，進去石門之後，這些人沒敢逗留，立即就分散開來，爭取遠離他人！
轟隆隆！
當所有人都走進去之後，入口的石門緩緩落下。
因為排在隊伍靠後的位置，方旭進去之後，先前進來的那些武者已經去往他處。
「師姐。」
看著陸清洛，方旭的腦海中忍不住回想起在煉心洞的幻境中，二人成婚之後夜夜纏綿的日子。
「你……看著我作甚？」見方旭盯著自己，神情古怪，陸清洛有些疑惑。
「沒什麼，我們走吧。」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方旭當即朝著前方甬走去。
望著方旭的背影，陸清洛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便也拎著長槍跟了上去。
面前四通八達，宛若迷宮般的岔路口讓方旭有一種再次回到提藍山遺蹟的感覺。
拎著古怪木棍，看著面前出現的三個岔路口，方旭猶豫片刻，便直接朝著中間那個走了過去，陸清洛緊隨其後。
這一關的考核對他來說基本上沒有難度。
畢竟在提藍山遺蹟中，有禁制存在，他可是擁有能夠搏殺武尊的實力。
升仙會的考核再怎麼殘酷，總不會讓修為被壓制到武徒大圓滿的他們去和武尊搏殺吧？
沿著中間的甬道一路前行，偶然間可以看到身旁有著一堆堆散落的白骨。
很顯然，它們應該是上一次考核之時不幸殞命於此的武者。
嗯？
繼續前行幾步，方旭突然注意到旁邊甬道的石壁上有一顆白色的石球凸出來。
「白色石球？」
陸清洛湊上來，好奇的打量著那個白色圓球。
「我來吧。」
方旭淡淡一笑，手掌直接按動了那顆白色石球。
轟隆隆！
石門緩緩打開。
下一刻！
一道身影猛然從裡面竄了出來。
機關傀儡！
看著面前出現的這隻如同獵豹一般，渾身由銅皮鐵骨打造而成的機關傀儡，方旭微微有些好奇。
當年爺爺還在世的時候，曾無意間跟他說過，一些技藝精湛的木匠師傅，能夠用木頭打造出會飛的木鳥，會走的木馬。
如今親眼見到這隻機關傀儡，方旭覺得很有意思。
咔嚓！
咔嚓！
機關傀儡出現之後，稍稍愣了一下，便直接對著二人發動了攻擊！
這隻機關傀儡看似有些僵硬的身軀一旦發起進攻，卻是十分敏捷！
飛撲衝來的瞬間，它那顆碩大的腦袋上，嘴巴猛然張開，幾根鋒利的弩箭從嘴巴內迅速射出！
「師姐小心！」
閃身擋在陸清洛面前，方旭手中長棍輕輕一晃，將那幾根弩箭嗑飛，然後迎著飛撲過來的機關傀儡隨手就是一棍子！
嘭！
機關傀儡的身軀不知是以何種材料打造，硬挨了方旭這一棍，竟好似沒收到多少傷害。被抽飛出去之後，身體在地上靈活翻滾了幾圈，竟迅速爬起，再次朝著二人衝來！
「還挺結識……」方旭嘀咕了一句，手中長棍再次掄出。
這一次他動用了兩成的力量！
轟！
咔嚓！
長棍攜帶著一股巨力直接抽在機關傀儡的腦門上，瞬間便將它的身體砸的七零八落，碎成一地零件。
咕嚕嚕！
一顆指甲大小的白色珠子緩緩滾落到陸清洛腳下。
「是機關傀儡核心！」
將腳下的白色圓珠撿起來，陸清洛開心道。
「師姐先收起來吧。」
說著，方旭的目光看向不遠處被打散的機關傀儡，通過簡單交手，心中對這種機關傀儡的實力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這種白色機關傀儡，速度，力量大都和武徒三境的武者差不多，但身體的堅硬程度估計不弱於武徒五境的武者。
這般看來，受到禁制的壓制，普通武者想要在一個時辰之內獲得足夠的積分，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