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再見南巫，涼州城
「屍臭！？」
老猿聞言，猛然站起身，手掌微微一震，那啃了一半的狼腿瞬間骨肉分離，一條條狼肉如同犀利的暗器般朝著遠處飛去！
方旭也取出了自己的長棍，凝目看向遠處。
月光下，幾道身影緩緩靠近。
迎著老猿那如同暗器一般的狼肉，走在最前面的身影不閃不避，任憑那些肉條將自己的身體打的砰砰作響！
身影逐漸接近，老猿身上的氣勢緩緩拔高，隨時準備著出手。
然方旭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小子，身邊何時多了這麼一位高手？」清麗的聲音傳來，幾道人影也來到不遠處。
「南巫前輩，童童。」
來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南巫以及少女童童，至於面前這尊散發著屍臭的高大煉屍，方旭覺得應該就是那日出手襲殺李巽和許良的那尊。
「認識？」
老猿見狀，好奇的看向方旭。
「嗯，他們是暮雲國的巫，我師父的族人。」方旭介紹道。
「巫？」老猿好奇的打量著南巫，然後又看向童童，頓覺眼前這個小丫頭身上有著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呀！」
「他是個妖！」
身為御獸師，童童在看了老猿一眼之後，立即認出他的本體並非人類，而是一隻「化形」的妖！
聽到這話，南巫的臉上露出驚容，目光凝視著頭戴斗笠的老猿。
身為巫，她曾在族中的古籍上看到過妖的種種傳聞。
傳說中，妖一旦化形，實力絕對超越人類的武尊。
這樣恐怖的存在，方旭是怎麼和對方走到一起的？
「沒你們想的那麼恐怖，老夫只是用了些秘法，付出了一些代價，才初具人類形態。」
老猿緩緩摘下斗笠，露出了自己的猿臉。
「方旭，你們聊，老夫去逛逛。」老猿說著，身形一閃，消失在幾人面前。
「方旭哥哥。」童童緩步走到篝火前，看著篝火上架著的烤狼肉，有些氣憤道：「你把我的大灰烤了？」
方旭愕然，隨後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我……我以為是只野狼呢……」
童童眼中浮現出一抹水霧，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方旭連忙安慰著。
……
篝火邊，三人席地而坐，那具煉屍和其他巫已經回去了，童童正抱著一條香噴噴的狼前腿吃的開心，完全忘記了這是她心愛的大灰。
「南巫前輩，你們怎麼從楓林鎮遷徙到這裡來了？」看著南巫，方旭問道。
跳動的篝火映照在南巫白皙的皮膚上，她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童童嘆息道：「那日從楓林鎮旁據點撤離之後，我們又針對趙無極的那個徒弟發起了一次襲殺。」
「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有些氣憤的將一截枯木丟進篝火中，南巫滿臉不甘，隨後又黯然垂下頭道：
「之後族人一邊撤離，一邊又伺機暗殺了幾名虞國官員，雖成功得手，但損失也十分慘重。」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明白你師父的苦心了。」
「暮雲國已經滅了，以我手頭現有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顛覆整個虞國，與其繼續帶著族人送死，還不如先暫緩復仇，積攢力量。」
「再加上不少族人都暗地裡說過，想來草原看看故土……」
方旭點了點頭。
暮雲國現在遺留的力量太少，太分散了。
想要依靠現有的力量和虞國死磕，無異於以卵擊石。
「方旭，我得到消息，似乎整個虞國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在追殺你，因為什麼？」
「還有，你獨自一人跑到暮雲草原，聖女呢？」
面對南巫的質問，方旭淡淡一笑道：「此事說來話長……」
將自己被追殺的原因，以及關於陸清洛的安置問題簡單說了一下，方旭開口道：「所以，我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在冬月十八之前抵達中州，參加升仙會的入門考核。」
聽了方旭的話，南巫滿臉不可思議。
「你當真領悟了一品武技，還殺了虞國各方勢力幾十名武尊？」
方旭點了點頭。
見他承認，南巫美眸之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隨後開口道：「方旭，我有個不情之請。」
看著南巫滿臉期望的神情，方旭皺了皺眉道：「南巫前輩若是想要一品武技，小子只能說抱歉了。」
南巫聞言，連忙搖頭道：「這個伱放心，我不會向你討要一品武技。」
見方旭疑惑，她又開口道：「以你現在的展現出來的實力，未來有極大的可能踏足武道巔峰。」
「而如今，整個大虞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和你有仇，我想說的是，等你強大了，千萬不要和他們客氣！」
「前輩是想讓我削弱虞國的實力？」方旭皺眉道。
南巫點了點頭：「只要你能削弱虞國的實力，暮雲國就有復國的希望！」
方旭沒有說話。
虞國各方勢力追殺自己，日後自己實力強了，肯定會報今日之仇。
但報仇歸報仇，他卻不想讓虞國覆滅，確切的說是不想看到虞國的百姓陷入刀兵之苦。
他雖不是聖人，但也絕不是惡人，讓天下蒼生因為自己而無故枉死，有違自己的底線。
可現在，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南巫放下復國的執念。
百萬族人被屠戮，這是血海深仇，換做是他，也不可能放下，畢竟前世，他就是一些網友口中「純粹的民族主義者」，仇視一切和小鬼子有關的東西。
「前輩，今日之仇，晚輩必然會報。」
猶豫再三，他只能模稜兩可的應下此事。
至於暮雲國復國之事，等到時候他有實力了再說吧。
南巫見狀，很是開心。
「草原上還有著不少暮雲國的族人，為了避免誤會，明日我會隨你一道，將你們送出草原。」
方旭點了點頭：「這樣最好了，萬一有了衝突，將來我可沒辦法跟師父和師姐交代。」
……
翌日，天剛蒙蒙亮，幾人便再次啟程。
原本南巫是打算讓童童先回望月山的聚集地，但這丫頭死活非要跟著，南巫拗不過她，只能答應讓她隨行。
一行四人，沿著茫茫草原，朝著北方趕去。
時至傍晚，四人停下休息，童童騎著銀狼出去晃了一圈，很快就帶回來一隻灰狼。
「方旭哥哥，快生火，烤肉！」
看著這丫頭拖著一隻比她還重的灰狼，方旭忍不住調侃道：「喲，這是二灰吧？」
童童小臉一紅，連忙否認道：「它……它才不是二灰！」
「嗷嗚……」
童童的話音剛落，身旁的銀狼就發出一聲嗚咽，眼睛滿是幽怨的看向童童。
「它說這是小灰……」
方旭身邊，老猿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噗嗤！
聽到這話，方旭徹底繃不住了，直接大笑起來。
一旁的南巫也是愕然的看向童童道：「丫頭，你真的殺了自己的馴獸？」
童童狠狠的踹了一腳銀狼，耷拉著腦袋，一雙小手不安的捏著衣角道：
「周圍……周圍沒有其他野獸……」
南巫一陣無語：「你忘了御獸師最基本的準則了！？」
「南巫姐姐，我錯了……」聽著南巫嚴厲的訓斥，童童眼中泛起水霧，可憐巴巴道。
「無妨，未開智的野獸不具備怨念。」老猿見狀，打著圓場道：「殺了自然也不會影響御獸師和馴獸之間的感情。」
「只是……小丫頭，你以後恐怕都不能操控這片草原的灰狼了。」
童童聽後，小臉猛然一僵，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南巫見狀搖了搖頭，拎著那隻灰狼的屍體開始剝皮處理，方旭則是去收集一些乾柴，準備生火。
狼肉烤熟，童童臉上帶著濃濃的愧疚，含淚吃了兩隻前腿，撐的小肚子圓滾滾的才算滿足。
四人繼續前行，接下來的旅程，幾人過的還算愜意。
有南巫隨行，路上遇到一些暮雲國的族人，幾人並沒有遭到為難，反而是得到了不少的馬奶酒，奶酪等草原特產。
前行十多日，四人終是抵達了草原和北荒的交界處，
荒涼的戈壁灘上，南巫看著方旭開口道：「此去約三百里，便是北荒涼州的範圍。」
「涼州是大虞最亂的地方，不過，混亂對於你現在的處境來說，恰恰是最安全的，你自己小心一些。」
方旭點了點頭，正準備和老猿離開，南巫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個精巧的瓷瓶遞給他道：「這裡面有四顆丹藥，吞下一顆，丹藥內的蠱蟲會改變你的容貌。」
「這種改變是固定的，且僅僅只能夠維持半個月，你自己看著用。」
方旭接過瓷瓶，朝著南巫拱了拱手：「多謝前輩，小子告辭了。」
南巫揮了揮手：「去吧。」
……
涼州城。
作為大虞最貧瘠的一個州，涼州地域遼闊，但城池卻是十分的稀少，算上府城涼州在內，總共只有三座城。
若非涼州的荒漠之中盛產一種名為紫焰草的草藥，虞國恐怕都不屑於占領這塊地方。
紫焰草是煉製破障丹的主藥，破障丹又是武師和武尊境界必不可少的丹藥之一，所以，放眼整個荒涼遼闊的涼州府，能夠見到最多的便是前來碰運氣的淘金者。
九月十五，下弦月。
荒涼的戈壁灘，晝夜溫差極大，此時又值初秋，地處北方的涼州夜晚十分寒冷，微弱的月光下，方旭和老猿牽著已經疲憊不堪的馬匹，行走在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
「要是能弄到兩匹踏雲駒就好了。」看著兩匹已經快要走不動的馬兒，方旭嘟囔了一句。
老猿淡淡一笑：「踏雲駒在獸族之中屬於數量極為稀有的品種，哪有那麼容易弄到？」
「按照這個方向，天亮之前我們應該能夠抵達涼州城了吧？」
望著漆黑的遠方，老猿有些激動。
活了數百年了，他最接近人類城池的一次就是年輕時候曾不顧族中長輩勸說，越過山澗，殺到了青州府實力範圍內的一座小鎮子。
但在鎮外正好遭遇了青州呂家的上上代家主，呂聖人的爺爺，被其打成重傷，差點死去。
後來，實力大增的老猿一直記著這件事，終於在百年前，被他找到了機會，在山中遇到了呂聖人的父親，老猿出手，將其雙腿打斷，報了當年之仇。
「還有百里，不出意外的話，天亮應該就能抵達。」方旭開口道。
他的話音剛落，遠處荒涼的戈壁灘突然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打鬥聲。
老猿微微扭過頭，看了一眼打鬥聲傳來的方向道：「動靜不算大，應該是幾名武師，去看看？」
方旭剛想拒絕，但喜歡熱鬧的老猿已經將手中的韁繩丟下，身形幾個閃爍，朝著遠處趕去。
方旭無奈，只能將兩匹馬兒丟在原地，朝著老猿追了過去。
隆起的小山包邊緣，老猿蹲在地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不遠處兩方正在廝殺的武者。
方旭來到跟前，掃了一眼交手的雙方，這些武者的實力大都在武師五境到七境，其中一方服飾雜亂，手中的兵刃也都五花八門，看上去像是一夥山賊，數量有二十多人。
另一方則是十名身穿褐色勁裝，手持長劍的武者。
十名身著褐色勁裝的武者一邊抵擋著那些山賊的進攻，一邊還要護著一名身穿白衫的身影，且戰且退。
「小子，能看出來哪一方會獲勝嗎？」老猿饒有興趣道。
方旭凝目觀察了一會道：「褐色勁裝那群武者雖然實力上占據優勢，但那名白衣女子修為太低，那些武者要分出很大一部分精力保護她。」
「女子？」老猿愣了一下道：「那不是一個男娃嗎？」
方旭淡笑：「她的易容術雖然了得，但我干肯定，她絕對是個女人。」
繼承了呂家的《陰陽玄奼經》方旭能夠輕易區分出那女扮男裝的白衣身影真是身份。
「猿伯，我們走吧。」看了一會之後，方旭當即扯了扯老猿的衣角，準備離開。
他自己現在一身麻煩，不適合再暴露行蹤。
「等一下。」
老猿說話間，將自己頭頂的斗笠摘下，一把罩在方旭頭頂道：「武者，唯有在戰鬥之中才能不斷突破自我。」
「眼前這群山匪的實力都在武師五境左右，正好適合你聯手，上去試試吧。」
說完，也不管方旭答不答應，他便直接將方旭推了出去。
不遠處，雙方廝殺正酣，突然注意到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方旭，雙方都愣住了。
褐色勁裝武者一方，白衣女子掃了一眼方旭的裝扮，連忙反應過來大喊道：「前輩，我們是涼州城的採藥隊，路遇歹人截殺，懇請前輩出手相助！」
白衣女子的話音剛落，其身旁一名武師七境的武者便皺眉道：「少爺，這人只是一個武徒……」
「啊？」聽到這話，女扮男裝的「少爺」驚呼一聲，然後再次大喊：「閣下快跑！」
山匪一方，在方旭出現的時候也都被嚇得不輕，但當看到方旭僅有武徒七境的修為時，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獰笑：「哪來的小傢伙，上杆子找死，爺成全你！」
說著，那名武師五境的山匪直接拎著虎頭刀，大咧咧的朝著方旭殺了過來！
看著迎面衝來的山匪，方旭微微搖了搖頭，手中長棍一橫，隨後竟然「作死」般的朝著山匪沖了上去。
虎頭刀山匪見方旭竟然不跑，還傻愣著朝自己衝上來，頓時怒了，手中的虎頭刀猛然一揮，一道恐怖的刀芒斜貼著地面猛然朝著方旭飛去！
刀芒所過之處，遍布礫石的地面都被犁出一道深溝！
這一擊若是命中一般武徒，絕對能夠將其斬成兩半。
然方旭可不是一般的武徒，迎著急速飛來的刀芒，他的身影靈活一閃，躲開刀芒的同時，身形猛然加速，在虎頭刀山匪還未來得及發動第二擊之時，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手中長棍猛然抽出！
恐怖的力道讓長棍在抽向虎頭刀山匪的瞬間，音爆聲乍現！
砰！
感受到這一擊的恐怖，虎頭刀山匪當即橫刀準備抵擋！
然方旭的力量太強，長棍帶著恐怖的威勢砸在這名山匪的刀面上，直接將他的大刀砸的凹陷進去！
不僅如此，恐怖的力量透過刀身，直接轟在這名山匪的胸膛上，直接將他的身形砸飛，口中噴出大量的血霧！
衝上來的虎頭刀山匪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般，快速朝著後方飛去！
直至最後——
噗通！
一具已經氣絕身亡的屍體徑直落在一眾山匪的面前。
看著這名山匪胸前凹陷進去的大坑以及那柄已經彎曲成九十度的虎頭刀，其他的山匪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頭兒……」
幾名山匪面帶懼色的看了看人群中一名手持雙錘的壯碩武者。
「都讓開！」
手持一雙金瓜錘的山匪頭目見手下被殺，心中升起怒火，粗暴的推開一眾小弟，朝著方旭走去。
「小畜生，仗著有幾分力道，就敢殺老子的人，老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力量！」
放完狠話，這名山匪頭領當即便揮動著碩大的金瓜雙錘朝著方旭沖了過去！
用錘的？
看著山匪首領的武器，方旭心神微微一動。
正常情況下，能夠使用這種兵器的武者，大都是以力量著稱，見獵心喜，方旭當即便想和這傢伙比一比。
看看自己現在的力量和一名以力量著稱的武師七境武者有多大差距。
手掌微微握緊長棍，方旭也朝著山匪首領沖了上去！
轟！
迎著山匪首領砸來的金瓜錘，方旭手中長棍一橫，選擇硬接他這一擊！
恐怖的爆鳴聲響起，一股無形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承受著這恐怖一擊，方旭握著長棍的手肘微微一沉，最終以微小的劣勢擋住了山匪首領的這招。
暴怒之下，這一招至少應該是他八成的力量吧？
心中有了猜測，方旭對自己的力量大致有了判斷，當即猛然一掀，將金瓜錘盪開，手中長棍順勢揮舞著朝山匪首領砸去！
嘭！
山匪首領舉著雙錘擋下這狂暴的一棍，正準備反擊，但方旭的下一棍卻再次砸來！
逼得他只能繼續抵擋。
然方旭的攻擊速度卻是越來越快，且力道越來越大！
山匪首領苦苦抵擋，頭頂雙錘的高度越來越低，最終都快要落到頭顱上！
方旭見狀，腳下猛然一踏，聚集全身十二分力道的一擊落下！
轟！
山匪首領舉在頭頂的兩柄金瓜錘猛然一沉，直接撞在自己的腦袋上！
劇烈的疼痛帶著陣陣眩暈感讓其身體一陣踉蹌，一股溫熱從頭頂緩緩流下來，遮擋了他部分視線。
方旭也不再猶豫，手中長棍瞬間改換了進攻方式，猛然對著山匪首領的胸膛就是一棍！
嘭！
又是一枚人形炮彈倒飛出去！
山匪首領的雙腳貼地，在地面畫出兩道明顯的痕跡，倒飛十多丈，徑直撞進一眾山匪武者中！
「點子扎手，快撤！」
見自家首領衝上去沒幾招就被人一棍抽了回來，生死未卜，剩下的山匪頓時被嚇破了膽子，七手八腳的拖著陷入昏迷的首領，倉皇逃離了此地。
方旭倒是沒有去追擊，靜靜的看著這群山匪消失在視線中。
另一邊，褐色勁裝的武者們見到方旭如此恐怖，一個個全都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生怕對方殺退了山匪之後，會對自己等人出手。
然方旭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便轉身朝著小山丘走去。
此番出手，只是為了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如今整個虞國都在找自己，他不想和這些人有什麼交集。
「那個……等一下！」
見方旭要走，白衣「少爺」遲疑了一下，出口喊道。
方旭腳步微頓，側身掃了她一眼。
「恩人能夠告知名諱，日後……」
沒等她的話說完，方旭的身形便已經消失在山丘後面。
微弱的月光下，二人騎上已經恢復了些體力的馬兒，靜靜的朝著遠處的涼州城趕去。
「小子，感覺怎麼樣？」老猿開口道。
方旭沉思片刻道：「力量上，我現在應該和一些武師七境，八境的武者差不多。」
「速度可能稍弱了一些，大概只能和普通武師四境的武者相當。」
「面對武師，我唯一的短板還是勁氣離體。」
「一旦對方不與我近身纏鬥，僅僅依靠勁氣離體遠程消耗，我便無能為了了。」
聽了他的分析，老猿點了點頭道：「對自己的認知還算準確。」
「勁氣離體確實是一個比較難纏的手段，但也不是無法破解。」老猿說著，不知從哪摸出一顆鵪鶉蛋大小的鵝卵石，屈指一彈，那枚鵝卵石便如同出膛的子彈，破開空氣，直接釘在不遠處的一株枯樹上！
「你如今僅有武徒七境的實力，想要突破到武師境界，冬月十八之前估計是不可能了。」
「然你的力量如果運用得到，絕對可以讓你和武師的差距縮小到近乎於無的地步。」
「走吧，到了涼州城，老夫幫你補足這個短板。」老猿信誓旦旦的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