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魔兵殘三 學習 隱患
「家主,這是我族先祖打造的四柄殘兵之一的魔兵殘三——吸血魔刀。」
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
陳諾心想。
歐陽還在說著。
「我族先祖打造的四柄殘兵分別是魔兵殘一——月魔大戟;神兵殘二——驚神槍;魔兵殘三——吸血魔刀;神兵殘四——血影劍。」
陳諾皺眉。
這名字怎麼聽起來就這麼怪呢,有點尬啊。
血源老人品味這麼差?
「當然,這四柄武器的名字其實都是我們後人給起的,先祖只是簡單的起了殘一到殘四的名。」
「並沒有正式起名,我們後人覺得,可能是先祖覺得血器之法尚在雛形,這些武器也當不得真正的神兵魔兵之稱,才起名殘字,在第四卷里也明確說過這一點,稱打造的血器為殘兵。」
歐陽如此說道。
陳諾撇撇嘴,好傢夥,原來後人起的這些名字啊。
不過,殘兵啊……這都是殘兵了,那在其預想中的真正的神兵魔兵得是什麼模樣呢?
算了,先不想這些。
「剛剛的是?」
陳諾詢問。
他是不相信自己回出現幻覺這種東西的,所以,剛剛的虛影絕對有問題!
但陳諾不確定剛剛那副畫面是不是只有自己看見了。
「哦,血器鍛造里是可以選擇以血脈加密或者單純不加密的武器,當初先祖鍛造這柄血器的時候用的便是自身之血,和一隻堪比臟腑境的異獸之王,所以,打造出來的殘三可以內其他人使用,但若要發揮最強力量,還是得需要我族血液開封才行。」
武器加密手段?
這一點都不科學。
好吧,起碼很玄幻。
「所以,剛剛那個虛影?」
「沒錯,那個虛影就是這柄魔兵神異的象徵,我已經給它開了封,現在它的神異已經可以展現了。」
陳諾接過刀。
剛一入手就感覺到了一股反抗之力,似乎在排斥他使用,甚至試圖吞吸他的氣血和真氣。
陳諾微微一用力,就將之鎮壓了下來。
「取幾個動物過來。」
很快,幾隻狼就被拖了進來。
沒辦法,這地方靠近群山,虎狼什麼的是真多。
輕輕揮出一刀。
略微注入真氣。
好似熱刀切黃油,飛一般的絲滑。
狼最硬的頭骨便一分為二,然後其屍體倒地之時,居然微微乾癟了一些。
相對的,陳諾則感覺自己的精神振奮了一絲,除此之外,並沒有恢復體力或者加強氣血之類的情況。
而刀上則是微微出現了一點點血色紋路。
「家主,根據記載,吸血魔刀雖然會順著傷口吸血,但它畢竟是個魔兵,還是殘的,損人不利己。」
「它會讓敵人血流不止,傷口無法癒合,吸取對方血液來增加鋒利程度,若是由屬下來使用的話,甚至可以將敵人的血隔空吸走。」
「但它是不會給修煉帶來多大幫助的,最多的就是影響精神,讓精神亢奮不斷,忘記傷痛,追求勝利。」
「所以才稱為魔兵,嗯,殘的。」
歐陽還是強調著殘字。
陳諾摸著這把刀,雖然沒有如預想中那般強大,但他依舊很開心。
有了這柄刀,他的實力確確實實提升了。
「其他幾個神兵魔兵呢?」
歐陽搖搖頭,「屬下也不知道,早在幾百年前,這四柄血器便被我族一分為四,成為了四個支脈的信物,但很久以前,我們四個分支之間就已經失去了聯繫。」
「不過,這柄魔刀既然能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又一個支脈或許出意外了。」
這其實是樂觀的想法,連信物都丟了,恐怕再好也是到了滅族邊緣了。
就像如今的他們一樣,殘四都丟了,不知在哪裡。
「這樣啊,歐陽,我有重任交託於你。」
陳諾嚴肅道。
歐陽連忙拱手,「願為家主分憂。」
「由你來成為這座鐵匠坊的三個坊主之一,專門來鍛造血器。」
「一應材料,自會提供。」
之所以沒有讓對方成為這座鐵匠坊的管事,自然是因為給他進步的機會,剛來就直接登上這樣的位置,已經很快了。
歐陽先是應是,隨後提出了一些材料和人事上的問題。
陳諾一一為其解決。
並且,從他要的材料里,陳諾也感覺到了血器這東西的麻煩。
異獸的血或者高級武者的血、大量的鐵礦石、金銀礦石也需要、還有一些特殊的材料,甚至還需要適合他進行更強大高溫的材料……
反正陳諾看了之後,直接決定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這裡鍛造的血器以低等血器為主。
隨後,陳諾帶著歐陽回到了陳府。
叫來了族內在這裡的高層,開了個簡短的會,為他們介紹了歐陽。
當然,真實身份自然是不會說的,只說對方是從雲國來的名匠。(都戴了人皮面具)
然後給其劃定了待遇、職責、福利、宅院等後。
便算是將對方這個家臣認下了。
當歐陽走出陳府的那一刻,看著行禮的侍衛,他感覺有點恍惚。
就這樣……成為家臣了啊。
不用擔心被輕易放棄了……可是這是把自己賣了……不,不能這麼想……
懷著莫名心情的他去了坊市,買了點果酒和滷肉,朝著某個小院走去。
沿途,看見他服飾的很多人都默默注視著他,主動為他讓開了道路,還有他手中的滷肉,若是了解這裡物價的話就知道,他給的錢少了……
可惜正沉浸在複雜情緒中的他沒有發現這些地方。
他拿著東西回到了小院。
打開門。
歐靈正在顫顫巍巍的為菜地澆水,歐山正在練武,歐美則是在發呆,還有另外兩人則是拿著些東西不知在研究什麼,似乎是這裡的菜刀鐮刀?
見歐陽回來,幾人圍了過來。
「歐陽你終於回來了。」
「怎麼樣?」
「……」
「放心吧,我們以後可以安心住在這裡了。」歐陽微笑道。
聞言。
五人都如釋重負的笑了。
看著他們,歐陽原本還有些糾結的心忽然就徹底放開了。
爹,我也算是盡力了,把我自己都賣了。
你在天之靈,要好好保佑我們啊。
「歐陽歐陽,我們做了飯,快過來吃。」
「好,馬上來。」
……
陳府。
書房。
陳諾看著手中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這是歐陽回去之後寫出來的血器鍛造之法。
以及一部分低等血器的鍛造材料及圖紙。
對於送上來的好東西,陳諾自然沒有推拒的道理,打開紙張看了起來。
很快就將之全部記了下來,至於將其理解則還需要一點時間。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算是對血器有了個更深的了解。
這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雖然已經有所起步,但還有很大的缺憾需要彌補,但這並不能掩蓋這門技術的強大。
若是自己能將其學會……
「臟腑境,心意境,嘿,我剛好吻合條件,這可真是……」
陳諾笑著搖搖頭。
「嗯,自己給自己打造一柄絕世神兵。」
沒辦法,靠歐陽的話,黃花菜都涼了,至於那幾柄殘兵,都是用了血脈加密技術點武器,用著不順手。
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還好我有掛。」
感嘆完,陳諾便又繼續看了起來。
在他點書桌上,還放著很多書籍。
基本都是此世的經典,還有一部分陳諾自己默寫出來的前世典籍,當然,經過了一定有意識的修改。
……
就在陳諾廢寢忘食學習血器之法的時候。
甌越郡。
元慈山。
三老坐於大殿之上。
下面靠前處有著六人,而最後面,則是十二人。
這就是三老會的人數了,總共就二十一人。
「地石窟的人,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這裡?」皮膚水腫的水老率先發問。
下方。
獸一言不發,這又不關他點事兒。
這時,最後面的一人走了出來,「水老,地石窟是為了追殺一些人來的。」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屬下之前負責觀察河下郡,曾在那邊留下些力量,結果意外發現了異常,只是不敢確認才沒有匯報,直到今天才剛剛確認。」
水仔細看了眼這個人。
沒有再說話。
「不重要,地石窟敢派人來,便是宣戰,蝗,水,按照規矩,備戰吧。」
斬如此說道。
蝗和水點點頭。
下方的詭使們面面相覷,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說話。
這就是詭使霸主勢力之間的規矩。
沒有那麼多活人的花里胡哨彎彎繞,敢挑釁就打。
反正,死的也不是他們這些最高層。
「傳令下去,加快幫助潛龍一統,然後,備戰。」
「是!」*18
雖然沒有活人時那麼多彎彎繞,但不代表他們蠢。
起碼,要先將自己的後方解決了再去打。
至於潛龍。
那自然就是上次三老隨機選出來的人了。
……
夏國。
豫州。
「殺啊!」
「幹掉狗官!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
「反了!反了!」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
一場轟轟烈烈的起義開始了。
鋤頭,柴刀,菜刀,鐮刀……
面有菜色的農民們拿起武器,斬木為兵,揭竿為旗。
很快。
這股洪流就將縣城城門攻破了,簡單的有些不可思議,但出於憤怒中的起義者們完全沒有思考這個問題,他們現在只想殺,然後搶!
可是……
城中靜悄悄的。
慢慢走入其中從發現。
到處都是屍體!
還都是頭顱破碎的屍體!
其中一具又一具官兵的屍體更是讓所有起義者們都冷靜了下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過了許久,他們才發現,城中只有少數百姓活了下來,還都瘋瘋癲癲的,口中呼喊著什麼石頭,石頭,人頭石,石頭人,前言不搭後語。
可是,正因為如此,才讓她們愈發膽寒,在搶了些庫存的糧食和金銀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縣城。
完全沒有發現,那些屍體的血去哪了。
而在城中,一個穿著土黃色壽衣的人面目僵硬的看著面前的人,「為何,攔我,餓。」
對面,是一個看起來極為瘦的人,簡直就和麻杆一般,不像個人,瘦長的身體像是個影子。
同樣穿著土黃色的壽衣。
「碎,出事了。」
「風他們死了。」
「你的人死了。」
瘦的聲音很輕,甚至聽起來很像是女性的聲音。
對面,碎愣了愣,「風?哦,是他啊。」
「怎麼死的?」
「不知道。」
碎看著瘦,沒有說話。
「大窟主說的。」
「哦,那,要我幹什麼?」碎乾巴巴的問道。
「大窟主要你去越國,接近南荒那一片,調查。」
「注意,不要,被發現了。」
「好。」
沒有一絲絲遲疑,也沒用任何疑問,就這麼簡單,這就是詭使之間的規則。
說完,碎面無表情的從袖袍中拿出血晶石,吸收了起來。
絲絲縷縷的血絲順著手臂蔓延進入他點身體,他的神情也肉眼可見的人性化了許多,眼神變得靈動。
眼見對面瘦在眼巴巴的看著,碎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想要啊?自己去拿,感覺很好的。」
瘦冷冰冰的看了眼碎,沒有說話。
他們不能隨便大規模的屠殺,這是違反規矩的,當然,如今已經進入輪迴,是可以大肆殺戮了,但也只有少數人得到了這樣的權力。
不巧,瘦沒有得到這個權力。
而且,這次碎得到的報仇的權力,其實也是個肥差。
到了別的霸主勢力的地盤,雖說需要小心翼翼的,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偷偷摸摸屠個村什麼的,又不是不可以。
想想都知道有多滋潤了。
一時間,瘦的心中狠恨的詛咒碎這個自大狂最好死在外邊!
瘦當然知道這不可能,但不妨礙他心中詛咒這傢伙。
隨後,瘦冷冷的看了眼碎後,便轉身離去了。
看著離開的瘦,碎笑了笑,揮手。
下一秒。
城中還剩餘的百姓頭頂立刻出現了一顆顆人頭大小的石頭,剛好砸在了他們的頭上,頭破血流,當場死亡。
做完這一切,碎將血晶石送回縣衙最底下,然後才晃晃悠悠的朝城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哼著小曲兒。
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只是。
現在已是黃昏。
一個穿著怪異壽衣的人從一座死氣沉沉的城市中,哼著歌走出來。
總有一種莫名的寒氣讓人心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