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慕容寬已經要死不活的了,江明看不下去了,直接走到了慕容寬的面前。
發現江明一下子到了自己的面前,慕容寬被嚇了一大跳,但還算回神快,立即冷靜下來。
「寧采臣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麼?」
「給你治病!別亂動彈!」
江明一把扯過慕容寬的右胳膊,褪去上面的一半袖子,手放在他的脈搏上。
做好這一切,江明動用體內的靈力感受著慕容寬的脈搏。
脈搏力度很是微弱,時有時無,很可能停止跳動。
看來得用銀針疏通他的器官,用內力換取他的心臟。
見到江明這副樣子,朱阿肆頗為吃驚。
他從來不知道這寧采臣竟然還會醫術。
只不過,這慕容寬看著已經病入膏肓的樣子,寧采臣還能將這慕容寬從閻王爺手中救回來嗎?
由於是對敵,江明這麼直接過來給自己看脈搏,慕容寬還有些害怕。
這要是從中給他下藥或者別的,那他這身子骨更加無力回天了。
他胳膊往回縮了縮,嘴上道謝著,「多謝寧采臣大人,我這也就是一點小病小災,不算什麼。」
江明哭笑不得。
這慕容寬明顯已經受不住了,還在硬撐。
這是怕自己趁機殺了他嗎?自己又不是那種奸邪小人,幹嘛要做這種違背良心的事情?
指不定這慕容寬做過這種事情,因而會覺得別人也是這種人。
青淼王女眼睛圓溜溜的,全數都望著江明,時不時看一眼這慕容寬的情況。
她從未聽聞這寧采臣會醫術,今日見到他給這梁王爺就診,當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了。
不過她現在真是好奇這寧采臣的醫術怎麼樣,這醫術藏這麼久,難不成是學了個半吊子,不敢顯露出來?
和尚上上下下打量著江明跟慕容寬。
他不敢保證別的,他敢說這梁王爺已經命不久矣。
寧采臣這救了也是白救,還能讓這梁王爺的身體健康如初嗎?
他也會一點醫術,這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醫術高強之人,在人病入膏肓的時候,都是無能為力的。
小瘋子也看清楚了這種現狀,心中嗤笑。
雖然他承認他是敗給了這寧采臣,但是這寧采臣未免太自大了。
怎麼可能救得了一個將死之人?
這也不過是自找麻煩,白白浪費時間罷了。
竹安安舔了下乾澀的嘴唇,難以理解江明。
寧大哥怎麼還救自己的對敵,到時候這慕容寬活過來了,他還得搶跟龍家主的合作。
到時候他們還得花費心思去想怎麼讓龍家主答應跟他們的合作,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嗎?
反觀,要是不救這慕容寬,他們反而少了個勁敵,到時候這龍家主指不定馬上就答應了。
「梁王爺,你這小病小災都危及生命了,還真是小。」
江明覺得好笑。
一聽這話,龍家主感覺自己身上的魂都要被嚇出來了。
這梁寬是梁王國的王室,平時雖然不怎麼出面,但與梁王的兄弟情還是很好的。
他可不想看這梁王來找麻煩。
雖然他能應付,但是他還是想安生一些。
「寧采臣大人,梁王爺這病能治好嗎?」
龍家主心中坎坷,擔憂打量著慕容寬。
慕容寬此時的眼睛已經全數黑暗下來,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能聽到聲音。
他心中不由得悲涼起來。
難不成,今日,他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他還不想死。
「能,但需要一具屍體。」
此時慕容寬雙目無神,頭一直低著,像只無助的兔子一樣。
江明大概猜到了什麼,不禁有些可憐這慕容寬。
一輩子為北燕慕容侍命,自己都已經病到這種地步了,還在為北燕慕容效力。
他真不懂這慕容寬這麼效力有什麼意義。
到頭來自己把命都效力沒了,指不定那北燕慕容還沒有絲毫的悲傷和悼念。
「任何一具屍體都可以嗎?」
龍家主有些輕鬆起來,但心口還是懸著一顆大石。
要是這屍體有什麼特殊的要求,那短時間內是找不到的。
但如今這梁王爺的病情刻不容緩,根本不允許較長的時間。
「最好是年輕人的身體,心臟好的。」
江明想了一下,當即看向龍家主。
「拜託您照顧一下這梁王爺了,我速速回來。」
龍家主又輕鬆了一些。
不遠處就有一處地牢,那裡有很多屍體,要找到年輕的屍體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是這屍體得他親自去要,僕人去,反而容易出現差錯。
「沒問題。」
江明一口應了下來。
現在這梁王爺失明,一動都不敢動,好照顧的很。
等到龍家主走了,竹安安實在是困惑,在內心給江明傳信息。
「寧大哥,你為什麼要救這慕容寬?他可是想跟龍家主合作,還是北燕慕容的人!」
聽到竹安安的話,江明看了眼慕容寬,在內心給了竹安安答案。
「不能這麼說,他又沒做什麼傷及我們性命的事情,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可是,寧大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呀。」
竹安安著急起來,直接站了起來。
這麼憑空一站,讓其他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這竹安安的身上。
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竹安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靜大了,尷尬回到遠處。
「你要做什麼?搞這麼大動靜。」
朱阿肆看向竹安安,懷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著。
竹安安咳嗽一聲,「沒什麼。」
這聲咳嗽反而更讓朱阿肆覺得竹安安心裡有鬼,但沒有說什麼,也只是看了竹安安一眼。
「我們要獲得龍家主的合作也不能這麼趁人之危,要用正當實力去獲得這份合作,不能違背良心,知道嗎?」
江明知道竹安安的想法,在心底給竹安安講起道理。
心中他感嘆。
竹安安就像他的小妹妹似的,有這麼一個小妹妹也挺不錯的。
「寧大哥,我明白了。」
竹安安腦筋轉動一番,還是決定聽從江明的。
寧大哥說得對,她這樣實在太趁人之危了。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朱阿肆望著江明,嘴角又調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