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紫菱出息了,拐著彎兒地罵她被豬油蒙了心

  柳顏歡的話音落下,整個人就被裴鳶打橫抱起扔在了床上。

  床褥厚軟,跌落在上面的時候,柳顏歡第一反應竟然是:我的腰終於能舒服點了。

  裴鳶在外屋坐了許久,手指尖帶著冰涼,但是身上很熱。

  「你的身子養好了嗎?」柳顏歡喘著氣問道。

  裴鳶的手已經滑到她的腰上狠狠揉捏,「怎麼,怕我身子沒好,將病氣過給你?」

  裴鳶指尖上的涼意隔著單薄的裡衣冰了一下柳顏歡,柳顏歡伸手抓住他的指尖。

  「怕你熬不了夜。」

  嘖。

  裴鳶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揚起頭來,哪怕知道這樣昏暗的環境下,對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卻也要與她對視。

  「之前都聽嫂嫂的,今夜你要聽我的。」

  柳顏歡張口咬在他的虎口上,裴鳶賭氣似的將拇指摁進她的口腔,去攪弄她柔軟的舌頭。津液從柳顏歡的唇瓣滑落,他滿意地用指腹胡亂地在她唇上抹了抹。

  「點燈嗎?」真想看看她此時是什麼模樣,一定美極了。

  「不許點!」柳顏歡羞爆了,還什麼都沒幹,自己就已經被裴鳶的動作弄得化成了一灘水。只是聽他喘息的頻率,就覺得要到頭了。

  「好,不點。」裴鳶的手捏著她的腰往上一提,像是剝筍似的將裡衣剝了,露出裡面的一件雪青色的小衣。

  柳顏歡這才發覺對方除了髮髻凌亂之外,現在還衣冠楚楚呢!

  「脫了!」柳顏歡命令的口吻裡帶著嬌怒,與裴鳶攪在一起的手指也被他摩挲得沒了勁。

  「我不是說了嗎,要嫂嫂給我脫。」

  說完,裴鳶拽著柳顏歡的手放到自己的衣領上。

  柳顏歡沒見過他穿這件小襖,衣領處的盤扣卡得太緊,她擰了半天沒摳下來,氣得罵了一句,惹得裴鳶在她耳邊哼笑連連。

  柳顏歡瞪了暗中的人一眼,直接伸手去扯他的腰帶。

  上衣脫不脫的,都不重要。

  裴鳶也是沒想到她竟然直奔主題,一邊笑一邊無奈地自己解衣。

  「嫂嫂是女流氓嗎?」

  柳顏歡抬腳踢了他一下,「我有房有錢,下輩子也做不了流氓!你擔心下你自己吧,早晚被踢出家門去!」

  裴鳶抓住對方的腳,兩人短暫的較量了一番。

  「嫂嫂放心,我就是自己吃糠咽菜,也會讓嫂嫂頓頓有肉的。」

  柳顏歡不客氣地哼了一聲,「你就是再有錢,還能比我有錢了?」

  裴鳶一哽,柳家的錢已經是多到無可計量的地步了。他若是和柳顏歡比財力,那簡直就是自找羞辱。

  「嫂嫂,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你有沒有藏那筆私產?藏哪了?」

  裴鳶:「......」

  他俯身堵住對方的唇,這張嘴不適合聊天,留著喘氣就好。

  卯時一刻的時候,柳顏歡實在困得受不了將人踢下了床。

  「柜子里有新褥子,拿出來鋪上。」

  她累得實在抬不動身子了。沒想到裴鳶大病初癒還這麼能折騰,這次是按裴鳶的節奏來,她雖然渾身脫力,卻有種饜足感。

  果然是上輩子「吃」太好了?

  之前按自己的節奏來,舒服是舒服,但總是不得勁。

  不過,人還是要學會節制。

  重新睡到乾燥的褥子上,柳顏歡閉上眼睛差點就要昏過去。

  「你不走?」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裴鳶的胳膊搭在她的腰上,手上輕輕用力給她揉著腰。

  雖然在這種事上很親密無間,但不代表兩人之間的裂縫就彌補了。

  他憋了許多的問題想要問柳顏歡,可看著對方的睡顏,也不急於一時,來日方長。

  等天光大亮,柳顏歡只覺得自己頭腦昏沉,就被紫菱叫醒了。

  「夫人,快醒醒,您忘了今日蕭家要來納彩嗎?」

  柳顏歡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完全忘了個乾淨。

  「什麼時辰了?」

  「辰時三刻了。」紫菱讓人將地方的褥子抱出去清洗,十分不自然地看了眼柳顏歡。「要不要奴婢拿藥油出來給您揉揉?」

  「不用了,等會兒要見客,我一身的藥味也不好。」

  紫菱伺候柳顏歡洗漱完,開始給她梳妝,屋內只剩下兩個人。

  柳顏歡對著銅鏡打了個哈欠,「紫菱,我和他說開了。」

  紫菱吃了一驚,立馬驚呼了一聲:「我的小姐啊!」

  叫完她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旋即壓住嗓音,「夫人,您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嗎?」

  「我擔心。」柳顏歡側首看向紫菱,「可是我若是不說,我便總是想著他,做什麼事都分神。」

  紫菱無語了。

  「我今日讓小廚房做點麻辣豬腦花和夫妻肺片,您早飯要不要吃點豬油拌麵?」

  柳顏歡:「......」

  好,紫菱出息了,拐著彎兒地罵她被豬油蒙了心,昏了頭了。

  「您得償所願就好。」紫菱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為柳顏歡戴上耳飾。

  柳顏歡看著鏡子裡明艷動人的自己,歪了歪腦袋。

  本來在將軍府里的生活就夠兇險了,滿足點自己的欲望也不算過分吧?

  「對了夫人,早上正元堂那邊傳了消息來。馮雲坤和李方兩人的恩怨查清楚了。那李方背地裡勾搭馮雲坤的妻子,還喜歡孌童,聽說曾經玩死了一個......

  而馮雲坤在萬花樓的相好,恰好是那個孩子的姐姐。李方死了的那天早上,她給自己贖了身,事發之後,人就不見了。」

  柳顏歡嘖了一聲,看來這李方的死和馮雲坤的干係不大。

  但是他也是活該。

  「叫堂兄別給那個晦氣傢伙念經了!」

  柳顏歡用了早飯後便去給洛氏請安,裴老夫人那邊自從生病不見人後,她就沒有去過。

  「今日蕭家來納彩,廚房那邊準備好了嗎?」

  柳顏歡點點頭,「按舊例備下的,應該不會出錯。」

  洛氏白了她一眼,新婦就是新婦,家都當不起來。要不是自己現在忙不開,她也不會讓柳顏歡管這些。

  「哎,有的人家看著還不錯,實際早就不太行了。」洛氏嘆了口氣,好像在責怪自己當初怎麼看上的蕭家。

  柳顏歡腹誹,雖然蕭家逐漸沒落,但祖上留下來的財產不少。加上人家家庭結構簡單,花銷不大。裴清雲上輩子嫁進去就是在享清福。

  光看表面,她當初也不知道將軍府的日子這樣水深火熱啊。

  想到這裡,柳顏歡一滯。

  凡事不能看表面,她和裴鳶兩個人,昨晚雖然「和好」了,但本質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掉。

  她得找個時間,和他好好聊聊。不然「同盟」關係,很容易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