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姬梓昭可謂是打的霸氣又漂亮!
聽聞姜家商盟的藥材商整日跑去姜家哭訴,就連姜廣晟迎娶方家千金的大喜日子,氣氛都是異常的萎靡沉重。
這可是把金家鋪子的那些掌柜的和夥計也是給唬了一跳,雖然不知道幕後的當家人是誰,但這手段這氣魄,還有這護犢子的變態保護欲……
都值得他們死心塌地的追隨啊!
姬梓昭可謂是在無形之中,又拉攏了一把人心。
姬梓昭可不管外面如何的血雨腥風,仍舊在府裡面休假閉關。
皇上那邊雖然還沒有傳下任何的旨意,但也正是藉助這段時間的空檔,四大醫館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姬梓昭所需要的所有藥材,只要皇上點個頭,姬梓昭人到了潼臨,就能夠著手給七皇子解毒了。
府裡面依舊維持著表面的祥和,有了韓憲的幫襯,姬梓芸在府裡面更是可以放心大膽的施展著拳腳。
老夫人本就是礙著姬梓昭這層面子,如今管事又幾次三番的在老夫人的面前讚許韓憲,老夫人漸漸也就看得開了,雖沒有開口准許贅婿一事,但也不會再插手干預姬梓芸跟韓憲的相處。
各房夫人來昭院裡串門子的時候,都是對韓憲嘖嘖稱讚著。
姬梓昭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是將韓憲曾經跟過父親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各房的夫人都是聽愣了。
「難怪那韓憲這般的有本事,原來就是咱們姬家的人啊!」
「大伯哥看人的眼光一直狠毒,能被大伯哥挑選到身邊的,一定錯不了。」
「就是不知道三弟妹什麼時候能想開,我瞧著三弟妹現在都神叨了,整日跟在芸姐兒的後面,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姬梓昭可不知道三叔母背後盯人的事情,送走了幾位叔母們,連忙讓水靈把福寶給叫到面前問話。
福寶確實知道三夫人暗中跟蹤三姑娘的事情,不過三夫人只是跟蹤,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行為,就連三姑娘跟韓憲見面,三夫人也沒有阻撓過,他想著最近小姐一直在忙著研究藥材,便沒有將此事稟報上來惹小姐分心。
「就算如此,也絕不能掉以輕心。」姬梓昭仔細叮囑著。
三叔母那個人是最有主意的,這點從當初處理趙家的事情就看得出來。
如果這次三叔母真的只是不放心,想要跟著三妹妹的話,確實是好事,畢竟想要認可一個人和一件事,總是要先去了解的。
就怕三叔母心裡在打著其他的主意。
若當真如此,姬梓昭也只能親自跟三叔母掰手腕了。
天色漸黑,院子裡忽然傳來了異動。
姬梓昭起身查看,就瞧見唐棣正被墨痕追著滿院子的跑。
唐棣對視上姬梓昭的目光,委屈的差點沒哭了。
他真的只是想跟墨痕搞好一下關係,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哪裡想到一高興嘴一瓢,直接就是來了句,「以後咱們住一起,我幫你值夜。」
這話說出來,唐棣就知道自己好像是說錯了啥。
墨痕的性子能是唐棣說調戲就調戲的?
當然不能!
所以根本不等唐棣再開口解釋,墨痕一拳頭就是乎了過來。
唐棣嚇得在院子裡上躥下跳,趁著墨痕一個不留神時,趕緊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姬梓昭的窗邊,氣喘吁吁的道,「我們殿下讓屬下給您傳個話,皇上已經同意傳太醫前往潼臨了。」
姬梓昭心中一喜,「名額可是已定下來了?」
「還沒有,不過殿下說了,應該不會拖延太長時間,就會有結果了,讓姬家大姑娘好生準備著,隨時準備出發前往潼臨。」唐棣話剛說完,就見墨痕一個高鞭腿掃了過來,趕緊又是跑向了遠處。
墨痕一腳踢在牆壁上,咬了咬牙又朝著唐棣追了去,「你別跑!」
唐棣,「……」
牆都是被你踢沒皮了,還不跑?
我跑不死你!
姬梓昭看著一溜煙躍上牆頭沒了影子的唐棣,靜默著思考著他剛剛傳來的話。
皇上對七皇子的疼愛顯而易見,所以下旨准許太醫前往潼臨並不讓人感到意外,可皇上卻沒有指定哪位太醫前往,這就有些意思了。
如今在太醫院,張叔忠跟鄒立獨占鰲頭,這事兒皇上應該清楚。
但一個代表了熹貴妃,一個代表了皇后娘娘的這事兒……
皇上未必真的知道。
只是君心難測,皇上在糾結什麼沒人清楚。
但無論是張叔忠還是鄒立,都是沒有資格去皇上面前爭搶的,所以這場大戰最終就會演變成為皇后娘娘跟熹貴妃之間的較量。
姬梓昭想的沒錯,熹貴妃當然不會錯過如此好的機會。
七皇子在潼臨負傷,就算不能正大光明的讓鄒立把人給治死,但總歸是能想辦法讓人落下一些後遺症的,而這些隱疾,早晚會成為七皇子登頂的阻礙。
畢竟,沒有哪個國家的朝臣希望自己的儲君是個病秧子。
當天晚上,宮裡面就傳出了熹貴妃臥床不起的消息。
孝昌帝聽聞此事,自是要前往探望的,熹貴妃本就是借病邀寵,自是不可能放皇上離開,不得不說,熹貴妃這些年盛寵不衰,確實是有非常的手段,這一出手就是纏了皇上整整三日。
面對熹貴妃極力舉薦鄒立,孝昌帝還是有些欣慰的,他沒想到自己的貴妃如此大氣願意幫皇后分憂,可讓孝昌帝意外的是,皇后娘娘那邊卻異常安靜,從沒有派人去過華清宮一趟。
跟熹貴妃帶病還關心七皇子的舉動比起來,皇后這位養母就顯得有些冷血了,越想越是生氣的皇上,乾脆就是一臉怒容的來到了鳳儀宮。
結果剛一踏進院子,一股濃濃的藥味就是撲面而來。
那苦澀的滋味,差點沒把孝昌帝給熏昏過去。
孝昌帝心裡一陣狐疑,最近並沒有聽聞皇后身體不適,疑惑的邁步進門,透過微微晃動的珠簾,就見鍾皇后正在喝著湯藥。
百合瞧著皇后娘娘那喝藥的痛苦模樣,心疼地小聲道,「皇后娘娘這幾日的身體累累見垮,在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還是讓奴婢稟報皇上吧。」
鍾皇后將湯碗遞給百合卻道,「熹貴妃最近身子不適,皇上本就在華清宮勞神,本宮不過是一些小毛病罷了,就無需再讓皇上分憂了。」
原本來興師問罪的孝昌帝,「……」
忽然覺得有些心虛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