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祁隊長,你也不想這件事被傳出去吧?

  「咕咚——」

  被臉皮厚如城牆而聞名內娛的某人一句「我不好意思」驚到。

  祁逾連水都沒喝,生生將塞進嘴裡的退燒藥咽了下去。

  「......」

  奇怪的是,這藥入口明明苦澀,可咽下去後,口中卻抿出濃濃回甘。

  興許是這神藥見效奇快。

  祁逾當即覺得頭不暈了,眼不花了,就連剛才虛弱到站都站不起來的身體也恢復了力量。

  看著半坐在床邊臉色不虞的女人,他緩緩開口:

  「你......」

  「哎(↗)」

  見他還想開口,江綺遇聽著心煩,索性直接用餵給他退燒藥的那隻手,一把捂住男人微微開合的雙唇。

  溫潤唇瓣觸碰到柔軟手心,兩人皆是一個激靈。

  「......」

  江綺遇看他因為發燒而顯得微微泛紅的眼瞼,眯起眼睛語氣威脅:

  「你要是再發出那些死動靜,我就立馬給趙瑾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

  聞言,祁逾倚靠在床頭的上半身一僵。

  可待目光掃到她鎖骨上那抹幾乎就快要消失的紅痕時,又突然放鬆下來,彎著眉眼看她。

  「......」

  見人安靜下來,江綺遇白了他一眼,本想拿水給他順一順剛才生咽下去的退燒藥。

  「——」

  可還沒等她將指掌抽離,就感覺手腕和腰間同時一緊,眼前天旋地轉——

  「......」

  2棟23層公寓。

  主臥。

  床上。

  江綺遇眨了眨眼睛。

  低頭看了眼正努力往自己肩側拱的腦袋,又向下瞟到那緊緊箍在腰間的手臂。

  「......」

  她嘆了口氣,卸了下意識反抗的力道。

  將腦袋落回枕頭定定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儼然成了一副無力掙扎的鹹魚狀。

  語氣悠悠,卻沒有被偷襲的羞赧惱怒:

  「你這是什麼意思?」

  話音落下,便覺腰間滾燙手臂摟得更緊。

  與以往幾次點到即止的克制輕擁不同,這擁抱用了三分真力氣,勒得她甚至都有些呼吸困難。

  祁逾一邊更用力的摟著她,一邊將頭埋在她頸窩處,聲音悶悶的,帶著沙啞:

  「你別說話了,我也不好意思。」

  「......」

  江綺遇差點被氣笑了。

  誰他媽嘴上說著不好意思還一直往人家脖子上啃的?

  你小子最好是真的不好意思。

  感受著脖頸間傳來又癢又麻的力道,江綺遇卻半點懼意也無。

  「——」

  冷笑一聲,直接反手摸上了身邊那人只穿著單薄襯衫的胸膛。

  只這一下,就讓那拱在頸窩處的腦袋頓住,原本放鬆的身體也陡然僵硬。

  「也行,」

  她側頭靠近他耳畔,唇邊弧度逐漸放大:

  「我也想試試39.8°的——」

  話沒說完,堅實胸膛上的手就被死死摁住。

  祁逾圈住纖腰的那隻手臂不捨得鬆開,只能抬起頭,脖子微微後仰。

  另一隻手連帶著她的一起摁在胸前,用泛著水光的黑亮眸子看她。

  「......」

  良久,男人才吐出一句意味不明的:

  「流氓。」

  「謬讚了......」

  被他抓住占便宜的手江綺遇也不急,用眼神示意自己的腰間,笑容惡劣:

  「你也是。」

  「......」

  祁逾自知理虧,頓了頓才輕輕鬆了手中的力道。

  但仍不捨得放開,將仍在發燒的滾燙額頭抵在懷中人圓潤肩膀處,低聲道:

  「我就是想抱一下,問過菩薩了,她說OK。」

  「嘁......」

  江綺遇滿臉都寫著不信,斜眼瞥他:

  「你問的哪個菩薩?」

  祁逾沒抬頭,只是將她軟了力道的手拿起來。

  把玩似的輕輕捏了捏,又緩緩將她柔軟五指展開,大手覆上白皙手背,帶著食指與拇指指尖接觸:

  「一個女菩薩。」

  說完,那修長五指便帶著強勢與侵略,緩慢而堅定的與「女菩薩」手指交纏、收攏。

  最終指根緊貼,密不可分。

  「......」

  他輕輕嘆了口氣。

  對十指相扣獻上滾燙的吻,將無根可依的心,在此寄存。

  祁逾聽見自己說:

  「江綺遇,我困了。」

  又在被倦意徹底吞噬前,聽到了女菩薩的回答:

  「OK,睡吧。」

  ——

  一夜無夢。

  不對,最多也就半夜。

  意識再恢復,是在第二天。

  此時窗外天色還是黑的,約莫也就是凌晨兩三點鐘。

  與其說祁逾是睡到自然醒,倒不如說是被身旁一陣努力克制卻收效甚微的笑聲吵醒的。

  「嘿嘿......嘿嘿嘿......」

  說實話,這黑燈瞎火的,半夜被女人的詭異笑聲吵醒。

  饒是祁逾這敢於閻王玩閃現,膽大包天的作死分子,也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尤其是在他還有些朦朧,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時候。

  「嘿嘿......K......嘿嘿嘿......」

  「?!」

  又是一聲偷笑,祁逾一個激靈。

  徹底醒了。

  借著床頭邊夜燈昏暗的光,他才看清那詭異聲音的來源:

  「江、江綺遇?」

  昨晚的意識逐漸回籠,他徹底沒脾氣了。

  「......」

  差點忘了,這人睡得不舒服會變奇行種,睡得舒服會說夢話。

  想到這裡,祁逾眨了眨眼睛,唇角抿出一個淡淡的弧度。

  索性輕手輕腳的撐起身子,在昏暗燈光中用眼神細細描摹她眼角眉梢,翹鼻櫻唇......

  還有衣領上方那枚昨晚他私心烙上的印記。

  看著看著,他仿佛被眼前的畫面蠱惑,小心翼翼撐著身子。

  一寸、一寸地靠近。

  沒別的,只想偷個吻。

  就一下。

  連呼吸都幾乎停滯,雙唇近到他輕輕動一動就能觸碰。

  可突然,還在熟睡的人無意識地微微張嘴,乾燥唇瓣一觸即分。

  下一刻,祁逾就聽見那近在咫尺的猥瑣笑聲:

  「嘿嘿......小保安,還是落到我手裡了吧?」

  「......」

  沒想到她就算睡著了也很能破壞氣氛。

  祁逾認命退開,有些無語地睨了她一眼。

  可誰知,那人夢話越說越清晰,語氣越來越猖狂:

  「你叫啊,平時你不是挺厲害的嗎?」

  「......」

  「哼哼......門口我早就提前放好了清掃的牌子,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桀桀桀......」

  「?」

  「祁隊長,你也不想你被一個小小保潔捆在廁所的事情被傳出去吧?」

  「??」

  「你聽話,我下手輕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