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你屬狗的?

  「哎(↗)」

  在男人半眯著眸子看向她時,江綺遇沒有絲毫停頓,視線一轉:

  「快看,那是不是你說的法國大師?」

  「......」

  祁逾微微挑眉,冷峻眉眼此刻鋒芒盡斂,一言不發的看著她步履匆匆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

  江綺遇快步走向會場中心,祁逾也施施然邁著長腿輕鬆跟了上來。

  對於剛才的對話,兩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再提起。

  這話題,點到為止。

  再問可就不禮貌了。

  他們走向會場中心布置好的拍賣場時,周圍各界名流也都紛紛圍了上來。

  今天能受邀來到這個品酒會的人,身份皆是非富即貴。

  有一部分於海洋那樣的人是為了社交,還有一部分則是為了這位酒會主辦人,法國著名收藏家——

  雅克·卡瑟耶(Jacques Casseus)

  他在收藏界和葡萄酒界都是聞名遐邇的權威人物。

  卡瑟耶先生一直希望打造一個全世界上最昂貴的葡萄酒博物館,收錄下這世上最珍稀的所有美酒。

  他這次來到A市舉辦品酒會,主要是為了向世界各地上流圈層介紹自己的「葡萄酒羅浮宮」。

  同時也會在酒會上展示,並對外拍賣幾款自己酒窖中的藏品。

  在場眾多名流,除了部分紅酒收藏愛好者外,基本家裡都有紅酒或相關生意。

  若是能與這樣一位國際收藏大師搭上關係,對品牌知名度和上級市場都是大有裨益。

  「......」

  江綺遇尋了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坐下,悄悄豎著耳朵聽旁邊的人攀談。

  隨後又抬眼看了看身邊老神在在的男人:

  「你們家還做紅酒生意?」

  祁逾則目不斜視地看著台上那位舉足輕重的收藏大師,一邊聽他介紹藏品,一邊微微側過身子回她:

  「那倒沒有。」

  祁氏的前身主要是重工和地產,二十年前則開始著重發展科技物聯,紅酒這一領域倒是未曾涉足。

  江綺遇聞言有些不解:

  「那你這是......」

  「嗤......」

  可祁逾還沒來得及回答,兩人前方就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冷笑,一個略帶鄙夷的男聲響起:

  「這種級別的酒會,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

  順著聲音看去,卻見那話中帶刺的男人連頭都沒回,從後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

  江綺遇還沒確定這話是針對誰,就聽見自己身旁傳來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

  「這會場明明是A棟,哪來的B動靜?」

  「......」

  她轉頭看向那神情漠然的祁逾,沒忍住對他豎了豎大拇指。

  別的不說,這個攻擊力她是認可的。

  「祁逾你......」

  果然,認可他攻擊力的人不止江綺遇一個。

  坐在他們前面開口犯賤的男人聞言也猛地回頭,眼神犀利的怒視向後方二人。

  「哼,我當是誰會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

  在看到江綺遇的瞬間,那人憤怒的眼神又很快轉變成了不屑:

  「原來是祁少最近的新歡,祁少也真是......帶這種土包子來參加酒會,也不怕貽笑大方。」

  「我土?」

  江綺遇美目圓睜,抬手指了指自己這個極品大美女,瞬間釋放了被動技能:

  「那我這點土夠不夠埋你啊?」

  男人聞言眸中敵意更甚:「沒有一點家教,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

  感受到這人噴涌而出的巨大敵意,確定自己不認識他的江綺遇皺了皺眉:

  「不是哥們,你屬瘋狗的?」

  平時趴在路邊,不高興了隨機咬死一個無辜路人?

  「確實是屬狗的,不過不止瘋狗......」

  見她一臉迷茫,祁逾主動為她開口解惑:

  「何昊,孟婉玉的......忠實擁護者。」

  正確的說,他屬於舔狗科。

  何昊,S市做高端餐飲行業何家的兒子,從小就追在孟婉玉身後,自己沒膽告白,就不斷挑釁被孟婉玉纏著的祁逾。

  小時候可沒少挨拳頭,但他這人屬犟驢的,被揍得鼻青臉腫渾身都軟了,只有一張嘴是硬的。

  直到後來祁逾出國,他才算是逃過鐵拳。

  只是將近十年未見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嘴賤,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抗不抗揍了。

  「你還有臉提婉玉?!」

  一聽到孟婉玉的名字,何昊立刻就像被點燃的炸藥包,捏緊拳頭紅著眼看向他:

  「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

  看他怒不可遏的樣子,江綺遇十分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因為顧忌著場合,也許這何昊會直接對著祁逾一拳揮上來。

  「孟婉玉?」

  她垂眸思索良久,才從記憶中找出這個已經拋之腦後的名字。

  這不是那個酸辣無骨雞爪嗎?

  「她不是出國讀書了麼?」

  孟婉玉,就是之前買水軍爆她黑料,對她放狠話,被祁逾捅到孟老爺子面前後,提前出國留學的那個女孩。

  她出事了?

  「哼!」

  見她這副像是毫不知情的模樣,何昊冷哼一聲,眼神中的鄙夷之情幾乎就快要溢出來:

  「都怪你這個賤人!」

  「嘖。」

  這人剛還說她沒家教,現在張口閉口就是賤人。

  江綺遇又不是什麼優雅端莊的善茬,當即反唇相譏:

  「我建議你買瓶紅酒回去灑在油鍋里,看看到底是油濺還是你賤。」

  「都賤,就是方向不同。」

  沒等何昊再開口,一旁的祁逾順勢接過,慢條斯理道:

  「油是往上濺,他是下賤。」

  「你們兩個......」

  只要對上祁逾,何昊就沒在任何方面贏過,罵也罵不過,打更打不過,如今又來個女人跟他一唱一和......

  他狠狠咬緊了後槽牙,太陽穴青筋都逐漸凸起,像是憤怒到了極點。

  可何昊還沒下一步動作,另一個聲音卻又在此時突兀的插了進來:

  「大哥,父親讓你過來可不是來鬧事的。」

  這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了幾分,但仍十分耳熟,他們甚至都不用回頭就猜到了來人。

  「何初陽?」

  何昊斂了暴怒的情緒,眼神冰冷的看向那弓著腰過來,又一臉平靜在自己身邊落座的少年。

  臉色陰沉,語氣不善:

  「用不著你來提醒!」

  說完,又冷冷掃了江綺遇一眼,便重新轉回頭不再言語。

  而那後趕來的何初陽也沒再開口,只是側身對江綺遇微微點頭示意。

  隨後就坐正了身體,認真看向中間展台上正在介紹的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