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冥很尷尬地站在一旁:「是老朽多言了。」
「沒事,本來你說的就是實情。」王姝盼不介意地搖了搖頭,「皇室里哪有真情這種東西存在。」
「父皇的身體如何了?」
「基本上穩定下來了,只需要時不時的診一下平安脈,調整一下藥方就行。」
「那本宮就跟父皇說把你調回未央宮。不知華神醫意下如何?」
「樂意之至。」
「謝謝。」王姝盼感激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本宮不放心腹中的孩子。所以勞煩華神醫為我們母女倆保駕護航了。」
「公主已經為此付了不小的酬勞,這是老朽應該做的,擔不得公主這一聲謝。」
「酬勞是酬勞,本宮謝的是你的這一份盡心盡力,感激不盡。」王姝盼起身,朝華冥,福了一禮,「從今起,辛苦華神醫了。」
華冥眸底微微動容,感嘆道,「公主放心,老朽接下來定會竭盡全力護住你和小公主的身體健康。」
……
「這些糕點是你做的?」王旭眸色冷凝,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堂下跪著的人。
「回稟王爺,是奴才做的。」點心師傅朝食盒看了一眼,回答道。
「既然是你做的,那你把它們都吃完吧。」
點心師傅一僵,訕笑道,「這麼精貴的東西,不是奴才這種賤命能享受得起的。奴才萬萬不敢接受。」
「哦,是嗎?」王旭神情似笑非笑地看著堂下的人,「你不敢接受不是因為這東西精貴,而是這東西被你下了毒了吧!」
點心師傅頓時臉色大變,冷汗淋漓,「王爺,下毒?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奴才萬萬不敢做的。」
「是嗎?」王旭懶得再跟堂下的人廢話,「來人,把點心給本王塞進他嘴裡。」
「諾!」門外立即進來了兩個侍衛,一人壓住點心師傅,一人將食盒裡的點心朝他嘴裡塞去,他艱難掙扎,不小心咽了一口,不等他咽第二口,人立即七竅流血,倒在了地上。
侍衛們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朝他的鼻孔伸了手:「回稟王爺,此人死了。」
王旭冷眼看著下頭死不瞑目的奴才,冷哼了一聲,「丟到城外的亂葬崗!」
「諾!」
「聽說是你把長樂救了下來,為什麼?」
王旭書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賈麗華怒氣沖沖地沖了進來。「本宮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把事情安排好,天時地利人和,就等著長樂歸西了!你倒好,把本宮辛辛苦苦為你營造的局面破壞掉了!難不成你真的打算讓長樂長久把持朝政,而你做個無權無勢的王爺嗎?」
「母妃,真的是你?」王旭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口氣,「你難道不知道本王今日也在未央宮嗎,你就不擔心如果本王不小心誤食了這些點心,立馬魂歸九泉嗎?」
「本宮已經讓人把點心做成了海棠花的模樣,提醒你了。你這還能誤食了,也只能說你蠢!」賈麗華氣得口不擇言!
王旭眼底划過沉痛和哀傷:「母妃。本王決定明日領兵二十萬攻打魯國!」
「什麼,攻打魯國?是本宮聽錯了,還是你瘋了。這事是你能參與的嗎?打仗,那可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隨時丟命的事,豈是你堂堂隆德朝的王爺該做的事情?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母妃和你妹妹怎麼活?」
「母妃,本王已經決定好了。明日便會起程前往邊境和魯國兵刃相見!」
「是為了前幾日長樂被魯國人下毒的事情?」賈麗華的臉色極其難看,「本宮只恨她怎麼當時不死去。長樂死了正好,你剛好能名正言順地接管朝政。」
「有部分是這個原因。而且這個原因剛好給了我們對魯國發兵的藉口。這機會很難得,不能錯過了。」
「平王,你少來忽悠本宮。」賈麗華一臉失望的看著王旭,「隆德的國力如何,本宮心裡還有點數的,他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財力,物力和兵力打贏魯國。」
「雖然打不贏,但是我們也不會輸不是!」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以身冒險對魯國出兵?」
「如果我們不出兵的話,魯國和梁國很快就會聯合起來,攻打我們隆德,到時兩國兵力對一國兵力,我們隆德根本沒有勝算!」
「胡說!」賈麗華的神色越發的凝重和暗沉了。
「母妃,魯國人之所以會對長樂下手就是為了破壞隆德和漠北的聯姻,他們才好進行下一步,直取隆德!」王旭頭疼地捂著額頭,「若是我們再不反擊,等我們的只有一個下場,就是做亡國奴!」
賈麗華嚇得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想到『亡國奴』這幾個字,她就忍不住心驚膽戰!
「你在嚇本宮是不是?」
「本王嚇母妃做什麼。本王何嘗不想長樂下一刻就死去,然後本王好接手朝政。」王旭沉吟了一下,「可是現在不是長樂死的時候,本王在外領兵,朝堂必須有人坐鎮,父皇病重,若是沒有人坐鎮朝堂,隆德就完了。而且本王在外,若沒有長樂在身後支持,被人背後捅一刀,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賈麗華神色變幻莫測!她狠狠咬牙道:「難不成真的要就此放過她?本宮很不甘心!」
「母妃,兒臣也很不甘心!但是,在國事跟前,一切私心,仇怨,我們只能往後排,等收拾了魯國,我們隆德不再受他國掣肘的時候,我們再跟長樂算帳!不更好嗎?」
「可是母妃擔心母妃等不到那個時候!」賈麗華神色黯然到,她何嘗不知道王旭說得在理,可是心裡頭又實在窩火!
「母妃,勿擔心。兒臣長大了,兒臣想要的,兒臣也有能力動手搶奪,您不用太過掛心。若是,若是您真的走了,兒臣也會在後續的日子裡讓長樂付出足夠大的代價!」王旭說完,眸底儘是冷厲!
「你?」賈麗華驚訝的看著王旭。
「母妃,您覺得兒臣真的對皇位沒有感覺嗎,還是您覺得隆德唯一的一張龍椅,兒臣捨得讓給他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