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本公主最喜歡和美男玩遊戲啦!看他們被我玩的窘迫不已,臉色通紅,渾身發抖,就覺得刺激的不行!」
皇帝:……
皇弟沉默了一瞬,似乎在盡全力理解溫妤的惡趣味。
最後憋出來一句:「美男?原來西黎人的相貌在皇姐眼中算得上美?畢竟西擒關的百姓都叫他們西黎鬼。」
「不同的味道,吃慣了大盛菜,吃吃西黎的菜改改胃口也是極好的。」
說到這溫妤的語氣有些失望起來:「不過上次去西黎,一個好看的沒有,都是些不長眼的歪瓜裂棗,死啦死啦滴!」
皇帝:……
「對了皇弟,你知道我是怎麼制服那個探子的嗎?」
溫妤滿臉驕傲,侃侃而談起來:「這就不得不說到我的神功,黑虎掏襠,沒有男人受的了那一下的,如果有,就掏兩下,如果還有,就掏三下,如果再有,那就是個天閹,絕不是我神功的問題。」
皇帝:……
「皇弟其實你也應該學一學我這門神功,一招制敵,關鍵時刻會有大用……」
皇帝:……
他嘴角抽了抽,皇姐前面的話雖然不著調,但還能當戲聽聽,但剛才那句話,真是讓他頭疼。
皇帝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否則皇姐怕是有更驚天之言出現。
於是隨口轉移道:「西黎已經簽了歸順議書,卻有探子偽裝身份潛入盛京城,此事皇姐怎麼看?」
溫妤聞言,先是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皇弟,你在問我?我沒聽錯吧,你問我?」
皇帝:……
「不過既然皇弟你問了,那我就說說吧。」溫妤抱著胳膊,思索了一番。
皇帝見她一本正經地模樣,正有些興趣,想聽聽溫妤能說出個什麼來,也許還真的能破天荒的分析出一二三。
這時,溫妤開口了,她十分肯定地說:「本公主認真想了想,他們此番作為,肯定有陰謀,大大的陰謀,想幹壞事,大大的壞事。」
皇帝:……
是他想多了,對皇姐寄予如此厚望,從另一種層面來說何嘗不是在折磨皇姐的腦子呢?
畢竟上次學個律法就直接學病了,臥床不起那麼多天……
想到這,皇帝無奈與好笑中又帶著一絲寵溺:「皇姐說的十分在理,不愧是皇姐。」
然後笑道:「皇姐回府吧,脖子上的傷好好養著……不行,皇姐脖子上的傷,朕不放心,叫太醫過來看看,重新包紮一下。」
溫妤:……
她下意識摸了摸被流春纏成木乃伊的脖子。
「……皇弟不用了,已經癒合了。」
皇帝皺眉,以為溫妤是不想讓他擔心,「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這麼快?怕是嚴重的很,皇姐跟朕還推脫?來人,傳太醫!」
溫妤站起身欲離開大殿,邊退邊說:「真的癒合了,不用叫太醫,我先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皇帝不贊同道:「皇姐,不許退,等太醫來。」
溫妤:……
溫妤見皇帝態度十分認真,不由得無語凝噎,流春啊流春,看看你幹的好事。
她快步走到皇帝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十分真誠地看著他:「皇弟,請好好地看著我。」
皇帝:?
他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有些疑惑。
溫妤抬手,拆下脖子上的繃帶,然後一圈圈地摘下。
卻不想剛找到繃帶頭,就被皇帝一把摁住了。
他道:「皇姐,我知道你急,但你別急,等太醫來了再拆。」
溫妤:……
「皇弟,你變壞了。」溫妤將繃帶頭塞進皇帝手裡,直接轉了幾圈,繃帶盡數脫落,然後露出了光滑修長的脖頸,吸血鬼見了都必須要啃一口才能瞑目。
她轉了轉頭,三百六十度地展示自己的脖子,「是不是已經癒合了?」
皇帝抓著繃帶:……
他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丟在地上,問道:「既然癒合了,皇姐為何還纏這麼多繃帶?」
溫妤無奈:「流春那丫頭,非說不能留疤,塗了金創藥要多纏幾圈。」
這時,太醫突然小跑進來了。
「微臣拜見聖上,長公主。」
太醫的氣息喘的厲害,還十分慌亂。
「聽宮人說,長公主脖子受了重傷,微臣這便替長公主……」
太醫說著說著,看到了溫妤,然後一臉疑惑。
嗯?不是說受傷了,嚴重到脖子都要分家了嗎?
他緊趕慢趕才好不容易趕過來了,生怕來遲了,聖上一怒之下要他陪葬。
結果長公主這不是好好的嗎?脖子也沒分家啊……
溫妤看見他,擺擺手:「你喘口氣,喘勻了就回吧,本公主沒事。」
然後又看向皇帝,仿佛在看一個不聽話要糖吃的小朋友。
語氣帶著寵溺:「皇弟,為何不相信皇姐的話?難道我還會騙你?受傷不假,但已經癒合了啊!」
皇帝:……
他沉默片刻,一字一句道:「皇姐,回去吧,朕,乏了。」
溫妤點點頭,撿起繃帶隨意地纏回了脖子上,「皇弟你別說,纏習慣了,摘了還怪不習慣的。」
然後拍拍皇帝的手背,揚長而去。
皇帝:……
是他想多了,竟然覺得是皇姐怕他擔心。
皇姐還是那個皇姐。
他的皇姐,他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