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我乾的

  雪幫的房子都是木屋上鋪點草,哪裡能完全隔絕開聲音,更何況這聲音並不小。

  隔壁的流春自然知道這黏膩的聲音是怎麼回事,而且公主的聲音,她最熟悉了。

  流春努努嘴,嘀咕道:「不是說帶公主出去查看情況嗎?怎麼查到床上去了?」

  她剛說完,又立馬捂住嘴,想起了房中還有一個人。

  流春望過去,只見林遇之安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仿佛睡著了,只是骨節分明的手掌不知何時按在了受傷的左胸上,臉色似乎比方才白了些許,唇角也抿的緊緊的。

  流春:……

  丞相大人和翠心的不對付這幾天她都看在眼裡。

  她有理由懷疑翠心是故意的。

  從前公主與陸將軍在房中徹夜歡好,翠心哭著坐在門外等,現在他想讓丞相大人也嘗嘗個中痛苦的滋味。

  當然這都是流春腦袋裡的猜測,事實上是不是這樣她也不知道。

  這時,流春發現林遇之的褻衣上印出了點點血漬,正是傷口的位置,似乎是他手掌按的太用力,導致傷口又崩了。

  「丞相大人,您的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

  流春急忙道:「我去叫大夫……」

  林遇之睜開眼,目光淡淡地看著屋頂,隔壁旖旎的聲音沒停過,他的語氣卻很平靜:「不必了。」

  他眼睫微微顫了顫,像蝴蝶振翅,頻率很快,快到沒人發現,他道:「公主在隔壁,你去外面看著,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流春:……

  「丞相大人,這一片沒有通傳,本來就沒人敢來。」

  林遇之沒應聲。

  流春道:「您的手不能再按了,傷口裂開越來越嚴重了,公主知道了會不開心的。」

  林遇之聞言一怔,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他的手驟然一松,心神也像失守了一般,眸中有些茫然與失措。

  他輕聲道:「嗯,知道了。」

  沒了死死按住胸膛的手掌,一股鑽心的疼痛涌了上來,也不知是傷口破裂的疼痛,還是無法抑制的心痛。

  耳邊依然是公主的聲音,聽著便很愉悅。

  林遇之閉上眼,竟然有一瞬間在想,他沒關係的,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公主開心就好。

  但又有一瞬間,他又在想:為什麼他們都可以得到寵幸,只有我不行?

  一滴淺淺的水光划過,沒入了鬢角中,沒有人發現。

  流春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過了許久,聲音停了下來。

  流春道:「丞相大人,那個,奴婢需要去給公主準備熱水……」

  林遇之:……

  他依然閉著眼:「去吧。」

  話音剛落,曖昧至極的聲音再次響起,很明顯,鏖戰還在繼續。

  流春:……

  她摸摸鼻子,眼觀鼻鼻觀心,退了出去。

  流春離開後,林遇之緩緩睜開眼,他側過頭看著對面的牆,臉色平靜,似乎能透過牆看到隔壁正在發生什麼。

  而此時的隔壁,溫妤翻身將寧玄衍壓在身下,用他的褲腰帶將他的雙手綁在一處,然後系在了床頭。

  寧玄衍看著晃蕩在他眼前的絕美風光,沒有反抗,而是微微揚起頭含住,然後看著溫妤嫣紅的面頰,任由她隨意施為。

  他道:「你以為把我綁起來,我就不能動了?」

  溫妤覷了他一眼,帶著被滿足的風情,哼笑道:「你當然能動,但是我命令你不許動,不然我就把你從床上踹下去。」

  寧玄衍:……

  他在床上是最喜歡握著溫妤的各處不撒手的,此時被綁起來,看得著摸不著,簡直是個折磨。

  「溫妤……」

  「噓——」

  寧玄衍看著溫妤,眼眶有些發紅。

  另一邊,流春正在勤勞地燒著熱水。

  她在房裡是真待不下去了,丞相大人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她卻能看見,落寞寂寥又脆弱。

  翠心,大大的壞啊!

  以後在公主的事情上,翠心都要壓丞相大人一頭了。

  而溫妤和寧玄衍玩到心滿意足後,沐浴完才來到林遇之的房間。

  溫妤推開門道:「禁軍到了,本公主決定下山,你的傷行不行?」

  林遇之看著換了一身衣裳的溫妤,沉默地點點頭:「微臣可以。」

  這時,溫妤發現了他褻衣上的血跡,微微皺起眉頭:「你的傷口裂開了?」

  林遇之輕輕開口:「嗯,沒關係,不疼。」

  寧玄衍還是靠在窗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林遇之,都是男人,懂得都懂。

  他道:「不疼的話,就收拾收拾出發吧。」

  溫妤瞥了寧玄衍一眼,林遇之傷的多重,她是最清楚的,重到差點就去投胎轉世了。

  溫妤看著林遇之,「要不留些禁軍在這裡,你養好傷再下山?」

  林遇之搖頭,臉色有些白:「微臣沒關係,傷口只是裂開了一點而已。」

  溫妤聞言,直接上手剝開了林遇之的褻衣,露出了綁著繃帶的胸膛。

  林遇之垂著眸,沒有推阻。

  寧玄衍:……

  繃帶上的血比褻衣上多多了,暈染了一大片。

  溫妤皺眉:「這叫裂開了一點?」

  林遇之剛要回話,目光忽然觸及到溫妤頸邊的一點紅痕。

  他目光頓了頓,聽見了寧玄衍的嗤笑聲。

  林遇之抬眸,與窗邊的寧玄衍目光相接。

  他抱著胳膊,一條腿微微弓起,帶著一股獨有的被寵幸之後的滿足氣息。

  他看著林遇之的目光充滿了挑釁,指尖指了指溫妤的脖頸,然後用口型道:「我乾的。」

  林遇之目光褪去了淡然,隱隱有些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