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你夫君知道嗎?

  「三百回合顯得我們有些弱,五百回合吧,至少我們努力了。」

  「有道理,過會找個地,我們一人給對方幾拳,弄點打鬥痕跡,逼真些。」

  「頭兒英明!」

  捕快們一邊說著一邊從溫妤身旁走過,像睜眼瞎一般,壓根沒發現這戴著帷帽的女子就是他們的目標。

  眾人沉默。

  燕岸鬆了口氣道:「姑娘,是我關心則亂了,忘了縣衙的捕快都是些酒囊飯袋。」

  畢竟他每次撒錢,他們都追在屁股後面,卻一次也沒追上過。

  「雖然如此,我還是建議姑娘你離開慶陽縣。」

  慶陽縣衙。

  大夫顫顫巍巍地替縣令包紮傷口,地上的切除物正泡在水盆中。

  「還能接上嗎?」典史替縣令問道。

  大夫:……

  他是大夫,不是神仙。

  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怕、怕是接不上。」

  縣令口中的酒杯已經取了出來,只是嘴張大的太久,導致下頜關節紊亂,說話時有著噼里啪啦的細微響聲。

  「庸醫!庸醫!這都接不上!本官要你何用?拉下去砍了!」

  大夫:……

  不過是個縣令,還以為自己是皇帝啊?

  大夫道:「這時間隔得太久,大羅金仙來了,您這也沒救啊,而且慶陽就屬老夫醫術最高,我都接不上,別的大夫更加不可能了。」

  縣令一巴掌打在大夫臉上:「閉嘴!必須給我接上!」

  大夫年齡本就大了,直接被這一巴掌打翻在地,臉皮顫個不停,捂著臉頭暈眼花。

  一旁的典史見狀眉心一皺:「大人,您別著急,讓他好好想想,定會有辦法的。」

  縣令紅著眼,盯著水盆中被割掉的寶貝,語氣陰惻惻的:「要是接不上,他這個大夫也不用做了。」

  大夫:……

  典史將大夫拎出去,一字一句道:「大人讓你接,你接就是了。」

  大夫的臉痛的厲害:「典史,接不了,沒用了。」

  「接的了,大人要你接上,你只管接上就是。」

  大夫懵了一瞬,聽懂了,他試探著問道:「只管……接上?」

  典史拍了拍大夫的肩膀,轉身進了房間:「大人,大夫有辦法了。」

  縣令一個激靈:「真的?能接上?」

  大夫已然定了心神,對啊,接上那不是簡單的很嗎,接完他直接拖家帶口離開慶陽縣。

  「大人,可以接上,只是會很痛,您忍得了嗎?」

  縣令道:「不是有那個什麼麻沸散嗎?」

  大夫一本正經:「不能用麻沸散,您得時刻保持清醒,好向老夫告知您的感受,老夫還要觀察您的反應,好確定縫合效果。」

  縣令聞言咬牙:「行!那就不用,要是沒接上,你知道後果!」

  大夫連忙保證:「接的上,絕對接的上,大人,您快躺下。」

  然後出去找人要了最粗的縫衣針和縫衣線。

  大夫又讓人蒙住了縣令的雙眼:「大人,注意力集中在那裡,會很疼,一定要忍住,您忍住了就一定能接上。」

  他說著一臉嫌棄地拿起水中的切除物擦乾淨,開始面無表情地縫合。

  打他巴掌是吧,痛死你個孫子。

  「啊——啊——啊————————」

  縫衣針穿透的一瞬間,縣令痛的差點跳了起來。

  「快來人按住大人!」

  典史眼疾手快,一把制住了縣令:「大人,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能接上,您一定要忍住!」

  大夫語氣極為敷衍:「對啊大人。」

  他不管縣令的鬼哭狼嚎,慢條斯理地縫合著,怎麼痛苦怎麼來。

  大夫心道:光疼還不行,得縫丑點。

  一時間,縣衙里充斥著縣令痛苦的慘叫聲。

  聞者,無不下意識夾緊了雙腿,一陣惡寒。

  而縣令的痛苦源泉溫妤,正坐在客棧的房中悠閒地嗑瓜子。

  她道:「我才不走,好玩的還沒開始呢,而且,有他們保護我,還是很安全的。」

  溫妤說著指了指林遇之和寧玄衍。

  燕岸頓了頓,目光落了一秒在寧玄衍身上,還是將早就想問,卻憋住的問題,問了出來:

  「姑娘,他既不是你的夫君,那日在山上,你們為何一見面便抱在一起接吻?還吻的那麼……那麼……激烈……」

  原本安之若素的林遇之:……

  寧玄衍則是突然笑了:「原來那天你真的在。」

  燕岸:……?

  什麼意思?他本來就在。

  寧玄衍挑眉道:「我與她見面接吻,如何接吻,好像與你無關吧?」

  燕岸卻只看著溫妤:「這事兒,姑娘你的夫君知道嗎?」

  溫妤笑盈盈道:「要不,你猜?」

  「自然是不知道。」燕岸抿了抿唇,「否則你的夫君怕是提著刀來將此人亂刀砍死。」

  一直未開口的林遇之道:「此舉應當。」

  寧玄衍覷了他一眼,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如若真有與溫妤親吻的機會給林遇之,怕是比起所有人的痴迷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溫妤摸摸下巴道:「你還小,你不懂,聽過唇友誼嗎?」

  燕岸:?

  「我還小?十五歲已經可以娶妻了。」

  否則他也不會在見到溫妤的第一眼便問,是不是李大娘給他找的媳婦。

  溫妤:……

  「啊這……」

  燕岸心生疑竇:「而且,既然是純友誼,又怎麼會抱在一起接吻?」

  溫妤搖搖手指:「此唇友誼,非彼純友誼。」

  燕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