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什麼?」
「懷疑今日那名女子乃是端陽長公主。」
阿瑪尼:?
「不可能的,那位小姐平易近人,言語幽默,哪有天朝長公主的架子?不過是身邊男人多了些,也不能就說是長公主吧?」
「除了長公主,我想不出還有哪家小姐有如此做派。」
阿瑪尼道:「盛京城中無奇不有,這些女子說不定就是受長公主影響也開始玩男人了,畢竟大盛有個詞語叫『上行下效』不是嗎?」
「而且那蘭斯不是說了嗎,其實長公主長得一般,名不符實的我們見的還少嗎?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阿勒詩:……
他皺起眉頭:「好像也有道理。」
說到底不過一場巧遇,是他想的太多了。
而此時的公主府里,溫妤還氣得緊。
江起被她留了下來,壓在床上親了好一會,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要是讓我知道是何人傳出的謠言,我就把人綁到天牢,每日每夜派人用小羽毛撓他腳板心。」
江起抱著溫妤:……
他勾唇道:「公主好手段。」
溫妤又道:「再餵他吃巴豆,讓他日日夜夜來回跑茅房,拉到虛脫。」
「……公主英明。」
「你是大理寺卿,你幫我想幾個。
江起聞言道:「公主將微臣留下,就是為了此事?」
他微微一笑:「自然是要拔了此人的手指甲泡於鹽水中,等待結痂後再次削掉痂肉,重新泡下,循環往復。」
溫妤:……
聽到這種話莫名有種自己的手指甲被拔掉了的感覺,都怪自己太會腦補。
江起注意到她的細微反應,眸中迅速閃過一絲懊惱。
「是微臣之錯,竟將這種齷齪刑罰說與公主,公主可是受驚了?」
他說著心中竟然湧上了一絲忐忑,公主會不會因此覺得他十分殘忍,不似常人,繼而不喜,冷落於他……
「公主……」
他的唇輕輕碰了碰溫妤的鼻尖,見她沒有牴觸之意後,這才含住了她的唇,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下一秒便被推開。
卻不想溫妤輕輕地伸出舌尖回應起來。
江起見狀一邊吻著一邊將溫妤從小榻上抱起來,來到了床上,輕輕放下,又輕輕地啄著她的唇。
呼吸交纏間,他輕聲道:「微臣以後不與公主說這些了。」
溫妤似乎看透了江起的憂慮,圈住了他的脖頸道:「沒事,愛聽多說,我又不害怕。」
「……」江起沉默了一瞬。
「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可就帶我參觀了慎刑司,那時候你還說了許多刑罰想嚇退我,但是我是誰?我可是高貴美麗聰明大方處變不驚的天才長公主,我怎麼可能害怕?我那時候都不害怕,更何況是現在呢?」
江起:……
想到昔日種種,他啞聲道:「今時不同往日。」
公主現在在他心中的分量哪裡是從前能比。
溫妤道:「審問犯人也是你的職責之一,有何不對?」
「從前剛與你認識時,我便說過,這些刑罰聽起來再可怕,刑具看起來再嚇人,那也是給壞人用的,目的是為了大盛的安寧不是嗎?」
「犯人聽到你來審問,嚇得屁滾尿流,難道不是很酷的一件事嗎?」
還是那句話,槍在歹徒手中,自然會感到恐懼,但如果在警察軍人的手中,那便是滿滿的安全感。
江起將腦袋埋在溫妤胸前,勾了勾唇:「公主說的是。」
他說著手掌按住溫妤的腰:「公主今夜需要微臣嗎?」
溫妤揪著他的領口,點了點頭。
江起眼角含笑,二人吻在一處,衣衫被他丟在地上,凌亂至極。
溫妤今日穿的鵝黃色牡丹肚兜,襯的本就白皙的皮膚愈發白嫩。
她翻身坐在江起身上,不知想到什麼,突然道:「江起乖寶寶,教我幾招好玩的刑罰,我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正意亂情迷中的江起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眶有些微微發紅。
溫妤的手掌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輕輕地來回撫摸著,「好不好呀?」
江起盯著溫妤染上胭粉的面頰,聲音極為沙啞:「不可,微臣不是囚犯。」
「誰說不是?」
江起:……
溫妤緩緩貼近他的耳畔,將他的手按在了自己柔軟的胸口上:「這不是把你的心囚在這裡了嗎?」
江起:……
他眼眸顫了顫,呼吸頻率都不自覺的快了一些。
「公主。」他翻身將溫妤壓在身下,位置瞬間顛倒,他緊緊盯著溫妤的雙眸,「公主偏偏愛戲弄微臣,作畫也是,現在也是。」
溫妤摸著他的臉頰,一縷碎發垂了下來,「因為喜歡你啊,你好好想想,我為什麼不戲弄別人,偏偏戲弄你?」
江起:……
「公主說的是。」
他吻住溫妤,有些用力。
「公主方才說的話是認真的還是戲弄微臣?」
「哪句話?」
江起的手解開了溫妤的肚兜,緩緩脫下丟在屏風上:「公主不用回答,微臣的確是個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