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呢?」陸忍問道。
「啊對了,公主正在沐浴,您是坐一會,還是……」
流春眨眨眼,接下來的話她有點不好意思說。
陸忍聞言眼眸微動,直接去了浴房。
而此時溫妤正靠在浴桶里,並不知道陸忍已經到了。
聽到嘎吱的推門聲,溫妤撩著水中的花瓣道:「流春,給我捏捏背。」
陸忍聞言腳步微頓,口中的「公主」二字被他吞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捏在溫妤肩膀上的雙手。
他舀起一瓢熱水,輕輕地澆在溫妤的脖頸上,手心緩慢地在她的鎖骨、肩頭、後背游弋。
滑膩的手感與香氣令人沉醉。
溫妤道:「流春你今天手勁怎麼這么小?」
話音落下,陸忍勾了勾唇,手掌從後背緩緩向下,又穿過腰向前,輕輕托住,指尖摩挲著花朵。
溫妤:……
「笨蛋流春,讓你給我捏背,你捏哪呢?」
陸忍聞言手中更緊了些。
「笨蛋流春,你今天糊塗了?這裡是胸!哪裡是背,還用我教你嗎?」
溫妤說著微微向前俯身,雙臂交疊斜趴在浴桶上,「今日累了,捏背,懂?」
陸忍見狀,眸光深了深,這個動作可以將溫妤水中的側面線條看的一清二楚。
他喉間發緊,手心緩緩游移到了光滑的後背上。
公主說累了,他便力度剛好地認真按摩起來。
似乎是很舒服,溫妤閉上了眼。
「笨蛋流春,你今日怎麼不說話?平日聽你吐槽陸忍吐槽的挺帶勁的啊。」
陸忍:……
他的手心微微頓了頓,然後又恢復若無其事的模樣。
這時,溫妤又道:「其實我還真的認真想了想你說的話,陸忍他……哎,不提也罷,提了頭疼。」
陸忍:……
「其實你說的有道理,我想我的確需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和陸忍的關係……哎怎麼停了?繼續按呀。」
陸忍:……
他的手掌捏住了溫妤的肩頭,拿過小几上的肚兜卷了起來,蒙住了她的眼。
「流春?」
下一秒,陸忍直接將溫妤從浴桶中撈了出來,抱在了懷中。
溫妤熟練地圈住了陸忍的脖子,並未在意眼前的遮擋物,而是笑眯眯道:「我還沒說什麼呢,這就受不了了?」
早在陸忍的手第一秒落在她身上時,溫妤便知道不是流春。
也只有常年拿刀之人手心才會有繭,摸她時的觸感也和旁人完全不同,更多了一絲酥麻,她向來都很喜歡,自然不會認錯。
不過陸忍不出聲,她就也裝作不知道,順便逗逗他,結果直接給人逗毛了。
陸忍將溫妤放到床上,俯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道:「公主說微臣別的什麼,微臣都不會在意,唯獨不能拿與微臣的關係開玩笑,我真的會害怕。」
「怕什麼?」
「怕公主喜新厭舊,不是有句話叫,只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嗎?」
溫妤聞言摸索著摸上他的臉頰,勾起唇角:「我喜歡看你哭的樣子,很有感覺。」
陸忍:……
「公主。」他的語氣有些無奈。
陸忍站起身,目光落在溫妤的身上,這是剛剛出浴,被蒙住眼的公主。
他聲音略微沙啞:「公主知道微臣是誰嗎?」
溫妤雖然未著片縷,眼前也看不見,但她卻十分的悠然自得,聽到陸忍的問題,她吐出一句:「不知道,你也沒說你是誰,我又看不見,怎麼會知道?」
陸忍:……
「微臣是來討彩頭的。」
溫妤點點頭:「陸忍,是你啊。」
她說著摸索著伸出手,立刻被陸忍握在手心裡:「微臣在這。」
溫妤揚了揚唇角,輕輕一拽,甚至沒用什麼力氣,陸忍便撲倒在了她的身上,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一番唇槍舌戰後,陸忍的呼吸已經亂了:「微臣應得的。」
溫妤摸著陸忍的後腦勺,嘴唇殷紅,泛著水光:「你今日射箭場上很威猛。」
「嗯……現在的打槍場上也很威猛。」
陸忍怔了怔,很快明白了意思,再次擒住了溫妤的唇。
「公主喜歡看微臣哭?」
「眼淚是男人的武器。」溫妤輕聲道,「當然前提是要帥,否則我會直接兩個大逼斗,大男人,哭什麼哭?!」
陸忍:……
「微臣可捨不得公主哭。」
他說著唇瓣緩緩下移。
溫妤被咬的微微蹙眉,「可把你驕傲的。」
這一殿中春光無限,另一殿中卻是寂靜無聲。
魚一已經跪了很久。
皇帝拿起茶杯,發現竟無人添茶,這才想起宮人都被他遣退出去。
他看向魚一,嘆了口氣:「也不怪你,你日日看著皇姐,被吸引也實屬正常,畢竟是皇姐。」
魚一:……
「屬下對公主並無……」
「那你跪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滾回衛所領罰?」
魚一:……
魚一依然跪著。
皇帝道:「你本可以不來奏稟。」
魚一沉聲道:「潛魚衛誓死效忠聖上。」
「這次寒泉池一事不同往常,屬下自然要稟告聖上。」
皇帝抓住了華點:「這次?怎麼,還有上次?」
魚一:……
沉默便是答案。
皇帝拍桌:「好你個魚一,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