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而來的吻讓江起呼吸凌亂了一瞬。
他下意識去抱溫妤,但手腕被玄鐵銬住,發出一道拉扯碰撞聲,卻動彈不得。
溫妤聞聲一邊吻著,一邊輕笑一聲:「乖,張嘴。」
江起眉心微動,緩緩閉上眼回應起溫妤。
直到有些發麻,溫妤才退出一些,他們唇瓣相貼,上面閃著淺淺的水光。
她看著沉浸其中的江起,捏著他的耳垂,問道:「要不要看看我畫的你?」
江起聞言,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臉上瞬間湧上一股不同尋常的熱意。
自己這副模樣,他如何敢自視?
又哪裡還有從前那副嚴肅謹然的模樣?
但沒有關係,他還是他。
只有面對公主,也只為了公主,他才會如此心甘情願的做到這一步。
在旁人面前,他還是那個嚴肅到不苟言笑的大理寺卿。
江起看著溫妤,勾了勾唇角,喉結微動道:「公主,微臣就不看了。」
溫妤聞言挑眉:「陸忍不看,越凌風不看,你也不看,你們是商量好了嗎?」
江起:……
這一瞬間,他詭異地與陸忍、越凌風心境相通。
「公主……」
溫妤見他這副模樣,喜歡的緊,又挑起他的下巴,接了一個無比纏綿的吻。
江起手被吊著,只能昂著頭,歡喜地承受這個由溫妤占據主導地位的吻。
而此時的公主府前廳。
林遇之淺淺地抿了一口熱茶,流冬就站在不遠處。
沒一會,打發走雲揚的流秋也過來了。
她朝林遇之行禮後,與流冬站在了一處。
林遇之見狀淡聲道:「你們二人為何不去內院侍候公主?本相自行等待即可,你們不必候在此處。」
流冬聞言微微蹲身道:「丞相大人,內院有流春流夏在,公主也與江大人有要事,無須奴婢們侍候。」
「原來如此。」林遇之放下手中的茶水,「不知江大人與公主有何要事?」
流冬與流秋對視一眼,朝著林遇之欠了欠身,卻沒有回答。
其實也不用回答,林遇之心頭已經猜的七七八八。
無非是公主與江起正在……
林遇之垂下眸子,扶著桌角的手緊了緊。
他本就無須尋江起,只是馬蹄不受控制地來了公主府前,又不受控制地尋了這個藉口,進入了並不如何歡迎他的公主府。
又像自虐一般坐在這裡,不願離去。
因著無人說話,前廳一時間沉寂起來。
卻不想這份沉寂並未持續多久,又有門房來報,陸將軍和盛京府丞越大人來了。
林遇之抬眸,又端起了有些涼了的茶水。
流冬流秋則是:……
怎麼兩位有名份的大人都來了?
林丞相來了好說,只需候在前廳,不必去特意打擾公主。
但陸將軍和越大人不一樣……
這時,陸忍與越凌風已經一同走了進來。
陸忍一身玄色勁衣,長發高束,手中握著寂月,面上帶著一絲肅殺之氣。
越凌風則是一身繡竹青衣,身姿清雋,只是面上也帶著一起極其罕見的不愉之意,儘管隱藏的很好,卻還是露了一絲出來。
只因寧玄衍那廝憑藉著高超的輕功,不僅甩掉了追兵和陸忍,竟還囂張大膽的原路返回,丟下了一張字條。
上書:「爾等廢物,溫妤屬我。」
一想到那八個字,陸忍與越凌風的臉色自然都好不到哪裡去。
二人見到安然入座的林遇之,眉心微動。
陸忍熟門熟路尋了一張椅子坐下,接過流秋奉來的茶,抿了一口:「竟不知林丞相也在公主府上。」
林遇之見陸忍這行雲流水的動作,便知這公主府,他沒少來。
越凌風自然也注意到這一點。
他簡單地環視一圈,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公主府,雖不至於侷促,但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他如今也算是公主府的人了,理當對此有著深切的歸屬感。
林遇之則是泰然自若道:「本相是來尋大理寺卿,在此等候罷了。」
越凌風聞言微微一笑,不予置評。
流冬則是有些汗流浹背了。
公主與江大人正在內院玩的歡,這前廳卻是莫名的暗流涌動,好像下一秒就要著火了一般。
而且陸將軍和越大人在公主心裡也與旁人不一般。
於是她上前道:「陸將軍,越大人,奴婢這就去內院通報。」
林遇之聞言道:「不是說公主有令,與江大人有要事要辦,任何人不得打擾嗎?」
陸忍、越凌風:……
不得打擾的要事?
流冬:……
她輕咳一聲:「回稟丞相,任何人不得打擾的任何人里,不包括陸將軍和越大人。」
林遇之:……
流冬說罷,顧不上三人的臉色如何,又是如何想的,趕緊小跑著離開。
一旁的流秋也是垂下頭,裝作自己不存在。
而此時的籠中,溫妤上身只著粉色鴛鴦肚兜,正如火如荼地辦著正事。
江起手腕上的玄鐵不知何時已被解開,兩手正落在溫妤光滑的腰肢上,眼角發紅。
他的吻一寸寸落在溫妤的肩頭、鎖骨,帶著炙熱與虔誠。
他喃喃道:「公主……」
「公主!」
門口突然傳來流冬的聲音:「陸將軍和越大人來了。」
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