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只是個開胃前菜而已,又不是正餐。」
溫妤捏著他的耳垂揉了揉,眨眨眼,「還是你不願意?」
「我……」
溫妤收回手,作勢要走:「那我去找江起吧……」
「別!」越凌風一把握住溫妤的手,「我沒有不願意,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這也是在褻瀆公主啊。」
溫妤搖搖手指:「這叫甜頭,你要我等到你高中狀元,你總得先給我甜頭吧?再說了,火本來就是你惹的,你不負責滅了嗎?」
越凌風喉頭微動:「是我惹的嗎?」
明明是他正感動著,公主便迅雷不及掩耳地將他壓在了身下,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這話越凌風並沒有說出口,而是道:「小姐說的沒錯,你不要去找別人。」
他的話音剛落,溫妤便吻了吻他的唇角:「這才乖,我只要你,不要別人。」
越凌風聞言眼睫顫的厲害。
他緩緩拉下床幔,將二人對坐的身影掩蓋下……
「……越凌風服侍公主。」
溫妤靠坐在床頭,聞言伸手摸了摸越凌風的耳畔,閉上雙眼:「乖……」
而門外的流春坐在水缸前,默默從一數到一百,又從一百數到一。
不知數了多少個來回後,房門打開了。
流春立馬站起身望過去,只見溫妤滿面春風,越凌風則是滿面赧然,手腳都有些不自然的模樣。
「我回去了。」溫妤道,「好好備考,我雖然喜歡前菜,但更想吃正餐。」
其實越凌風怎麼會不想,但他總是不願意以一介白身與他的小姐行夫妻之禮。
「公主放心,高中之日便是我履行承諾之時。」越凌風十分鄭重。
溫妤笑著摸了摸他的臉,然後帶著流春離開。
上了馬車,流春憋了一路的疑惑已經完全藏不住了。
「公主……」
「嗯?」
流春遲疑道:「越公子……好像沒陸將軍厲害?」
「噗——」正在喝水的溫妤差點被嗆到。
「公主您沒事吧?」流春連忙拿出手絹替溫妤擦了擦唇角。
溫妤敲了敲流春的額頭:「你說什麼呢?」
流春一本正經道:「之前公主與陸將軍翻雲覆雨後,您連根手指頭都累的不行,渾身憊懶,還得上藥,但是今日越公子……」
「您不僅不累,還行動自如,像個沒事人一樣,而且就連時間都短了那麼多……」
溫妤:……
啊這……越凌風風評被害。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和越凌風並沒有做什麼,是流春你想多了。」
流春:……?
沉默,徹底的沉默。
流春好一會後,吐出一句:「那您和越公子在裡面幹什麼呀這麼久?奴婢還聽到了您的聲音呢。」
溫妤彎起眼睛:「你猜。」
流春:……
她在公主面前丟人了,嗚嗚嗚嗚。
回到公主府,流春明顯萎靡不振起來。
流夏流秋流冬將她圍住:「你怎麼了?」
流春生無可戀:「我幹了一件蠢事。」
「哦?說來聽聽。」三人來了興致。
流春回過神來:「我為什麼要說?讓你們笑話我嗎?不可能!」
「說說嘛,說說嘛,我們絕對不笑話你!」
「不說!」
溫妤坐在窗台前,看著院中歡笑的四人,勾了勾唇。
「好吵,你們能不能安靜點?」
樹下的蘭斯沙啞的帶著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流春四人齊齊看向蘭斯,也不生氣,而是默契地跑去和溫妤告狀。
溫妤把玩著手中陸忍送的紅玫瑰,輕飄飄的抬眸看向蘭斯。
二人的目光對上,溫妤十分符合人設地冷哼一聲,砰一聲摔上了窗戶。
然後提著馬鞭出現在他的面前。
「都說愛屋及烏,你討厭我討厭到都容不下我的侍女了?」
溫妤抬起鞭子道:「今日這馬鞭浸了鹽水,但要讓你知道討厭本公主的下場。」
這時蘭斯盯著她道:「是她們太吵了,你總要講些道理。」
「好啊好啊,你居然沒有否認你討厭我這句話,你果然是真的討厭我!我打死你!」
「啪——」
蘭斯:……
「溫妤……」
「閉嘴!本公主不想聽你說話!」
「啪——」
流春四人站在不遠處,笑眯眯地看著。
「不對啊,我們是不是應該拉著點公主?」流冬低聲道。
流春眼睛一亮,掃去了一身的萎靡,精神十足地小聲道:「交給我了!」
她說著直接上前,一臉擔憂道:「公主,打兩鞭就可以了,再打下去心疼的還是您,您忘了昨天你打完他以後,一夜都沒有睡好,翻來覆去焦心的很,還趴在窗戶邊偷看他嗎?奴婢看著著實心疼難受。」
「打在他身,痛在您心啊!」
溫妤:……
她給流春寫台詞了嗎?
流夏流秋流冬:……
公主是不是單獨給流春上課了???
蘭斯則是眉心微動:「溫妤……」
「閉嘴!不許說話!」
又是狠狠一鞭子,溫妤瞪著他,「本公主才沒有心疼你!她在胡說八道,你信了你就是傻波。」
她說完又抽了一鞭子,然後轉身跑回了房間,又將門摔得砰砰響。
蘭斯盯著房門,陷入沉默。
浸著鹽水的鞭傷理當疼的厲害,但他卻無知無覺。
只有心口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一般,癢得厲害。
他恨不得將心刨出來扔掉,用來緩解這令人抓狂的癢意。
這時,又有人來報,陸謹求見。
溫妤滿頭問號,陸謹?他又來幹嘛?
來坑哥的嗎?
而帶著陸忍來信任務的陸謹莫名一抖。
我的哥,怎麼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