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這是什麼?

  江起正色道:「微臣敢問公主與越凌風是何關係?」

  「嗯?」溫妤挑眉,「這是什麼問題?」

  「公主回答不了?」

  「這需要回答嗎?我和他什麼關係,你看不出來?」

  江起:……

  「那公主與楊翰林又是何關係?」

  溫妤摸摸下巴:「他呀,暫時沒什麼關係呢,挺純潔的。」

  「那公主與陸將軍又是何關係?」

  溫妤聞言,促狹地看著他:「這些問題跟你有什麼關係?」

  「公主可以先回答微臣嗎?」

  「當然可以。」溫妤挑眉,「陸忍是本公主寵幸的第一個男人。」

  江起:……

  公主與陸忍行房一事,那天在殿中,聖上與公主聊天時,他便聽到了,只是並未宣之於口。

  卻不想公主竟然如此坦蕩的說了出來。

  難道不是應該秘而不宣嗎?

  他一時無言,最後吐出一句:「公主倒是坦蕩。」

  溫妤真誠地點頭:「那當然,君子坦蛋蛋,小人藏吉吉。」

  江起:?

  「何為蛋蛋吉吉?」

  這話倒是讓溫妤回憶起了與陸忍初相識的時候。

  那時她以為陸忍不是處男,已經意興闌珊。

  不過解釋清楚後,陸忍學會了處男與小吉吉兩個詞,變得十分知識淵博。

  不過現在溫妤懶得解釋,解釋起來沒完沒了了,於是糊弄道:「就是雞蛋和油條。」

  但江起卻深究起了溫妤的話:「那為何坦雞蛋是君子,藏油條是小人?」

  溫妤:……

  「你看,家裡有雞蛋就袒露給別人,說他家有雞蛋,這不是君子所為嗎?家裡有油條,卻非說沒有還藏起來的,不就是小人嗎?」

  江起皺起眉頭:「君子與小人怎可用此界定?太過隨意了,不夠嚴謹。」

  溫妤:……

  她突然伸手指向江起的身後:「看,皇弟來了!」

  江起聞言立馬轉過身,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他剛一回頭,溫妤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道:「江大人,你剛聽錯了,本公主說的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江起:?

  「不可能,公主絕不是這樣說的。」

  溫妤:……

  怎麼說呢,玩梗樂子人最怕碰到的就是這種較真的小古板一根筋。

  問起來那叫一個沒完沒了。

  「那什麼,你剛不是問陸忍嗎?這個不重要,你還想知道本公主的什麼八卦,你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下輪到江起語塞了。

  他啞然了片刻,說道:「公主,您尚未與陸將軍成婚,不應該同他行房。」

  「因為本公主樂意本公主喜歡,本公主身心皆是愉悅,有什麼問題?」

  江起:……

  「人如何能只追求享樂?」

  溫妤捂嘴驚訝:「做人不追求享樂,難道追求吃苦?而且我是長公主!」

  江起:……

  「此事應怪陸將軍,公主任性,他竟也跟著胡來……」

  「此言差矣。」溫妤笑眯眯道,「他都不知道多少次急剎車,我都怕他壞了,更何況是本公主執意要寵幸他,你為什麼不怪本公主?」

  江起:……

  溫妤道:「我記得給你買衣服那次,我就和你說過,我的目標是皇弟的後宮三千加一,你當時也沒什麼反應啊,現在才來問,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

  江起聞言脫口而出道:「那是因為當時怕公主用嘴教育……」

  他話未說完,緊急住嘴。

  溫妤若有所思地點頭:「看來還是用嘴教育這個法子比較靈。」

  她調侃道:「你不會是故意的,然後想讓本公主親你吧?」

  江起:……

  他正要開口否認,溫妤突然湊近在他唇角親了一口,笑眯眯道:「真拿你沒辦法,男人,滿意了嗎?」

  江起捂著嘴:……

  「如果不滿意的話……」

  「滿意!微臣滿意!」

  溫妤一臉的果然如此:「我就說嘛,這都是你欲擒故縱的小伎倆,不過沒辦法,本公主就吃這一套,你以後再這樣,我就把你親的頭暈眼花,手腳發軟,面色潮紅,淚光繾綣,這樣子,你肯定滿意!」

  江起:……

  他聰明地不再搭茬,反正他決計說不過公主。

  動嘴也動不過公主。

  於是立馬轉移話題道:「公主,我們現在應當去一趟翰林院。」

  溫妤油膩一笑:「男人,看來你是害羞了。」

  「……微臣沒有。」

  「男人,我說你是,你就是。否則,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是什麼嗎?」

  江起:……

  「公主,該去翰林院了。」

  「男人,你又想玩什麼花樣?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許去!像你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江起嘴角抽抽:「公主,再不去翰林院,翰林院就要關門了,微臣先行一步,還請公主恕罪。」

  說著落荒而逃。

  溫妤大聲道:「男人,你是逃不掉的!」

  江起腳步更快了。

  溫妤見狀哈哈大笑:「江起這小古板,就得這麼治。」

  一旁的流春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如果說這些話的不是公主,而是別人,早就被江大人打的媽都不認了吧!

  溫妤道:「物理攻擊親親和魔法攻擊霸總語錄雙管齊下,有奇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流春:?

  江起到了翰林院,第一件事便是調出會試時謄錄官謄抄出的硃卷,考官閱卷閱的也是硃卷。

  然後又將會試的謄錄官全部召集過來,要一一問話。

  溫妤坐在桌前,拿起這張原本署名應是越凌風的硃卷,笑道:「這字,真是賞心悅目!不愧是本公主看中的男人。」

  江起沉默片刻後道:「公主,您忘了?這是謄錄官謄抄的,並不是越凌風親筆所寫,他親筆所寫的墨卷已經被燒了。」

  溫妤:……

  「哦。」

  溫妤放下卷子。

  這時,她突然覺得指尖碰到了觸感硬硬的東西,但不多。

  嗯?紙上還有硬東西。

  溫妤翻過卷子,發現背面的左上角有著一丟丟並不明顯的紅色痕跡,微微發硬。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