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在撒魚餌呢

  溫妤聽他說不記得了,唇角勾了勾:「那剛好,我可以再說一遍。」

  江起:……

  他沉默,好半晌都沒說話。

  這倒弄的溫妤下來不來台了,因為她是真的不記得具體說了什麼了。

  「你為什麼不阻止我?你不是應該說,公主不要再說了?」

  江起道:「公主既然想再說一遍,微臣沒有阻止的道理。」

  溫妤:……

  蘭斯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嘁——」

  他一直在聽,不屑的目光落在江起身上。

  這時獄卒拿著東西回來了。

  溫妤勾起唇角,捏住蘭斯的下顎,直接拿過口丸強硬地塞進了他的口中,然後將皮質系帶在腦後系好。

  「乖狗是不會亂吠的,下次再嘁就賞板子。」

  蘭斯用舌尖抵了抵,那種舌尖被完全束縛住龜縮在一處的感覺,既熟悉又非常糟糕。

  溫妤又拿過玄鐵鏈,往他脖子上套。

  蘭斯見狀劇烈掙紮起來,渾身的每一個細胞和瞪紅的眼睛都在說明著他的抗拒。

  他不可能戴這條鏈子!

  溫妤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咔嚓一下,合上了。

  鐵製choker,充滿了時尚的氣息。

  「看起來真不錯。」溫妤微笑。

  蘭斯感受到脖頸處的冰涼,目眥欲裂,嗚嗚嗚地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竟然真的把他當成狗,還給他拴上了狗鏈!

  江起看著蘭斯的頸間,斂下眸子道:「公主,這裡還有連接的鏈條,可以勾在玄鐵鏈上,這是鑰匙。」

  溫妤:!

  我勒個豆。

  溫妤看向江起的目光愈發怪異了,這玩意審訊時用的到嗎?怎麼他什麼都有啊?

  似乎是感受到溫妤的疑惑,江起解釋道:「慎刑司有一種刑罰是通過羞辱來擊潰犯人的心理防線。」

  「剝光犯人的衣服,捏碎腳踝,使之只能跪立,再套上頸鏈,像遛狗一樣拉著犯人在陽光下來回往返。」

  「犯人一開始會非常牴觸,但隨著時間的增長,會逐漸變得溫順,一天不溜反而會焦躁難安。」

  「此時再餵些狗吃的剩飯剩菜,犯人會吃的很香,再讓他們站起來做人,他們也不會願意了。」

  溫妤:……

  還得是你啊江起。

  慎刑司那些玩意屬實給你玩透了。

  不對,好像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他發明的?

  還起了一堆附庸風雅的名字。

  溫妤朝江起豎起大拇指:「牛波一。」

  江起讓獄卒備車,將蘭斯拖了上去,然後一路陪送至公主府。

  流春算是長見識了,臉色紅紅黃黃變得厲害,「公主呀,這大理寺卿還真不是誰都能做的。」

  「流春你直接說江起是變態也沒關係的,不用太委婉。」

  流春:……

  江起撩起車簾的手微微頓住,指尖卻顫了顫。

  片刻後他沉聲道:「公主,請下車。」

  溫妤掃他一眼,悠悠然被流春扶了下來。

  「公主要將蘭斯安置在何處?」

  溫妤道:「流春,把他放內院門口那棵大樹下。」

  流春點頭,吩咐獄卒將人拖進府里。

  蘭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陽光,他扭過頭看向溫妤,因不適應光亮,眼角被刺激的閃過一絲水光。

  來到內院,流夏流秋流冬全都圍了上來。

  「嗯?」

  「啊?」

  「呃?」

  三人面面相覷,表情皆是十分複雜,然後齊齊看向流春。

  流春猛猛擺手:「不關我事,公主帶回來的。」

  三人齊道:「廢話!」

  蘭斯面無表情地靠在樹上,樹蔭印在他的臉頰上,光好像沒那麼刺眼了。

  只是眼角不知為何還是酸酸的。

  流夏道:「公主呢?」

  流春:「在撒魚餌呢。」

  三人點頭,懂了。

  而此時的溫妤還在公主府門外。

  「公主還不進府?」江起問道。

  「之前不是說了,要看你換衣服嗎?」溫妤道,「是去成衣店還是去你家呢?」

  江起:……

  「公主不必,微臣平日裡都要在大理寺當職,穿官服便可。」

  溫妤挑眉:「大盛好像沒要求當職時一定要穿官服?穿便服的官員一抓一大把呢。」

  「你總不會是因為愛穿吧?」

  江起:……

  這時流春又出來了:「公主,交代好了。」

  溫妤點點頭:「走,去江大人家。」

  江起聞言連忙道:「公主,還是去成衣店吧。」

  兩權相害取其輕,去成衣店總比去他府上好一些。

  「我就知道你小子口是心非,還說什麼公主不必,你是在欲拒還迎,吸引本公主的注意吧?那我承認,你吸引到我了。聽到本公主要給你買衣服,心裡樂開花了吧?」

  江起:……

  一言難盡。

  溫妤拍拍手道:「上馬車。」

  江起搖頭:「公主,不合規矩。」

  「什麼規矩?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公主不可。」

  「上來。」

  「微臣乘坐另一輛馬車就好。」

  「上來!」

  江起垂眸:「公主不可,上下有序,男女有別,不可同車。」

  溫妤一頭黑線:「再說最後一遍,上來。」

  見江起還要叭叭叭,溫妤直接道:「那行,不去成衣店了,改去江大人家吧。」

  江起:……

  溫妤勾起唇角:「上來嗎?」

  江起抿了抿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只要未行逾矩之事,就算同車,也自然是清者自清。

  江起掀開車簾,屁股剛坐穩,嘴角便貼上一個軟軟的吻,帶著灼熱的氣息,吻的他嘴角發麻。

  江起:……

  溫妤親完,笑眯眯地看著他:「男人,聽著,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