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流春一時沒理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微微臉紅道,「陸將軍要了熱水,然後將您抱去了浴房。」
溫妤點點頭:「他人呢?」
「聖上傳來口諭,召陸將軍進宮了。」
溫妤聞言挑眉,然後掀開衣領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想到昨天的一夜……溫妤不由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還得是大將軍,體力嘎嘎好,太刺激了!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剛結束的時候還只是有些酸軟無力,但洗個澡睡一覺醒過來後便覺得渾身散了架一般,哪哪都……
流春輕手輕腳地服侍著溫妤換好衣服,不由得感嘆,陸將軍實在太兇殘了……
公主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公主,奴婢給您擦點藥吧。」
溫妤:?
「我又不是受傷了,擦什麼藥?」
流春一臉真誠:「活血化淤的藥啊公主。」
溫妤聞言覺得有些好笑,說是淤也不是不行。
這時流秋走進來道:「公主,醫館那邊傳來消息,林丞相醒了。」
溫妤眨眨眼,昨晚實在太快樂了,這茬已經給她拋到九霄雲外了,怪不好意思的。
她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那就好。」
「去丞相府通知凌雲詩了嗎?」
「傳了公主的口諭過去。」
溫妤點頭:「那就行。」
流秋又道:「不過凌小姐剛去便回丞相府了。」
溫妤:?
「為何?」
「回公主,似乎是丞相說不需要凌小姐照顧。」
溫妤恍然:「沒想到林遇之還挺要面子的,在心上人面前不願展現出自己受傷狼狽的模樣。」
流秋:?原來是這樣嗎?
「那公主是要去看望林丞相嗎?」
溫妤:……
沒這個打算呢。
不過,她略微思索一番,決定多少還是要禮貌性的去看一眼。
於是舒展了一下腰身,揉了揉酸痛無比的腰道:「收拾一下,去醫館。」
卻不想溫妤剛出門,流冬便迎了上來,語氣有些嚴肅:「公主,翠心不見了。」
溫妤聞言眯了眯眼:「不見了?」
然後無所謂道:「不見便不見了吧。」
說著並未停下腳步,帶著流春離開了公主府。
馬車行駛在官道上,雖然平穩,卻依然晃的她有些不舒服,昨夜是第一次……還是太……了些。
溫妤拿了三四個軟墊墊在屁股下,才覺得舒服不少。
這時她發現街上的氛圍有些不同於往日,便微微掀開帘子,有些驚訝:「感覺書生比平日裡多了不少。」
流春解釋道:「公主,您忘了?後日便是春闈了。」
溫妤眨眼:「後日?」
「對呀,奴婢還以為公主記得呢。」
溫妤:……
她果斷改了行程:「先不去醫館了,先去看越凌風。」
流春:……
「公主,醫館就在前面了。」
「沒事,醫館又不會長腳跑,過會再來。」
流春:「……好的公主。」
馬車隨即轉向,不遠處醫館的門頭上插著「醫館」二字的小旗子,隨風飄揚,卻看著有些孤寂。
到了三從胡同,流春扶著溫妤下了馬車。
越凌風原本正在看書,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好友,卻不想拉開門後,門外竟然是面帶笑意的溫妤。
他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很快眸中便漾出一絲驚喜:「小姐,你來了。」
溫妤見他呆站在門前,便點了點他的胸口:「不讓我進去?」
越凌風回過神,連忙讓開,有些羞赧:「小姐請進。」
「自從上次在畫攤小姐離開之後,便有好些時日沒見過小姐了。」
溫妤道:「家裡來了些不懷好意的客人,忙於招待,所以一時沒顧得上你。」
說著眼含笑意,看向他:「怎麼,想我了?」
越凌風唇角微動,微微彎起:「對,小姐能來,我十分高興。」
溫妤見他如此坦誠,便覺得可愛的緊。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書,托腮道:「後日便是春闈,你不應該想我,而是應該好好想著你的狀元之位。」
越凌風點頭,目光中露出一絲篤定:「狀元之位我要,小姐……我也要。」
溫妤一愣,然後撲哧一聲笑道:「好好好,我等著你中狀元。」
「敢問小姐,可還記得與我的約定?」
越凌風握住溫妤的手,「待我高中狀元……」
溫妤笑著接道:「便告訴你我是哪家小姐。」
「不是……」越凌風道,「待我高中狀元,便向小姐提親。」
溫妤眨眨眼:「之前不是就說了嗎,提親一事等你高中了再說。」
「說不定等你知道我是哪家小姐後,就不想提親了呢。」
「不會的。」越凌風立馬道,「越凌風非小姐不娶。」
溫妤站起身,面帶一絲調侃:「話別說太早,如果長公主看上了你這個新科狀元,要將你招為駙馬,你該如何?」
流春:……
越凌風則是一愣,並未設想過此等場景。
但他依然堅定道:「我不稀罕駙馬之位。」
「那長公主硬要你做駙馬呢?你難道還能為了我拒絕長公主?你的頭不想要了?」
越凌風條理清晰:「小姐,一來長公主何等尊貴的身份,未必看得上一個小小的新科狀元,二來,如若我向聖上以及長公主表明已有心上之人,以當今聖上的英明,必不會強迫於我。」
「為何要表明你有心上之人?那可是長公主,做了駙馬你就能平步青雲……」
「我從未想過那條捷徑,是否平步青雲是我自己得來的,而並非依靠外力。」
溫妤摸了摸他的臉:「真的?」
「自然,說到底小姐還是不相信我。」
溫妤食指按住他的唇,然後輕輕吻了吻:「別說了,我相信你對駙馬之位不稀罕了。」
流春:……
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