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支著胳膊,聽著狗屁不通的話本和美妙的慘叫聲,不由得打起了瞌睡。
是個助眠好物,不錯不錯,五星好評。
「公主,三十板打完了。」
溫妤睜開眼,哦了一聲:「死了嗎?」
「沒呢,還有一口氣。」
「那行,好好給他的屁股補一補,可不能壞了。」
溫妤說著打了個哈欠,又鑽回了床上。
而此時的寧玄衍趴在長凳上渾身被冷汗浸透,下半身染上鮮血,已經疼到麻木,沒有了知覺。
他的額角青筋綻出,拳心捏緊,實在可恨的女人!
昨晚的懲罰遠遠不夠!
房中,流春幫溫妤蓋好被子,蹲下來問道:「公主,您怎麼還真捨得打啊,我以為您就打幾板子玩玩呢,足足三十板,就算他是個男人,也受不住啊。」
「有什麼捨不得的?本就是敵對關係,不知道哪來的探子,長得帥又如何?他的屁股很金貴嗎?竟然還敢咬本公主,說自己是什麼審判者。」
「審判本公主,輪得到他?」
流春:……
溫妤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流春,記住一句話,心疼不該心疼的男人,會倒霉一輩子,懂了嗎?」
流春眨眼:「懂了公主。」
而這三十大板一打,直接給寧玄衍造成了無數的連鎖麻煩。
首先就是麵皮的更換,其次便是出恭的問題,極其容易暴露。
他本已經想好藉口拒絕流春幾人的幫忙,卻不想幾人壓根沒想幫忙。
全都是一副你自生自滅吧的模樣,這兩日都是送個飯放桌上,送個藥放床頭,虛情假意地慰問兩句,然後就各干各的事去了。
寧玄衍:……
真是把她們主子的無情模樣學了個十成十。
可恨的很!
而就在此時,有消息傳到宮中,西黎朝聖使團已到盛京城百米之外,即將進京。
皇帝眯了眯眼,立時安排下去,然後看向殿下的林遇之和江起。
「林丞相和江大人有何看法?」
江起道:「回稟聖上,西黎內部尚有貓膩,微臣建議派禁軍嚴密看管住西黎使團,避免那探子與使團接上頭。」
皇帝沉吟道:「西黎到底簽了議書,又有朝聖作為名頭,禁軍直接看管,不妥。」
林遇之此時道:「啟稟聖上,微臣贊同江大人的想法,但是禁軍不是看管,而是保護,是看重,是我們大盛朝給予西黎的最高禮遇。」
皇帝聞言大悅道:「好!好一個大盛朝的最高禮遇!來人,傳聖旨,禁軍列隊,迎西黎使團進京!」
沒多久,西黎使團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往了盛京城的各處。
公主府自然也收到了第一手消息。
「公主,西黎使團距離盛京城還有百里,酉時應當就能進京了。」
「哦。」溫妤反應平平。
流春有些疑惑:「公主你不是很期待的嗎?」
溫妤嘆氣:「西黎使團鐵定又像上次一樣,都是些歪瓜裂棗,就算想知道他們能整出什麼么蛾子,也很難對著他們期待起來啊。」
「話說上次那個西黎探子,倒是個極品中的極品,只可惜見不到了……」
流春笑道:「這有什麼,公主您去大理寺提人出來看一看過把癮就是了。」
溫妤聞言托著腮,語氣有些意味深長:「你覺得人現在還在大理寺嗎?」
「啊?」流春不解,「那可是大理寺,他難不成還能跑掉?不可能的。」
「放放海不就跑掉了。」
「放海?什麼意思呀公主?」
溫妤見她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立馬捂著腦袋:「哎喲,流春你問太多,我的草包腦袋吃不消了,都痛了。」
流春慌了:「啊?公主您沒事吧?奴婢不問了。」
溫妤秒恢復正常:「那行,我想吃清梨糕了。」
流春:……
盛京城百里外。
「公主,馬上要入盛京城了。」
愛麗絲抓緊韁繩,扯了扯唇角:「好戲馬上開場。」
「對了,哥哥也定會收到我們進京的消息,來與我們會和,你們要隨時注意隱蔽哥哥的行蹤,不要暴露了。」
「是,公主。」
「只是哥哥沒有路引,不知道究竟是以何種方法混進的盛京城。」
埃爾道:「公主還不放心大王子嗎?」
愛麗絲聞言輕笑一聲,也覺得是自己杞人憂天了,哥哥那麼厲害哪裡需要她去擔心,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眼下的事情便可以了。
「埃爾你說的對,哥哥的性子與行事,實在輪不到我去操心。」
說著看向盛京城的方向,眼中透出一絲野心勃勃。
這一路走來,大盛,可真是個好地方啊……
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是他們西黎的領土了。
埃爾見了愛麗絲臉上的表情,提醒道:「公主,進了盛京城,就要收斂了,免得引起盛人的懷疑。」
「還用你說?」愛麗絲勾起唇角,「說起來,我還很期待見到一個人呢,我說過遲早會讓他跪在地上求我,這一天,不遠了。」
埃爾有些疑惑:「誰?」
愛麗絲笑而不語,良久後吐出一句:「當然,還有那個滿嘴胡話的溫妤。」
而滿嘴胡話的溫妤此時正在觀察寧玄衍的受傷之處。
她不知從哪掏出一根樹枝戳了戳,十分認真的點評:「圓。」
寧玄衍:……
他閉上眼,吐出心中的一口鬱氣,強顏歡笑道:「公主莫要取笑奴婢了。」
「本公主沒有取笑,而是十分認真,知道為什麼嗎?」
「回公主,不知道。」
溫妤又戳了戳:「因為我要看看你配不配的上『菊中之王』的名號。」
寧玄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