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繼續前行,戶部尚書的小妾們,又拋媚眼,又撒嬌,才讓陌一一行人把加料的水喝了。
戶部尚書在旁邊看得是又氣,又毫無辦法?
古來美人計都是最好使的,但用自己的女人們,他覺得被他綠了。
瞧瞧那些個女人們,對上那些年輕俊俏的小伙們,眼珠子都摳不下來了。
終於走了一段距離後,陌一的人全部倒下。
戶部尚書指揮家人們,把他們扛到路邊,隨後無論是賑災的物資,還是南國的黃金全都無差別地推走。
等他們走遠了,陌一才睜開眼。
「頭兒,我們幹嘛要裝昏?」
「方便一會兒看戲。」
戶部尚書一行步履匆匆形色匆忙,才走出幾里地,大小姐大少爺們就走不動了。
「爹,我們等等他們吧。」
「等誰呢?」戶部尚書一巴掌拍向嫡子。
「陌侍衛啊!」嫡子捂著臉委屈極了,「他們不來這些粗重的活兒得我們干。」
「知不知道我們在逃命。」戶部尚書氣死了,想他聰明一世,怎麼會生出這等蠢貨來?
「還不是怪你犯事。」
「你……」
戶部尚書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他這麼辛苦為了誰?
「你看你都解釋不了。」
嫡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反正不走了,走不動,犯事的人是你不是我。」
「逆子啊!」
戶部尚書的窩心腳狠狠地往嫡子身上踢。
「啊~啊~啊~」
嫡子被踢得嗷嗷直叫滿場亂跑。
「老爺別打了。」尚書夫人追在後頭拉住自家老爺。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中,小妾庶子庶女們趁機拎起最近的財物四散奔逃。
戶部尚書這才察覺出不對,想追又不知該去追哪一個。
「你們都給老夫回來。」
跑得最慢的庶子扭過頭來喊了聲,「再不跑就沒命了。」
是的,爹和南國勾結他們知道,現在有可能東窗事發,長公主不發落他們。是在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至於南邊賑災,誰愛去誰去。
「站住。」
一聲冷喝,震懾住四散開來的人群。
「歘歘歘~」
長劍出竅,眾人被逼圍城一個圈。
戶部尚書這才認出,為首的人是誰。
「愛婿啊!」
是的,來人正是他的女婿南驚雷。
他完全沒看到南驚雷眸中的肅殺之氣,只當對方來接應他。
「你來得正好,這群逆子一個個都不聽話,你來了正好幫為父管管他們。」
「為父?」
南驚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哪裡來的臉。」
「這。」
戶部尚書這才看清對方臉上的譏諷。
「賢婿是歡兒不懂事嗎?」他賠笑道。
「歡兒?」
提起這個名字,男人臉上泛起一股意猶未盡的那啥。
這女人在床上倒是頗得他心意,只可惜是碧落國的人,哪裡配做他夫人。
「她特別懂事,現在好得很。」
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嘗。
戶部尚書聽說女兒很好,臉上的褶子都要笑繁殖了。
「你們小兩口相親相愛便好。」
「噗~」
長劍突然貫穿他的身體,他不可思議地望著女婿。
「我把她送進軍帳里。」
咽氣前,他聽到的話就是這麼一句。
「啊!南驚雷你你怎麼敢?」
尚書夫人一聽女兒被送進軍帳,又恨又急,抄起一塊石頭就朝著南驚雷撲過來。
只可惜還沒摸到對方衣角就被亂刀砍死。
尚書府其餘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南驚雷掃了他們一眼,緩緩開口,「全部就地斬殺?」
刀劍入骨之聲此起彼伏,尚書府眾人連疼都來不及喊一聲便已命喪黃泉。
「收拾下,把財物帶走。」
「是。」
尚書府一眾人的屍體被化屍水腐成一潭血水。
清點完賑災的物資和南國那幾十箱金子,南驚雷掉頭就走。
「咚咚咚~」
一顆人頭滾落在他馬前。
「誰?」
「你祖宗。」
陌一從天而降,輕飄飄地落在南驚雷面前。
陌一的身手實屬讓南驚雷驚艷一把,「加入我們南國吧。」
「呵呵。」
陌一指著那一灘屍水,「下場就跟他們一樣?」
「那是他們該死。」
南驚雷平靜地闡述著。
「那你們也該死。」
陌一說著,手勢一打,眨眼間南驚雷的所有手下已被斬殺。
南驚雷震驚的望著陌一,碧落國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厲害的人物?他竟不知道,剛生出逃的念頭人已被陌一擒住。
「你留著可以換錢。」
陌一說著便將他隨便丟給一個下屬。
「將他帶回去給長公主。」
「是。」
……
姒姒從扶蒼床上逃走後就沒進過扶蒼的房。
這日她帶著小畫眉,和池塘的老龜們躺在池塘邊上曬太陽。
「你這尾巴真收不回去?」小畫眉看著半人半龍的她有些擔憂。
姒姒一臉沮喪,「是啊!」
無論是和扶蒼交配,還是睡覺,尾巴就在這不離不棄。
一隻老龜翻了一個身,慢慢爬到她手邊,她很自然地將龜托起,「小丫頭,你把我們全宰了。熬成濃湯喝下去也許可以收回去哦!」
是哦!
姒姒眸光一亮,之前這些老龜煮湯就很有靈氣,若是全煮了——那靈氣可觀呢!
「好啊!謝謝各位哥哥姐姐。」
「這該死的龜命太長了,能幫到你,我們也很開心。」
很快二十幾隻老龜被姒姒利落斬殺放入鍋中燉煮。
聞著那濃郁的香氣,姒姒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這一次,為保證萬無一失,她特意小火慢熬,十鍋湯熬成一鍋湯。
小畫眉在邊上困得不行,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姒姒紅著眼睛盯著火苗子,小雞啄米似的點了幾次頭,也趴在桌上睡著了。
火爐上的濃郁香氣,一直往外飄去,暗夜拄著拐杖聞香而來。
「呸!這女人又在煮湯討好帝君。」
他將拐杖一丟,挑了一個大海碗,輕腳輕手地把鍋里的湯往外舀。
「這次真香。」
暗夜四處看了看,「只熬了一鍋,應該不會放瀉藥吧!」
「不管啦,帝君以後的清白要緊。」
他咽了咽口水,舉起海碗咕嘟咕嘟一口全喝了個乾淨。
「好喝,真的比上次好喝。」
暗夜放回碗,往鍋里摻了一瓢水,拄著拐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