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萬奉年的話,又看著他的動作,領頭的那人在心中將人罵了一個遍。
既然都已經將人得罪死了,為何提前不說,弄到如今這般被動的局面?
自己的實力在玄王境界,遠在這個千年之上,若是直接出手,說不定還能直接要了面前這小子的命。
但如今,他對自己定然已有戒心,想要一擊必殺,只怕已經不那麼容易了!
正在他心中思考解決之法的時候,那邊渾身籠罩在濃郁靈霧中的藺長歡,突然發出了一聲長嘯。
「長歡!」
萬奉年頓時便顧不得什麼,快速向著那個方向便沖了過去。
「不必擔心,她沒事!」
藺流殤的聲音此刻虛弱至極,也就是此刻,現場一片死寂,否則還真的不容易被人聽到。
「這對她是好事,你莫要過去攪擾了她。」
藺流殤輕輕抬了抬手,不動聲色的,便將萬奉年護在了一個保護罩裡面。
周圍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萬奉年感受到周圍若有若無的保護氣息,轉頭看向了藺流殤。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萬奉年並沒有看出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只是心中,卻總是覺得周圍不一樣了!
想到他們進入石室之前看到的那個人,心底頓時有了幾分猜測。
隨著藺流殤的意識覺醒,認出了藺長歡的身份,周圍的毒素散去。
自然,也能夠在他的一念之間,重新讓這裡布滿毒素。
扭頭看向那些人,目光中,不由自主的便帶上了幾分憐憫和嘲弄!
自己這次能夠進來,還是多虧了藺長歡,若非他和這位前輩同出一族,只怕以自己如今的實力,貿貿然便闖進來,定然落不到好。
他們看後半段路途平安順遂,便以為,自己能夠輕易獲得前輩的傳承嗎?
君不見這浩渺大陸,修煉之士多如過江之鯽,可最後成為頂級強者的,又有幾個人呢?
有這個時間不多做修煉,反而白日做夢,這一次,他們死的可不冤枉!
在萬奉年的眼皮子底下,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一群人的面上,便染上了青黑之色,眼底血絲密布,竟是互相廝殺,彼此傷害了起來。
這毒素,果真厲害!
藺流殤的目光只是淡淡瞥了他們一眼,對他們的下場毫不意外。
這毒,原是那些人為自己所準備,只不過因為自己體質的特殊性,這毒對自己毫無用處,反被自己所奪了過來,這石室之內,滿地白骨,功勞有一半都要算在這毒的身上!
「哼~」
一聲悶哼自靈霧之內傳來,雖被那些人的慘叫之音遮掩,但依舊清晰無比的落入兩人的耳際。
霎時間,他們什麼都顧不得,只轉頭望向靈霧的方向!
赤紅色的光華流轉,一對巨大的羽翼在藺長歡的背後若隱若現,藺流殤的目光中,終於是染上了笑意。
不過是兩次簡單的覺醒,就能夠達到如今這種程度,可以想像得到,若是她的血脈全數解封,該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隨著周圍的靈霧逐漸被藺長歡吸收,藺流殤的身影也愈來愈淡,最後,在一陣風的吹拂之下,徹底湮滅於無形。
「恭送,前輩!」
這樣一位人物,在自己的面前煙消雲散,萬奉年說不出來心底的感覺,雙手一合,躬身行禮,這是對強者最後的送別。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萬奉年也盤膝而坐,閉目修煉。
這裡磅礴濃郁的靈氣,藺長歡一人,無論如何都是用之不盡的,隨著時間的消逝,也會逐漸向四周擴散淡去,既然總歸是要回歸於自然,不若利用這一段時間,用來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
而另一邊,藺長歡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等到她的眼睛睜開的時候,那一枚原本墜在藺流殤身上的玉佩,就那麼落到了她的手中。
垂眸看去,確定萬奉年平安無事之後,將周圍散落一地的晶石異寶收攏到空間之內。
而萬奉年這眼睛一閉,便是兩三日的時間過去,等他再度睜開眼睛,便看到藺長歡閉著眼睛,斜倚在石壁之上,等待著自己。
她似乎長高了幾分!
萬奉年站起身來,便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
萬奉年的身高,在同齡人中算是數一數二的了,藺長歡原本只到他胸口的地方,如今,卻是到了他的肩膀處。
「醒了?」
萬奉年還在出神之際,突然,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嚇得他一個哆嗦。
「哈哈哈!」
看到他這麼好玩的樣子,藺長歡不由得捧腹大笑,「怎麼,我就這麼可怕?」
萬奉年被他調侃的,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
轉頭,看到被藺長歡的玄力逼到角落裡面,瑟瑟發抖不敢靠近他們的一群人,連忙轉移話題。
「我們在這裡停留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我們還需要去獵殺炎焰獸。」
看出他在刻意的轉移話題,藺長歡也只是笑而不語,跟著他一同離開了這裡。
「這裡我們一起來的,傳承,你也看到了,這是絕對不能讓給你的,不過……」
離開山洞之後,藺長歡將一個墜子遞到了萬奉年面前。
她在那裡得到的,不僅僅只是血脈的覺醒。
當年那些人追殺藺流殤,最後死傷慘重,那些人手中的東西,自然也都落到了藺流殤的手中。
自然,如今也便落到了藺長歡的手中。
藺流殤所留下的,大多數關於他們家族傳承,所以是不能給萬奉年的,但是,從那些人手中奪來的東西,除了萬奉年不能用的,藺長歡可不會吝嗇!
「那一位前輩是你家族中人,傳承自然是以你為先。」
萬奉年看著藺長歡,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一臉正色,「況且,家族前輩留下的東西,你就這麼隨意給了我?」
若這裡面的傳承和藺長歡家族無關,裡面的東西,萬奉年自然是想要分一杯羹的,但是這一份傳承明擺就是人家的家族傳承,再加上萬奉年對藺長歡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對那些東西,她是真的沒有覬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