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她能不謹慎嗎!
「走吧,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罷,提步便走了進去。
兩人踏入石門,眼前的視線,頓時便寬闊了起來。
只是,甫一進入石室,便盪起一片塵灰,而後,映入眼帘的景象,讓二人面色勃然大變。
層層白骨白骨鋪地,長年累月,骨架已經格外的脆弱。
而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所盪起的灰塵,寧眸看去,卻是灰白一片,那明明就是,骨灰!
而他們的腳下,一片綿軟之感,可想而知,這裡的骨灰鋪的有多厚!
而周圍,隱約還可以窺見當初大豆留下的痕跡。
可想而知,當初的這裡,究竟經過了怎樣的一場廝殺。
而石室的最深處,有一座金燦燦的寶座,就那麼霸道的擺放在那裡,寶座之上,鑲嵌著各色晶石,只是,仔細看過去,便可以知道,那些都是高等靈獸的晶核。
寶座周圍,靈獸晶核,奇珍異寶就那麼隨意的散落著,我似乎並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
而那寶座之上,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個人。
若非他雙目緊閉,面上帶著黑青之色,而且,沒有一點呼吸,只怕,他們兩個還以為這個人還活著呢!
藺長歡目光緩緩向下,在看到某一處時,瞳孔驟然緊縮!
他的腰間懸掛著一枚通體赤紅的玉佩,因為和衣服同色,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並不如何顯眼,若非藺長歡觀察的仔細,只怕也會錯過去。
重點不是這一枚玉佩,而是玉佩之上所篆刻的,是他們藺家的族徽。
莫不是這一位前輩,乃是他們藺家的族人!
可是,這人周圍,隨意散落的奇珍異寶,絕不會是他們藺家可以拿的出來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
萬奉年和她之間的距離很近,所以,藺長歡周身氣息一變,他便立刻便知道了。
「這位前輩,只怕和我的家族關係匪淺。」
藺長歡上前幾步,行了一個晚輩禮。
「晚輩藺長歡,見過前輩。」
隨著她的話音落地,周身玄力緩緩浮現。
「唉!」
一聲悠遠的嘆息,突兀的在這石室之內響起,萬奉年立刻便警惕了起來。
雖然藺長歡說,這寶座之上的人和他們家族關係匪淺,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對他們不利呢?
「藺家啊!」
一道虛幻的人影緩緩浮現出來,雖然樣貌極為年輕,在眼神中透出的滄桑,卻讓人明白面前這個人年齡絕對不小。
「你說,你叫藺長歡?」
男人的目光緩緩定格在藺長歡的身上,感受到與他如出一轍的玄力氣息,目光更加柔和了幾分。
「小傢伙,你還沒有成年,家族怎麼就放你出來了呢?」
要知道,藺長歡和其他的族人並不一樣,她的存亡,可以說是關係著整個家族的未來。
按理來說,家族內雖不會將她護得密不透風,至少,不該是如今的年歲也出來闖蕩的。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陪同藺長歡的萬奉年身上,見他眸中隱隱約約帶著的幾分警惕之色,忽而便笑了起來。
「小傢伙,你們不必緊張。」
能夠和藺長歡一起來到這裡,甚至,他的周圍隱約可見藺長歡的玄力波動,便知道這兩個人關係不錯,自然便也給了幾分好顏色。
「吾名,藺流殤,按輩分,你該喚我一聲爺爺。」
話音落地,現場一片死寂。
「爺,爺爺!」
反應過來之後,藺長歡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萬奉年腳下也是一個踉蹌。
雖然他們都知道面前這個人年齡不小,但是,對著這一張頗為年輕的容貌,他們實在喚不出爺爺這兩個字來啊。
在他出現的瞬間,藺長歡便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玄力和自己格外的親近,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最後一絲戒心便全然放了下去。
看到兩人都放鬆了下來,藺流殤才看著藺長歡,「家族內,是出現了什麼變故嗎?」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有其他的原因,會讓這么小一個孩子,便獨自出現在大陸之上闖蕩。
「藺家,在半年前,遭受歐陽家攻擊,一夜之間,損失慘重。」
一想到當時的場景,藺長歡便恨的牙痒痒。
「若非遇到師尊搭救,只怕我們全族將無人倖免於難。」
雖然藺長歡如今說來,不過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但是,兩個人都是經歷過事情的,面色瞬間便都暗沉了下去。
藺流殤一身氣息直線飆漲,極具壓迫感,萬奉年在這樣的威壓之下,不由得悶哼出聲。
這也就是,藺流殤的威壓沒有直接衝著二人而來,否則,說不得他們就會當場暴斃而亡。
不過只是瞬間,藺流殤便將自己的氣勢收斂的一乾二淨。
「後來呢!」
想到自己的女兒被自己送了回去,又聽到家族覆滅,藺流殤自然擔憂女兒的處境。
「如今,九爺爺帶著殘存的族人去了玄月大陸,師尊說,那裡雖然靈氣並不充裕,但至少,族人都可保全。」
「那麼,我的女兒,清靈呢!」
他想要知道,自己女兒的安危。
清靈?
這名字耳熟!
藺長歡沉思片刻,才從腦海中翻找出來了這個名字。
「清靈姑姑當初,並沒有到家族,這麼多年了,家族一直都在找尋她的下落。」
藺長歡皺著眉頭,「但是,大爺爺曾經說,清靈姑姑雖說如今下落不明,但是,卻很是安全!」
聞言,藺流殤皺著的眉頭鬆了松,安全就好,安全就好!
藺長歡的話,他沒有一點懷疑,畢竟,那一位大長老雖說實力不行,但是,於推算一道上,卻很有一手,他的話,很是可信。
「玄月大陸,也罷也罷!」
藺流殤長嘆一聲,他自然是知道家族的處境的,這麼多年了,家族一直困守扶風城,明明他們的實力都不弱,卻遲遲不敢離開那裡,自然是他們的實力,還是比不得那些暗處的敵人。
想到這裡,藺流殤便恨的目眥欲裂。
他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結果,竟被那些人發現了身份,對他不遠萬里,從南嶼到這個小城鎮一路追殺。
「小族長。」
藺流殤飄飄蕩蕩的到了藺長歡的身邊,即便只是一道虛幻影子,依舊蹲下身來,和藺長歡平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