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蛋身之上所傳出來的氣息,可當真是熟悉至極呀!
不是藺長歡,還能有誰呢!
這一下,藺名揚抱著那顆蛋,任誰來說都不肯撒手,又哭又笑,若是不了解事情的人在此,只怕就要當這人患了失心瘋了。
不過眾人也理解他的心情,便也由著他去了。
朱雀一族餘下的族人,日日以自身玄力蘊養這一顆蛋,期盼著她能夠早日破殼而出。
而得知消息的萬奉年,也帶著自家母親常住在朱雀族地,打定主意就是不走了,無論藺名揚怎麼給他臉色看,就是死皮賴臉的留在了這裡。
天長日久之下,這兩人當真處出了幾分情誼,藺名揚也是當真就拿他當做半子來看待了。
山中無歲月,朱雀一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藺長歡的身上,也不知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
在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之中,那朱雀蛋終於是破殼了,而後一道流光划過,那一道眾人熟悉至極的身影,再度出現到了眼前。
紅衣墨發,飾以金飾,一條紅色的髮帶,摻雜在那一頭烏髮中間,當真是熟悉自己的打扮。
一時之間,眾人心中只覺五味雜陳,都不由得紅了眼眶。
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這個人可終於是回來了!
藺長歡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所及便是烏壓壓一片人頭,嚇得她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這這這……」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便落到了一個熟悉至極的懷抱之中。
「長歡,你終於醒了!」
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是誰之後,藺長歡輕輕的環抱了回去。
「嗯,我回來了!」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多年!
沒關係,這本就是我該做的事情。
……
……
「快快快,鳳冠霞帔拿來。」
「那邊,清水,清水!」
「哎呀,族長和主君遊行的花車準備的怎麼樣了?快來一個人去看看。」
「沒事沒事,我剛從那邊過來,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著族長和主君上車呢!」
一片歡聲笑語之中,眾人有條不紊的忙亂著。
隨著藺長歡的甦醒,萬奉年終於是忍不住了,在和藺長歡商議過後,直接向藺名揚提出了成婚之事。
這一下子,可直接戳了老父親的肺管子,藺名揚即便是再滿意萬奉年,在這一刻,也忍不住黑沉著臉,將他揍了一頓又一頓,只見他如此鍥而不捨的求娶,才最終在眾人的勸和之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頭。
得知藺長歡甦醒,大陸之上,有頭有臉的勢力紛紛向朱雀一族送上賀禮,結果這沒過多久便又聽到她要大婚的消息,便又是忙著準備禮物。
一時之間,整片大陸都是熱鬧非凡。
藺長歡和萬奉年的大婚,自然是辦的盛大之極,蒼龍大陸之上,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是否收到請柬,都自發的趕了過來。
紅衣鳳冠,這一日的藺長歡,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鳳凰拉車,繞城巡遊,凡是花車經過之地,早早便有人自發的等候在那裡,一句一句的恭喜祝賀知音。從他們的口中不斷的傳出,讓坐在花車裡面的兩個人,皆是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隨著萬奉年一聲令下,花車四角坐著的小花童便揚起手中提著的籃子,向著四面八方,拋灑著各種各樣的物件。
不過,自他們手中揮灑而下的,那可不是簡單的喜糖了,而是萬奉年早早便從神隕之森裡面採摘的靈果靈植,甚至,還有慕長悅煉製的丹藥,和天機閣早早就準備的小靈器之類的。
「這是誰想的主意?」
從那飄揚的紗窗往外望去,藺長歡強忍著笑意,側頭看了一眼萬奉年。
「神隕之森,這一段時間可沒少被你們打劫吧?」
「是長悅妹子的主意。」
萬奉年也不瞞著,直接便將慕長悅給供了出來,他看向外面的人群,「但是,我們大婚,無論是再怎麼大的動靜,都是擔得起的!」
可不是麼!
他們兩個大婚,對外發出的請帖其實是有限的,但是這些人想來,誰又能夠攔得住他們呢?
他們真心實意的祝賀,萬奉年他們自然也是滿懷感激的。
所以,慕長悅他們便早早商議好,備下了這些,絕不讓他們白來一趟,這一場盛世大婚,也算得上是與天同慶了。
這一下,來參加婚宴的,不少人都是滿載而歸!
可是讓那些運氣差到極點的,只得到零星一點東西的人,還有因為路途遙遠,沒有來得及趕得上婚禮的人羨慕嫉妒不已。
這一場婚禮,即便是過去許久,依舊傳頌在所有人的口中,讓不少年輕人都心生嚮往。
只是那一場極為熱鬧的婚宴過後,大陸之上,便再也沒有聽說過這兩個人的事跡,除了自己人,在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去了哪裡。
一時之間,大陸之上,各種傳言都有。
混跡在人群之中的兩人,聽到各種各樣離譜至極的猜測,也是不由得苦笑搖頭,連連嘆息,當真是佩服極了他們的想像力。
藺長歡在此次醒來過後,實力便又進入了另一個等級,玄帝之上的等級。
她如今已經是這一片大陸之上,唯一一個玄神,而隨著幽冥一族在大陸之上煙消雲散,這一片天地之間的天地靈氣,似乎比之之前要濃郁了許多,在藺長歡在蛋殼沉睡的這些年裡面,有不少人正式邁入了玄帝的境界,而藺名揚和慕雲霆兩個的實力,更是已經無限接近於半步玄神了。
萬奉年雖說沒有他們兩個那麼厲害,卻已經是高階玄帝,到達此等境界,一身氣息返璞歸真,只要他們不主動動手,沒有人能夠將他們和強者聯想到一起。
他們這麼多年來,一直打打殺殺早已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所以兩人便收斂氣息,混跡在普通人群之中,一路遊山玩水,觀看四時風景,若真遇上不平之事,也出手相助一二,倒也是瀟灑至極。
「夫人,天色已晚,我們該歸家了。」
「好,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