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玄尊

  這樣的發現,讓他們驚喜異常,你早早就做好了,帶她回到族地的準備。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藏在扶風城多年,終於還是被幽冥一族的人尋息而來。

  好在,上蒼還是待他們不薄的。

  藺青雄吐出一口氣,看著藺長歡,「凡是經歷過初步血脈覺醒的族人,在族地的祠堂之中,誕生一盞明燈,只要明燈不滅,便代表著,這個族人還存活於世。」

  所以,藺清靈是死是活,只要能夠進入朱雀一族的族地,看看那一盞明燈是否還在亮著,便都可以揭曉了。

  「您之前讓我召回分散在各個上古勢力的朱雀一族,就是為了帶他們回到族地,對麼?」

  藺青雄抵達星火流雲宮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讓慕雲霆將藺家弟子召回,當初他並不清楚原因,如今卻是再明了不過了。

  「既然要去一趟,去一個人也是去,所有人去也一樣是去。」

  藺青雄咬著牙,帶著幾許仇恨。

  「再加上這一段時間,大陸之上埋藏著的幽冥一族都被斬殺,他們在停留在一眾上古勢力之中,作用也並不大了,若是為了修煉,只要能夠徹底覺醒血脈,日後修煉起來只會是一日千里。」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句話放在現在,也格外的適用。

  「而且,我猜,我們朱雀一族的族地之外,一定還有幽冥一族之人鎮守。」

  朱雀一族是幽冥一族占領這一片大陸最大的敵人,那些畜牲對他們可謂是恨之入骨,族地秘境那麼重要的地方,藺青雄就不信沒有人駐守。

  而且,這個人數,一定不會少!

  慕雲霆聞言,頓時呼吸一緊,「我已經傳訊給一眾上古勢力,也有大部分弟子已經趕回,只剩下零星兩三人,因為境界突破正在閉關,還沒有趕回來。」

  慕雲霆想了想,各個上古勢力反饋給自己的信息,「不過我今日接到消息,他們已經出關,想來,最多也就是這幾日功夫就會回來。」

  如此,也就等慕長悅趕回來,他們就可以出發前往朱雀族地秘境了。

  而在等待他們歸來的時間之中,藺長歡正式邁入了玄尊境界。

  藺長歡抵達星火流雲宮不過短短几年的時間,竟接連突破至玄皇玄尊。

  一道又一道的雷劫鋪天蓋地而來,藺長歡之前渡過玄聖雷劫,即便當時以幽冥一族作為盾牌,但是,依舊有不少天劫力量易散到她的身體上,可是讓她狠狠的淬鍊了一番自己的軀體。

  在藺長歡發覺幽冥一族畏懼雷劫之後,她便下意識的將自己渡劫之時,降下的雷劫之力,最大可能的納入自己的體內。

  但是,她到底是火屬性修士,能夠接納的雷霆力量實在有限,即便這是一星半點,也需要她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才能夠強行納入體內。

  在場的人都是經歷過雷劫的,自然能夠看得出來藺長歡狀態並不對勁,但是渡劫是個人的事情,他人並不能插手,即便心中萬分擔憂,也只能原地來回踱步。

  等到最後一道劫雷降下,劫雲散去,藺長歡才無力的從半空中墜落而下,被萬奉年緊緊的攬入懷抱之中。

  「悅兒!」

  萬奉年快速的往她體內注入一股玄力,在兩人肢體相接的地方,他明顯感受到藺長歡體內,有一股原本並不屬於她的狂虐力量,而這一段時間藺長歡所經歷的,萬奉年都心知肚明,所以,他抬頭看看了一碧如洗的天空,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傻丫頭。」

  她本身,明明就已經是幽冥一族最大的克星了,可她卻尤嫌不足。

  但是,她並不具備修煉雷霆的條件,如此這般,只會傷及自身。

  「阿年,悅兒怎樣了?」

  在這一段時間之中,慕雲霆和藺青雄也知道了,他們幾個在萬里血色平原所經歷的一切,故而,在看到藺長歡渡劫之時的動作,心中便隱隱有了幾分猜測,如今,一個個皆是面露擔憂之色。

  「強行將自己不能吸收的雷霆之力納入體內,身體遭受了極大的破壞。」

  萬奉年眉目之間擔憂之色不減,深吸了幾口氣,壓制住不斷升騰的怒火,「不過,卻也稱得上因禍得福!」

  或許是藺長歡一開始就嘗試以雷霆之力鍛體,所以,她的軀體,對於雷霆之力的容納點還是相對較高的,如今,在她軀體之內的南明離火之上,一道又一道紫色的雷霆纏繞。

  那雷霆之力太過細小,只如髮絲粗細,若不是萬奉年一點一點為藺長歡檢查軀體,而藺長歡對他又有著絕對的信任,對他的力量並不抗拒,萬奉年也是絕對發現不了了。

  「她的體內,如今確確實實如她所願,儲存了一道雷劫之力,雖然如今還很弱小,但是,卻可以慢慢壯大,或許日後會成為長歡對付幽冥一族的一大利器。」

  也只有這一點,能夠讓萬奉年暫時有幾分欣慰之意了。

  「枉我們對抗幽冥族這麼長的時間,居然從來都不知道,這些傢伙畏懼雷劫之力!」

  藺青雄長嘆一聲,他們這麼長時間從未發現這一點,也確實是另有緣由,實在是無盡天之外,乃是規則混亂之地,即便是進階,也不會有雷劫降下,朱雀一族強者多數長期鎮守於無盡天之外,雖說也有在大陸之上遊走的,卻也只有寥寥數人,又哪裡來的機會,發覺這一點呢?

  「其它的暫且不提,長歡此次,實在是太過冒險,她完全是在拿著自己的命去賭。」

  雖說最後的結果是好的,她確確實實得償所願了,但是,作為藺長歡的師長,他們心中又怎麼會好受呢?

  若非他們無能,如何會讓一個年幼至此的孩子,承擔起這樣的責任?

  「岐兄,悅兒,長歡的身體,我便託付給你們兩個了,一定要讓她完完全全的好起來,不留一點後遺症。」

  藺青雄看著沉睡中的藺長歡,閉了閉眼睛,良久,這才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