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回到帝安的身邊,可周圍束縛著他的力量,他卻怎麼也掙不脫。
「你要活著,帶著我的那一份,一起活著!」
帝安被這一群人圍攻,嘔出了一口血來,眼底卻有灼灼光芒,眉目之間一派疏朗之色。
她不畏懼死亡,只是可惜不能同她的阿澈一起,攜手白頭。
這樣的情景,讓藺長歡他們幾個都為之動容,不著痕跡的暗中幫著帝安躲過了幾道致命的攻擊。
他們雖然是暗中出手,但是對於被幫助的帝安,以及衝著致命要害而去的攻擊悄無聲息,便偏離了方向的幾位,卻是心知肚明的。
這是如今的情況,也不容許他們分心,在藺長歡他們的暗中幫助之下,帝安一時之間,倒是和他們斗的個有來有回。
也正在這個時候,整座殿宇都忽而震動了起來,隨後傳來的便是一陣陣嘶吼之音。
「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即便帝安的實力,短暫的飆升到了半步玄尊的境界,但是空有實力,沒有領悟的帝安,並不是鏡花府高層的對手,之所以現在還留有一條性命,一方面是藺長歡等人的暗中相助,而另一方面就是鏡花府如同貓捉耗子一般,在戲耍帝安。
如今感覺到後山異動,連帶著整個殿宇都震動了起來,鏡源自然沒有心思在戲弄這麼一個螻蟻了。
匆忙之下,衝著帝安的丹田要害拍出一掌,而後便飛掠而出,看向後山的方向。
即便萬里血色平原之上,絕大多數的人,為了修為可以不擇手段,但是以女子作為鼎爐,還是太過無恥了些。
所以,鏡花府的這些人,是絕對不願意後山的,那一座隱秘的小樓暴露於人前的。
更何況,後山除了那裡,還有他們所豢養的靈獸,那可是他們鏡花府立於萬里血色平原之上,最根本的根基所在,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損失。
他顧及著後山,卻沒有看到,被他匆忙拍出一掌的帝安,卻沒有如他所願,丹田被廢,被自身玄力侵吞反噬而亡。
一道微不可見的結界,攔下了大部分的攻擊,餘下的雖說攻擊到了帝安的身上,卻並未對她造成致命傷害,反而似乎更幫助到了帝安,讓他對體內的力量掌控的更加得心應手了些許。
帝安踉蹌幾步,在退到人群中之時,才勉強維持住了身形,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玄力,自己使用起來比之之前的凝滯,顯得得心應手了許多,眼底不由得帶上了幾分驚喜。
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她能夠掌控的力量越多,她和她的阿澈便越有活下去的可能。
而與此同時,雲澈也終於是掙脫了那一股,一直束縛著他的力量,他什麼都顧不得了,瘋狂的衝到了帝安的身側,將她緊緊的擁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安兒,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鬆開我的手,如果你死了,我也絕無活下去的可能!」
雲澈將帝安死死的攬在自己的懷中,在她的耳邊低聲喃喃。
他的聲音本來就不大,又在越來越近的獸吼聲中,被徹底的掩蓋,除了他懷中的帝安,再無人聽到他究竟說了什麼。
「那是後山的靈獸,它們怎麼會逃出來!」
獸群奔襲而過,頓時便是一陣狼煙滾滾,得到自由之後,他們沒有四下往平原之上逃竄,反而一股腦盡數涌到了鏡花府的主殿!
被人強硬的在體內打入一抹力量,而後受制於他們,不得自由。
被當做炮灰在戰場之上隨意揮灑,被當做交易的籌碼,為他們賺取大量的財富,也被當做出氣筒,任人凌辱踐踏!
看到鏡花府的這一眾高層,所有的靈獸都陷入了一種狂躁的情緒之中!
一雙雙赤紅的血眸,看的所有人不寒而慄。
獸群的咆哮與衝撞,讓整個鏡花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
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鏡花府高層,此刻卻如同驚弓之鳥,四處逃竄,試圖躲避這突如其來的災難。
靈獸們的眼中只有復仇的火焰,它們不顧一切地衝擊著束縛它們多年的牢籠,將心中的憤怒與不甘化作最直接的攻擊。
「快聯手,將它們鎮壓!」
鏡源嘶聲厲吼,這些靈獸是他們在外一隻一隻逮回來的,體內有著他們打下去的烙印,即便一時陷入狂躁的情緒之中,只要那烙印還在,這些靈獸,就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鏡花府的這些峰主,顯然也很清楚,一旦這些靈獸逃出了他們的掌控,會發生什麼,所以一個個也可謂是拼盡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