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長歡之前告訴過慕雲霆他們兩人,關於血冥宗的事情,他們兩個對於血冥宗和幽冥一族的關係,自然也心知肚明。
只是,那血隱草,怎麼會生長在血冥宗裡面呢?
「幻影谷是幽冥一族早就在大陸布下的據點,血冥宗與幽冥一族脫不了關係,岐老先前說,他手中的血冥草是在幻影谷內採摘的,便很有可能是依託於幽冥一族的血煞之力才生長起來的,幽冥一族在大陸之上布下的其他據點,我們暫且不得而知,但是,血冥宗卻是明晃晃的就在我們面前。」
剩下的話自然不必再說了,血冥宗和幽冥一族有所勾結,以活人煉製傀儡之術,便是幽冥一族獨有的秘術,血冥宗一向隱藏的很好,若非是在玄月大陸露了餡,只怕,藺長歡他們還被蒙在鼓裡。
且先不提血冥宗與他們幾個的舊怨,只說血冥宗和幽冥一族關係匪淺,藺長歡他們就絕對不會放過血冥宗。
之前他們因為諸多事情而一直耽擱,如今時間有了,也有了必須去那裡一趟的理由,他們自然不會再耽擱下去。
「岐老,麻煩您告知一下血銀草長什麼樣子,採摘需要什麼樣的工具,用什麼樣的器具來保存?」
藺長歡看著摩拳霍霍,隨時便要出發的慕雲霆和萬奉年,連忙開口問詢。
岐老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站了起來,快速的捕捉到了藺長歡口中的幽冥一族四個字,知道慕雲霆一直瞞著自己的事情,只怕就是和這個幽冥族有關了。
「走吧,我這一把老骨頭跟著你們一起去一趟就是了。」
到了他如今的這個境界,他對大多數的事情已經很難提起好奇心了,只是,慕雲霆的性子他是知道的,那是泰山崩於面前,都不會變一下面色的人。
如今,提及幽冥一族,慕雲霆居然滿臉凝重,這就讓他不得不好奇了。
他好奇,卻看得出來慕雲霆不想說,所以他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問出來,而是選擇跟著他們。
慕雲霆不說,可還有兩個小年輕,乳臭未乾的少年人,自己還套不出話來不成?
對於慕雲霆的顧慮,藺長歡他們也猜的出來,雖說他對這件事持不同的意見,但是卻不會在自己實力未豐之前,就貿貿然發表反對的意見。
前往血冥宗的一路上,對於岐老有意無意的套話,藺長歡裝作完全沒有聽出來,在「無意」間,透漏出去了一些不算是特別關鍵的信息。
對於岐老這個人可不可信,只看慕雲霆對他的態度,看他在發覺慕長悅血脈有異之後,便立刻想辦法為她遮掩,就可見一二了。
此行有慕雲霆和岐老的存在,四人的速度很快,短短一日的時間,便從南嶼抵達了幻影谷附近。
「我之所以會意外落入玄月大陸,便是因為血冥宗的宗主血剎,我們三個的力量撼動了周圍的空間,使得血剎匆忙之間開闢出來的空間蟲洞,內壁不穩!」
藺長歡極目遠望,「我最後的印象,便是我們三個都被空間亂流捲入其中,只是不知道那血剎最後的結局如何。」
她得益於自己身體素質很好,沒有被空間亂流扯成碎片,最終落入玄月大陸,而萬奉年,她至今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只知道再一次見面,他們兩人之間的實力,便已經是天差地別。
至於血剎,兩人回歸蒼龍大陸之後,都沒有關注血冥宗的消息,自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怎麼樣了。
只是不必他們前往打探,關於血冥宗的消息,便接二連三的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面。
「新一任宗主繼位大典?」
聽到這個消息,幾人面面相覷,藺長歡起身,走向了他們對面,那圍著篝火席地而坐的一行人。
「這位大哥。」
藺長歡面上帶著幾分無害的笑,在一個光頭大漢身側的木樁之上落座,「這位大哥,抱歉打擾一下,我剛剛聽到你們說,血冥宗要舉辦新任宗主的繼位大典?」
對於自己身旁的四個人,這一隊人當然也早就發現了,不過自以為對方也是來參加典禮的,便沒有多想。
如今,去見一個貌美少女走到自己的身邊詢問這件事,那光頭大漢摸了摸自己蹭光瓦亮的腦殼,略帶憨厚的笑了幾聲。
「這位妹子,你們不是來參加典禮的嗎?」
荒郊野外,突然出來一個美貌女子,這些人都不是傻的,即便覬覦對方美色,但是看到他身邊跟著的三個人,那眼神一個比一個凌厲,所有的不懷好意也就都沒有了。
「我和家人外出歷練途經此地,只不過我曾經聽說血冥宗的宗主不是叫血剎,如今正值壯年,怎麼現在就有一個新的宗主要上位了?」
藺長歡對於這些人的面色看的很清楚,只是,她臉色從始至終沒有變過,依舊淺笑吟吟的詢問。
「嗨呀,你沒有記錯,血剎確實是血冥宗的宗主,不過,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光頭大漢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身邊身形乾瘦的老者,立刻便搶先回答。
「差不多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吧,之前,不知道誰得罪了血冥宗,之前的那一位派了許多好手前去追捕,結果都是出了宗門之後便消失無蹤了,因此,那一位就親自去了,結果,在前一段時間傳出來消息,他的命牌破損了。」
命牌破損,便說明此人已經身影到消,藺長歡瞭然的點了點頭,看來,那血剎或許是從空間亂流裡面逃了出來,但是最終,還是死在了外面。
或者,乾脆就是死在了空間亂流裡面,血冥宗為了防止宗門內亂,生生隱瞞了這麼長的時間。
「前任宗主的命牌破損之後,血冥宗便由太上長老接管了一段時間,之後,便推舉出來了一個新宗主,再過上兩天,便是新宗主的繼位大典了。」
藺長歡和慕雲霆對視了一眼,無論新繼位的這一個宗主是誰,是不是幽冥一族的人,這一次,他的大典,他們是攪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