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光記帳就完事了嗎,這幾天你乖乖把地道給我填滿,把圍牆給我修好!」
「臭小子,真搞不懂你,你幹嘛那麼執著,一心想跑呢?」
「千仙宗好吃好喝好住的,哪裡對不起你了,在你爹沒跟我清帳之前,你逃得了嗎……」
……
最終,葉飛花了五天時間才回填好地道,修復好圍牆。這還是他偷工減料,中間有一段地道沒有回填,否則他五天都干不完。
在之後的半個月的時間裡,葉飛終於穩定了下來。
每天都是雷打不動的三點一線,早上起床吃早餐,白天打坐練功,晚上伺機而逃。
唯一比較慶幸的是,自從包年之後,吃早餐倒是真沒再中過毒了。
可惜的是,他逃跑這事,同樣也是雷打不動的一致。不管他從哪兒逃,怎麼逃,永遠都逃不過被證道拖回去的結果。
他很清楚,證道不死,他永遠都別想下山了。
這狗子就是他下山的最大攔路虎。
因此,半月後的這天晚上,葉飛終於下定決心,打算與證道決一死戰。
沒辦法,這都是被逼的,畢竟他能想到的逃跑辦法全都試過了,前門後門,上天入地,什麼都試過了,都沒成功的罪魁禍首就是證道。
他不敢爬樹之後,又自己偷摸做了一把梯子,打算搭梯子翻牆。結果雙手摳著牆頭,正準備往下跳,他還沒跳,早就等在圍牆外的證道先跳了,證道跳起來一口就把他的腿咬住又給拖回去了。
千仙宗後門有處懸崖,有天他準備了一條繩子,打算往懸崖下爬,然而而他順著懸崖下去,剛往下滑了還沒到三米,證道又來了。它一口咬住繩子,眼巴巴地望著他,意思是:你上不上來,你不上來我就讓你下去!
當時葉飛哪裡受得了這氣,他直接望著證道就開罵了:你特麼要敢咬斷繩子,看我師父弄不弄死你!別以為你是他的愛狗就能為所欲為,別忘了你是狗,狗終究是狗,你能跟人比?人命關天懂不,啊……
葉飛話沒說完,證道「咔」地一口就咬斷了繩子。
這次葉飛摔下懸崖後是怎麼回去的他完全不知道,但他記得很清楚,唯獨這一次,他第二天醒來時身體並沒像以前那般完好如初,他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地。
第四天下床的時候,王二狗憋著笑給他看了一下他這幾天的帳單,足足記了滿滿十多頁紙,可想而知這次他傷的有多重。
因此,葉飛知道,與證道這一戰遲早不可避免。
必須要打,非打不可。
不成功便成仁!
媽的,今晚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不是我扛著證道下山吃狗肉,就是二狗把我弄去後山風光大葬。
這天白天,葉飛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稱手的武器。
這是一根足有成人手臂粗的木棍。
上半夜他去守夜的時候,老早就把木棍藏在正門的門口外面了。
王二狗交代,守夜時必須關好大門。
因此,證道每次出來接班,它都不會走正門,因為正門的門口左側有一個狗洞,每天半夜證道出來接葉飛班它都是從那個狗洞鑽出來的。
這天晚上守夜的時間過得特別慢,很難熬,主要是葉飛站在門口腦子裡一直在幻想著,一棍敲死證道,扛著他下山找葉力霆,父子倆在野外烤狗肉的美好畫面……
終於,好不容易熬到午夜時分了。
葉飛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媽的,你可算來了!」葉飛雙手緊握著木棍,腰馬合一,早已擺好了一個打棒球的姿勢。
老子這一棒下去,它該如何應對?
唰!
就在這時,證道從狗洞探出了腦袋。
就在它剛探出腦袋的瞬間,早就等在洞口的葉飛狠狠一棒便朝著證道的腦袋敲了過去。
「咣……」
葉飛卯足了勁的全力一棒不偏不倚地敲在了證道的腦袋上,震得他雙手都麻了,他當時有種錯覺,感覺自己這一棍就像是敲在一塊大石頭上似的。
草泥馬的,老子手都震麻了,他還能活?
定神一看,證道正抬頭一臉嫌棄地望著他。
緊接著,證道整個身子從狗洞全都爬出來後,馬上做了一個令葉飛怎麼都想到的動作。
但見他面朝葉飛,兩條後腿朝地上一坐,豎起身子,一雙眼睛很不屑地望著葉飛,兩條前腿對著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拍了幾下,那意思明顯是:來,往這兒打!
臥槽?
被一條狗子挑釁,這葉飛能忍?
緊接著,葉飛便雙手緊握著那根木棍,朝著坐在地上的證道轉著圈兒的一通亂敲。
「咣,咣,咣……」
最終,直到葉飛的虎口都被震裂開出血了,證道卻坐在地上仍紋絲不動,它就好像沒事人,不,它就好像沒事狗似的。
「王二狗,我草你大爺!」面對如此一幕,葉飛差點瘋了,只見他帶著哭腔瞬間破口大罵:「你太不是人了,你坑了老子那麼多錢,你他媽給它都教金鐘罩鐵布衫了,不給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