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來嗎?」荀安問。
宴會開始這麼久才姍姍來遲,此人的譜子不是一般的大啊,肯定不好相處。
許漪搖搖頭,「這座莊園就是她的,她一直待在二樓。」
若不是她邀請的,許漪還真就不來。
不是她一個人,就連弟弟都覺得無聊。
荀安看著同樣燈火通明的二樓,原來還有內場啊。
看著場中帶著假笑的人,心中不免覺得好笑,或許人本來就是分三六九等的,不然這些人也不至於連二樓也上不去。
溫曉的出現。
無異於給這場宴會迎來了第二個高潮。
第一個,是許漪到來的時候。
「和我說說你們之間的故事唄。」荀安忽然來了興致,小板凳挪了挪,靠近許漪。
許漪無疑是天之驕子。
天之驕子的對手,必然也是天之驕子。
天之驕子之間的比拼,荀安這樣的炮灰NPC最感興趣,你沒看小說里每次主角裝逼打架的時候,周圍都圍著一群吃瓜群眾嗎。
荀安此刻的位置可是吃瓜C位。
許漪瞥了他一眼,放下靠在嘴邊的酒杯,一雙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她。
「姐姐都被人欺負了,你竟然還想看姐姐笑話。」
荀安:「???」
啥玩意?
欺負我老婆,就憑她?
荀安眼中帶著不解,老婆該不會又在拿我尋開心吧,京圈長公主一個「長」字,彰顯許漪的地位,要是敗給溫曉,憑什麼成為長公主。
憑年紀大嗎?
荀安心虛的地下眼睛,我沒有嫌棄老婆年紀大,真的沒有。
衝著許漪眨眨眼,「沒有,我怎麼會看你的笑話呢,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了解一下我才好幫你教訓她,你說是不是。」
無論許漪作為自己老婆,還是金主大大,荀安都不可能眼看她被人欺負坐視不管。
就是不知道自己小胳膊小腿的,能不能頂得住。
溫曉已然掠過人群徑直走到許漪面前。
「沒想到傳言竟然是真的,好姐姐真的綁了一隻小奶狗在身邊。」
站在二樓,她就已經在人群中精準注意到許漪。
全場就屬她周圍人最少。
偏偏冷清掩蓋不住她周圍的光芒。
她就好像不染紅塵的仙子,遺世而獨立。
溫曉心中滿是不屑。
她承認許漪確實長得漂亮,獨坐在那裡就是全場最耀眼的存在,不過現在她下來了,情況可就不一樣。
一個「綁」字咬的極重。
好似在嘲諷。
你許漪不是京圈長公主嗎,怎麼還需要這樣的手段拿捏一隻小奶狗。
荀安眉頭微皺。
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上來就揭人傷疤,被人灌醉綁架是他一生的痛,都怪他過於相信身邊的人。
抬眼看著溫曉。
「這位小姐,你難道不知道,打擾別人說話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荀安看她的那一瞬間,溫曉眼眉一挑。
作為京圈二公主,她包養過的小奶狗也是無數,什么小鮮肉,明星,身份都不是問題,唯一一點就是要帥。
但像荀安這麼帥的,她承認是第一次見。
看向許漪的眼神又一次染上嫉妒的火焰,憑什麼她許漪禁慾二十八年,第一次想談戀愛就能找到這麼帥的。
許漪悠哉悠哉的喝著酒,一雙眼睛帶著笑意看著溫曉。
今天我可是有準備而來,怎麼可能還會被你用這種事情嘲諷。
關門,放荀安。
荀安:「汪!」
「寶,這人該不會是傻子吧,怎麼站在這裡不動?」見溫曉不回答自己,荀安湊近許漪,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說著。
他的聲音,不能說全場的人都聽到,畢竟這裡真的很大。
但以他為圓心,兩三米範圍內肯定是聽的很清楚。
包括站在她前面的溫曉。
溫曉身後的保鏢一步上前,似乎想替自己主子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卻被溫曉攔住。
這麼帥氣的弟弟,被打壞了可不好。
「你可知道我是誰?」溫曉看著荀安,很久沒有人用剛才的態度和她說話了。
「不知道。」荀安端起果汁,輕抿一口,「所以我才說你很沒禮貌,不是嗎?」
京圈二公主。
名頭聽起來挺唬人的。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記住第二名呢,哪怕第二名與第一名只有一步之遙,依舊只能是第二。
這名頭沒那麼多榮耀。
相反滿滿都是恥辱。
是許漪壓她一頭的證明。
自己老婆壓她一頭,自己還怕個嘚兒啊,生死看到,不服就干。
總說學生最衝動,他們依舊保持著心中那份不服輸的熱血。
溫曉或許是很有錢。
可那又怎樣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像荀安這種身無分文、孑然一身的人,最不懼怕的就是魚死網破。
還有那什麼保鏢。
跟在霸總身邊少看點霸總小說,有錢的的生活確實奢靡,但有錢人的生活需要低調,畢竟他們還要賺窮人的錢。
而窮人占據世界人口的絕大多數。
巧的是,荀安就是其中一個。
當然荀安也在思考著,要不要回去也給自己配一個保鏢,咱現在已經不是窮苦老百姓,是京圈長公主的駙馬爺,有個帶刀侍衛怎麼啦。
「確實,是我冒昧了,我自罰一杯。」溫曉舉起紅酒杯,一飲而盡。
對著身後保鏢招招手,搬來一個椅子。
溫曉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溫曉,是溫氏酒業的董事長。」
又是一隻纖纖玉手。
荀安心中嘖嘖稱讚,這場宴會上的美女很多啊。
果然,財富能帶來的好處太多。
可惜在座的都是弟弟,清水洗臉的我如此帥氣,天生麗質你嫉不嫉妒。
荀安很紳士的握住溫曉的指尖,就在溫曉想合上手掌瞬間,他早已抽離自己的手。
「抱歉溫小姐,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不要有太多的舉動。」
「況且。」荀安看著身邊的許漪,「我老婆還在旁邊坐著呢。」
少年應當有不服輸的勇氣,熱血激情,但也許有謀略。
先前之所以對溫曉說那樣的話,不過是她冒犯自己在先,此刻,既然她能好好坐下來說話,荀安也不是沒腦子的愣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