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安嘴角一抽,都說中二少年,眼前這個女人是罕見的中二少女吧。
裙下之臣?
這是個什麼稀奇古怪的詞彙。
還想讓我臣服於你,你是真把自己當女帝了呀。
記住,你現在只是京圈長公主,距離成為女帝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要走。
「你就不怕我功高震主嗎?」
「就你?」許漪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不是她不相信荀安的能力,一個龐大的公司想要建立起來不容易,想要毀掉同樣不容易。
或許再給他三五年確實可以做到。
三五年許漪若是還拿不下這個男人,她一定會一腳踹開。
什麼男人,配京圈長公主攻略這麼長時間。
荀安很氣憤,憑什麼這麼看不起我,要知道毀掉商業帝國的方式很多,高端的商業往往以最樸素的方式展開,到時候荀安玩一手「烽火戲諸侯」,還不把許漪的資產揮霍空空。
他看著跨在自己兩邊的兩條大長腿,想讓自己成為裙下之臣,今天大概是不可能,此刻頂多算得上是褲下之臣。
「走吧。」許漪或許是不想繼續在這件事情上好下去,自己綁架回來的弟弟已經有五天時間沒出門,多多少少還是要牽他出去透透氣。
荀安對這種說法很無語。
就說今天不想出門吧,你把我當狗遛呢。
看著許漪換上自己選的紫色長裙,荀安點點頭,真不錯,紫色確實有韻味。
就應該這樣,京圈長公主最吸引人的必然是氣質,怎麼能用那種低俗的手段成為全場的焦點,沒關係,那些他們見不到的,荀安會幫他們在家裡好好欣賞。
就是......他感覺自己站在許漪身邊有一種相形見絀的感覺,仿佛他是一個拿不出手的小跟班。
這就有點扎心了。
他荀安好歹也是校草,顏值這一塊頗有自信,竟然比不過許漪。
難道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身上這件幾十塊錢的衣服當真比不過幾千塊錢的牌子貨?
不懂,反正他下樓時候不自覺的落後許漪一步,似乎那裡才是他最該站的位置。
這是荀安第一次看這棟樓的構造,和其他沒什麼區別,再有錢的人,也沒必要在樓道上浪費精力。
一梯兩戶的設計讓樓道看起來很舒服。
許漪卻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挽住荀安手臂,將他拉上來並排站在電梯門口。
今天帶荀安出門,除了帶他去買衣服,另一個目的是帶荀安出來亮個相。
京圈長公主深夜冒雨「綁架」一男子的新聞才剛剛過去,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是謠言,只有一少部分相信是真的,京圈長公主也是女人,二十八歲功成名就,想結婚怎麼啦。
許漪今天就是要告訴眾人,這不是謠言。
落後自己半步算什麼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荀安失寵了呢。
還好,荀安已經習慣許漪對自己的親密舉動。
電梯一路暢通來到地下室。
看來高檔小區的人都挺忙碌。
「這是......你的車?」荀安驚恐的看著許漪,仿佛又找到許漪一項隱藏屬性,她的審美肯定不在線,中二病少女無疑了。
許漪拿出鑰匙交給荀安,「不,是你的車。」
多麼熟悉的GG詞,好像在哪裡聽過。
荀安有一瞬間恍惚,不是因為熟悉的GG詞,而是這輛車,真的......難以言表,他認得這個標——法拉利,還是傳說中的拉法,就是這個顏色他有些難以接受。
橙紅色的法拉利拉法,簡直是顯眼包他媽給顯眼包開門,顯眼包到家了。
忽然很想見識一下怎樣的社牛能駕馭顏色如此騷包的車。
社牛就在身邊。
不過好像馬上就要變成自己。
有些無語。
「你確定,不是因為你不喜歡這個顏色,所以才想把這輛車送給我?」他想起出門前,許漪在她那一盒子車鑰匙中精挑細選了三分鐘,才選中這輛顏色極其騷包的豪車。
你若說她不是故意的,荀安不信。
許漪聳聳肩,你猜呀。
指尖勾住鑰匙,在荀安面前晃了晃,你要不要吧。
荀安伸出的手猶豫了。
這騷包的顏色明顯和自己的氣質不相符,我這樣低調的三好青年,怎麼能開這樣張揚的車子。
可是......這是法拉利拉法唉。
是只能在抖音和小說里才能看到的神車,馬上就是我的了。
顏色算什麼?
做人不要奢求太多。
荀安一咬牙接下車鑰匙,鑰匙給我就是我的了嗎,開什麼玩笑,荀安可是大學生,過戶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
充其量他就是許漪今天的司機。
低頭看了一眼許漪腳上亮銀色高跟鞋,搭配她潔白的腳丫,十足的誘惑。
顯然這樣的鞋是不可能開車的。
開車的重任只能交給荀安。
有許漪在身邊,誰又會認為這輛極其騷氣的車是荀安的呢,他只不過是一個無人認識的「透明人」。
完美。
走著。
屁顛屁顛的跟上許漪為她打開副駕駛車門。
這種時候就是展現荀安作用的時候啦。
爭取好好表現,把這輛車弄到自己手裡。
橙紅色就橙紅色,顯眼包就顯眼包,都已經開法拉利拉法這種豪車,在街上必然是最亮的崽,誰還在乎橙紅色是不是顯眼包啊。
你那就是羨慕嫉妒恨。
高尚的荀安,再一次被充滿銅臭味的金錢腐蝕。
坐上駕駛座,荀安激動地上手都在顫抖,你擁有人生的第一輛車是幾歲,二十二、二十三、還是二十五?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人生的第一輛車會是如此的豪氣沖天。
許漪見他遲遲不走,「你......難道不會開車?」
不能啊。
駕照可以說是大學時考最有性價比的證,她記得許子騫說過,荀安是有駕照的。
走?
大二學的駕照,一個月搞定,荀安現在都快忘了車怎麼開。
又是一輛昂貴的豪車,他甚至怕檔掛錯,一腳油門直接撞到身後的牆。
把他賣了都賠不起。
這種事能說嗎?
不能,絕不能在一個想要自己做她裙下之臣的人面前怯場。
「去哪?」
這能怪我嗎,你連目的地都沒告訴我,現在走不了全是你的原因。
這口鍋甩得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