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安坐在沙發上,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是該看電視還是側面不遠處的美人。
好吧。
這似乎不是一個值得糾結的問題。
現在的電視還有什麼好看的。
自從上了初中,荀安就沒怎麼好好靜下心來看一個節目,拿著遙控器翻來覆去找不到一個心儀的目標。
這些老掉牙又尬到摳腳的節目如何能與正在練瑜伽的許漪相比。
本就迷人的身材,在每一個動作下展現的淋漓盡致,緊貼身體的瑜伽服不僅沒有起到遮擋作用,反而給火辣的身材增添更多韻味。
甚至瑜伽服還有一點點小透。
荀安的眼神已經漸漸從電視完全移到許漪身上。
他不是唐僧,頂不住這樣致命的誘惑。
若是讓他來扮演唐僧,只能說撐不到女兒國這一關。
也不一定,若是讓他知道後面還有女兒國這一關,說什麼都要撐到那時候。
別問。
問就是荀安意志堅定,怎麼可能被前面的那些妖精魅惑住。
試問,許漪和女兒國國王比起如何?
荀安只能說真真實實在眼前的殺傷力更大。
女人的身子怎麼能軟到那種程度,多少次荀安都怕許漪把自己扭斷了。
忽的。
下腰的許漪從另一個角度倒過來看著荀安,眼尾輕眨,媚眼如絲,惹得荀安渾身一顫。
人類的第六感很準,她早就感受到來自弟弟火熱的目光,在弟弟眼前明目張胆練瑜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甚至為了檢驗自己能否吸引弟弟的目光,她沒選擇在荀安正前方。
正前方有電視,誰知道弟弟在看什麼?
荀安輕咳一聲。
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偷看被抓包,如此不禮貌的行為,荀安略微有些尷尬。
縱然他和許漪之間早已有過更加親密的舉動,但要讓荀安在短短几天轉變思想還是有些困難,在沒有許漪引誘,氣氛沒有到乾柴烈火的情況下,荀安多少還是有些保守。
拍了拍自己臉蛋。
端起杯子「噸噸噸」喝了幾大口水,他需要壓制心中那股被許漪勾起的邪火。
想想腹肌,想想事業,想想......想了所有東西,他都感覺配不上許漪。
焯!
自己可要作為一個潛力股支棱起來啊。
不然縱然許漪再有錢,她家裡人也不可能同意這門親事。
唉!
出門,上班。
剛來第一天的擺爛想法早已因為對未來的恐懼重創的體無完膚。
現在十分想出去上班......
荀安不免苦笑,他現在的想法被那些九九六的打工人知道,可能會被嫉妒的眼神刺穿。
可是他們又如何懂自己的煩惱。
虛浮的人生缺少踏實感。
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沒工作的人擔憂自己的未來,有工作的人控訴自己的現狀。
他慌張起身上樓,只留下一句話,「我去睡覺了。」
眼觀鼻鼻觀心,快速跑開。
心中煩悶,眼前又極具誘惑,讓荀安想要逃離這個充滿粉紅色旖旎氣息的房間。
許漪眉頭微蹙,身居高位的她早已習慣觀察一個人的微表情,微表情最能暴露一個人心裡想法,她剛才看到荀安低頭嘴角的苦笑。
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許漪想不到原因,在此之前他一直在關注自己,難道......
許漪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上前拽住荀安。
眼中帶著探究的目光。
荀安身形一頓。
壞了。
忘記這個女人有極強的占有欲,在她面前明目張胆的離開,而且還是在她練瑜伽......勾引......自己的時候。
那兩個字荀安著實說不出來,似乎對許漪不尊重,然而這樣一個美人勾引自己,只能說勸你別不識好歹。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許漪雙手在荀安身上摸索,像是在為他檢查身體。
心中也有些疑惑。
不能啊,剛才吃飯時候還吃了兩大碗,胃口大開不像是生病的樣子,難道......真的在嫌棄自己。
這才幾天就已經厭倦自己。
看來,這間牢籠已經不安全,需要再上一道枷鎖。
荀安後退一步。
夏日衣服本就單薄,許漪溫熱的指尖划過的地方,滾燙灼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又被許漪挑動起來。
他覺得,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被眼前這個妖女榨乾。
「沒有。」有些心虛的摸著鼻子。
好吃好喝供著怎麼會生病,就是心裡有些恐慌,他不敢與許漪說起,不愁吃不愁穿還那麼多事,總會有一種自己是累贅的感覺,他害怕說出來許漪會嫌棄自己。
可是......
身價過億的許漪怎麼會理解荀安的心情呢。
他瞧了一眼關在牆上的精美時鐘,「就是有點累,想回去睡覺了。」
許漪狐疑的看著他,顯然是認為現在時間太早了,哪個年輕人這個點鐘睡覺,夜生活都還沒開始呢。
九點。
現在去睡覺應該不算早吧。
洗漱完畢,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一會兒就到十點,睡到明早七點起床,九個小時,很完美。
荀安沒有熬夜的習慣。
曾經一個假期,他經歷過時差錯亂的生活,一天時間彈指即逝,過得渾渾噩噩,什麼都沒有做到。
自那以後,非必要他再也不允許自己熬夜。
有什麼事情不能白天做呢,非要等到晚上。
「行吧,姐姐陪你一起。」瑜伽墊也不收拾,許漪拉著荀安上樓。
荀安腳步一頓,她和自己一起?
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許漪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放過他呢。
進了臥室還不是任許漪擺布,十一點鐘前能睡覺是不可能的。
荀安扶著自己的老腰,儘管現在還沒有出現酸軟等一系列症狀,卻感覺距離那個時刻已經不遠,自己能在這個家裡撐過三個月嗎?
感覺有點懸。
於是,他在許漪身後,漸漸拉開距離。
許漪腳步一頓,看著站在隔壁客房門口的荀安,眉頭微微一挑,雙手抱胸來到荀安面前。
女總裁的能力不容置疑,剛才的猜測成真了。
那一抹躲起來的苦笑正如她想的那樣。
才四天弟弟就已經喜新厭舊,開始嫌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