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兩人互相用吹風機吹乾了頭髮,再用梳子梳理整齊,兩人都是長發,所以打理頭髮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然後淺川詩雨取來了兩件浴袍。閱讀М
「就先穿著浴袍吧,等下吃完再換上衣服,不然弄得渾身都是味道。」淺川詩雨說道。
「嗯。」黑崎花咲點點頭,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不過又看向洗面台上放著的濕衣服。
「這些衣服,怎麼辦?」黑崎花咲說道。
「當然是洗了晾乾呀,外面陽光這麼好,一下午就幹了。」淺川詩雨道,「你不會是從來不洗衣服,全都是丟掉買新的吧?」
「偶爾。」黑崎花咲回道。
「還真是奢侈。」淺川詩雨撇撇嘴,道,「待會兒放進洗衣機就好了。」
說完,淺川詩雨就把兩人的衣服分揀了一下,將內衣褲挑出來,穿在外面的衣服全都塞進了洗衣機里。
「對了,還有他的。」淺川詩雨突然想了起來。
「我的內衣褲在外面的包里。」黑崎花咲裹著浴袍,但裡面還是真空的,淺川詩雨也是同樣的情況。
「他應該在院子裡。」淺川詩雨擰動了浴室的門把手。
「萬一在客廳呢?」黑崎花咲道。
淺川詩雨回過頭來看著黑崎花咲,說道:「他沒看過你嗎?」
「看過……」黑崎花咲撇撇嘴。
於是淺川詩雨打開了浴室門。
不過,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失望,客廳里並沒有看到某位剛才討論的少年。
黑崎花咲掃了眼房間,淡淡地說道:「不在。」
「那就趕緊穿上。」淺川詩雨來到她放下背包的地方,三個人的包都放在這裡。
「對了。」淺川詩雨看到那個屬於天海誠的背包,扭頭看向黑崎花咲,說道,「他應該也帶了第二天換的衣服吧。」
「嗯哼。」黑崎花咲點點頭回應一聲,然後拉開自己背包的拉鏈。
「那……」淺川詩雨嘴角微微揚起,說道,「你猜猜他準備的是什麼顏色?」
黑崎花咲:「顏色?」
淺川詩雨:「就是內褲的顏色啊!」
黑崎花咲:「你還關心這個?」
淺川詩雨把剛才在池塘里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說道:「他可是很關心你的顏色呢。」
黑崎花咲眉頭微皺,原來那傢伙趁自己爬上岸的時候,居然在偷看。
「我猜是白色。」黑崎花咲說道。
「我覺得是深藍色。」淺川詩雨道。
「你打開看看。」黑崎花咲指了指天海誠的包,說道。
淺川詩雨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拉開拉鏈,兩位少女馬上都將腦袋湊了過去。
「書,筆記本,衣服……」淺川詩雨一件件東西拿起來,終於,摸到了一條特別柔軟的布料。
將它拿出來,這是一條平角內褲,至於顏色……
兩位都猜錯了,是大紅色。
黑崎花咲:「……」
淺川詩雨:「他裡面穿這麼鮮艷做什麼……」
黑崎花咲搖搖頭,表示不理解。
淺川詩雨將它疊好,但又想到剛才拿出來的時候就是完全沒疊的,又揉了揉,隨意地丟進包里。
就在她要抽手出來的時候,突然摸到了一個硬質的盒子,仔細一摸,一共有兩個。
「這是什麼?」淺川詩雨疑惑地將盒子拿出來。
於是,兩位少女都是愣住了。
「他居然在包里準備了這種東西!」淺川詩雨驚訝道。
「該死,居然還有兩盒,是擔心一盒不夠用嗎?」黑崎花咲眉頭微蹙,說道。
「每盒有三個,那一共就是六個……」淺川詩雨小聲嘀咕道。
兩位少女互視一眼,紛紛明白了門外不遠處有個人心裡頭就在打著她們兩個的主意。
「其實也正常。」黑崎花咲恢復了平靜的語氣。
淺川詩雨和天海誠在那方面並沒有像黑崎花咲這麼有經驗,主要是因為那天被小圓給打攪了,不然她和黑崎花咲的現實經驗就是相同的。
「呵呵,正常是正常,但是……」淺川詩雨把兩個盒子重新丟進包里,說道,「那傢伙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據說男生都這樣。」黑崎花咲說道。
「我以前也不信。」淺川詩雨雙手抱胸,憤憤地說道,「現在我信了!」
「我去看他在做什麼。」黑崎花咲整理了下浴袍,邁步朝外面走去。
推開大門,就看到一個裸身少年正蹲在水洗池邊上,兩腿上都濺了不少魚血。
聽到開門的聲音,天海誠回頭看去。
兩位身著浴袍的少女站在門口,剛剛沐浴完,身上還氤氳著水汽,脖頸處露出的皮膚呈現出桃粉色。
就是感覺,兩位少女看過來的眼神有點怪異……
總之不是殺意就沒什麼問題。
「你們洗的也夠久的。」天海誠道,「都在浴室里做什麼了?」
「當然就是洗澡而已。」淺川詩雨回道。
想到剛才自己聽到的聲音,天海誠對此表示懷疑,腦海里演繹起了一幕美好的橘色風光。
再加我一個就更好了。天海誠心裡頭嘀咕著。
「魚殺好了?」黑崎花咲朝天海誠走過去。
天海誠點點頭,道:「殺好了,接下來就是要醃製吧?」
「不用。」淺川詩雨擺擺手,說道,「香魚直接這麼烤就很好吃的,準備好油還有鹽、胡椒粉之類的調料就行。」
天海誠把刀放下,端著一個大盤子站起身來。
於是,兩位少女的目光很自然地就聚焦到了同一處……
天海誠可完全沒有掩飾什麼,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只穿著一條白色內褲。
「我猜對了。」黑崎花咲壓低了聲音對淺川詩雨說道。
「剛才說的是包里那條!」淺川詩雨回道。
「那也算猜對了一半。」黑崎花咲道。
「哼,隨你吧。」淺川詩雨撇撇嘴,道。
「我們開始烤魚吧。」天海誠走到燒烤架旁,對兩人說道。
「哎,你不先去洗個澡嗎?」淺川詩雨上下打量著天海誠,應該是剛才殺魚不熟練,就連他身上唯一的那抹布料都沾了魚血。
天海誠身上的水早就幹了,他擺擺手說道:「吃完再洗,一樣的。」
「才不一樣!你這樣臭死了!」淺川詩雨拿過他手裡的盤子放到一旁,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快去,洗澡!」
黑崎花咲也是說道:「沒人會和一個渾身都是魚腥味的人吃東西。」
「行吧。」天海誠在水龍頭下沖了沖腳,就穿著木屐朝屋裡走去。
「對了!」淺川詩雨有叫住了天海誠。
「嗯?」天海誠疑惑地轉過身來。
淺川詩雨朝他伸出手,說道:「我要洗衣服,你要不要順便。」
「我衣服都掛在晾衣架上。」天海誠指了指院子裡撐開的晾衣架,說道。
「外面穿的衣服我肯定都放洗衣機了。」淺川詩雨抬手朝他腰間指去,「我是說這件。」
天海誠低頭看了眼,又看向兩位直視著他的少女。
好傢夥,這兩人的眼神都盯著哪裡啊!
說起來,兩位少女之間的敵意似乎減少了許多,更像是某種合作關係……
真想知道剛才在浴室里她們都聊了些什麼,總之感覺就很刺激的樣子。
想想上周目,就算是上周目浪如天海誠,都沒遇到過現在這種情況吧!
兩位少女虎視眈眈……
天海誠深深吸了口氣,保持著微笑,然後雙手扣住了褲腰。
淺川詩雨和黑崎花咲兩人明顯的都睜大了眼睛。
儘管都見過,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就感覺特別刺激,比自己單獨見的時候要刺激十倍。
特別是,在她們眼中,一頂帳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撐起來……
那個熟悉的東西呼之欲出,接著就像躲在暗處潛伏多時的貓咪突然跳出來,還蹦躂著彈了兩下。
天海誠拎著換下來的白色,直挺挺地往前走了兩步,兩位少女紛紛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喏,拿去,麻煩了。」天海誠抬手遞給淺川詩雨。
淺川詩雨顫抖著伸出手將它接下,然後又稍稍退後兩步,默默吞咽了口唾沫。
天海誠此時呼吸有些沉重,他轉過身去,走進了浴室。
淺川詩雨和黑崎花咲兩人互視一眼,發現對方的臉蛋都已經紅透。
「我,我洗衣服去了……」
淺川詩雨揣著天海誠剛剛換下來還熱乎的內褲,飛也似地跑回了院子裡,然後把他掛在晾衣架上的衣服都取了下來,進屋來到洗衣機邊上。
裡面的衣服才剛洗沒多久,她按下暫停,把天海誠的外衣和褲子丟了進去,又加了些許洗衣液。
接下來,就是洗內里的衣物了。
淺川詩雨一手拎著一條黑色,走出來對黑崎花咲說道:「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啊。」
黑崎花咲撇撇嘴,說道:「那就丟掉好了。」
「喂喂,你怎麼這麼浪費。」淺川詩雨道。
「洗衣服的時間已經夠我掙錢再買一套了。」黑崎花咲道。
「還真是不會做家務的大小姐。」淺川詩雨說道。
「我可沒想當家庭主婦。」黑崎花咲說道。
淺川詩雨甩甩頭髮轉過身去:「算了,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洗一次吧。」
淺川詩雨就在浴室門口的洗手台上,旁邊浴室里想著水流聲,某位少年正在裡面洗澡。
他應該只是在洗澡吧?少女腦海中不禁冒出一個疑問。
看剛才他那氣勢洶洶有點嚇人的樣子,現在怕不是在……
聽說男生在氣血賁涌的時候會挺痛的,所以男生才會忍不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淺川詩雨腦子裡胡亂冒著奇怪的想法,一邊搓著天海誠換下來的內褲,白色的布料上還沾了有魚血,但現在血跡還沒幹透,用洗衣粉很容易就洗掉了。
抖了抖洗乾淨的衣物,她拿來一個衣架,將它掛了上去。
接下來就是淺川詩雨自己以及黑崎花咲的了。
拎起那條黑色的,然後將其與自己的白色放在一起。
白色的杯子裡可以完全將黑色的杯子放進去,還有冗餘的空間,淺川詩雨嘴角一揚,露出得勝的笑。
「區區大小姐,不過如此。」
很快就將衣服全都洗好了,淺川詩雨還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等到他出來,剛才記得他是沒帶換的衣服進去的,所以出來的時候肯定是……
不過,那也太刻意了一些,而且,又不是沒看過,有啥好看的。
淺川詩雨拎著幾個衣架走了出去,將它們都掛在晾衣架上。
「這麼快?」黑崎花咲見淺川詩雨走出來,有些意外。
「你以為洗衣服要多久?」淺川詩雨道。
「沒洗過。」黑崎花咲聳聳肩,答道。
「哼,我們烤魚吧。」淺川詩雨拍拍手,來到燒烤架旁。
「所以要怎麼烤?」黑崎花咲看著盤子裡一條條鋪開的六條香魚,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淺川詩雨把調料罐和油拿過來,說道:「看我的吧,大小姐你就等著吃好了。」
黑崎花咲聽淺川詩雨這麼說,便走近了些:「我也試試。」
「那好,你看著啊。」淺川詩雨先給魚身上刷了點油,用夾子夾著直接放到燒得正旺的炭火上面。
「嗞——」
頓時就是一陣讓人愉悅的燒烤聲音。
「調料什麼時候放?」黑崎花咲問道。
淺川詩雨搖搖頭,說道:「待會,那你先幫我給魚抹上油,然後在燒烤架上鋪開。」
黑崎花咲照著淺川詩雨說的做,將一條條魚在燒烤架上排成一排。
「所以這得烤多久?等他出來那不就糊了嗎?」黑崎花咲又說道。
淺川詩雨看向浴室的方向,說道:「不會吧?男生洗澡很快的啊,除非……」
……
「不行……」
天海誠的右手有點抖,感覺麒麟臂即將發作。
「但是,現在不行……」
如果在浴室里待太久,她們又要胡思亂想。
而且,如果要開始的話,就算用上麒麟臂,沒有二三十分鐘也完不了事。
所以,忍忍。
天海誠按著調節水溫的旋鈕,直接扭到底。
「嘶……」
天海誠冷不丁一個寒顫,這郊區的自來水可真夠冷的。
不過好處也很明顯,被這麼一凍,一方是注意力轉移了,腦子裡不會總想著某人的腳和某人的胸。
另一方面則是,冷敷的消腫效果還是很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