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人夫感

  人做了惡事,會有報應,岑歡這話一點也不相信。

  她頭枕在黎璟深的腿上問他,「你手乾淨嗎?」

  黎璟深長指撫著岑歡的臉蛋,「我洗過手了啊。」

  岑歡懷疑黎璟深是故意裝糊塗,她猜測黎璟深這些年,手上肯定沾上過人命官司,這世界遠比她想像的黑暗。

  「明天我讓蘭蘭把黎耀的房間收拾好,不管他回不回來住,態度我必須擺那。」岑歡悵然的說,「難怪女人做媽媽了以後都怕死,放心不下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

  黎璟深摟著岑歡的腰把她抱起來,岑歡勾住他的脖頸,慌張的說,「上樓梯的時候小心點,別把我給摔了。」

  黎璟深,「膽子那么小。」

  岑歡被黎璟深抱進臥室,漫漫長夜,春宵苦短,兩人也沒什麼事情做。

  上次黎璟深已經很小心的跟她同房過一次,事後岑歡就說她肚子疼。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動了胎氣,嚇的他再也不敢做逾越的事。

  岑歡拍拍黎璟深的枕頭,「你不睡嗎?」

  黎璟深坐到床邊,手不老實的捏捏岑歡挺翹的鼻尖,「我不睡,老白找我吃宵夜,我跟他說了,在家要陪老婆,他說我重色輕友一分鐘都不落,我總不能讓別人以為我怕老婆,答應他了。」

  岑歡摸手機看下時間,生怕黎璟深被一些小網紅招惹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她肯定也不能阻止,黎璟深跟傅余白在一起接觸,人家是那麼多年的朋友。

  「我們還沒結婚呢是吧。」岑歡抱住黎璟深的胳膊,眨眨眼的看他。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黎璟深撫著她柔順的長髮,「想說我別在外面,興風作浪?勾三搭四?」

  岑歡攤攤手,「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這種可能,那些庸脂俗粉,你看不上。」

  黎璟深,「岑律師,你在變著法的夸自己。」

  岑歡讓黎璟深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好,她睡覺有個習慣,臥室敞開門睡不著,門戶很緊。

  傅余白看到黎璟深就很崩潰的抱怨,「約你出來一次,比約巴菲特都難,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不接,渣男。」

  「這段時間煩心事挺多的,心情不好。」黎璟深的回答,更顯得渣男。。

  「你妹妹的事啊,不是都解決了,網上的消息也封鎖的死,對她沒什麼影響。」傅余白想想都覺得可怕,「黎盈怎麼這麼狠,我見過抓姦的,沒見過直接拿刀上去。」

  傅余白喝了口酒,頭昏昏漲漲。

  「不說這個了。」黎璟深顯然不想再提這件事。

  傅余白了解黎璟深什麼調性,誰家有這麼個妹妹,倒八輩子血霉了。

  黎璟深抬眼看包廂里不少年輕女孩在往他身上盯,哪怕輕掃一眼,也能讀的出有些人眼裡的欲望。

  看到黎璟深,仿佛就能看到移動的財神爺。

  「都哪兒來的?」黎璟深問。

  傅余白勾住黎璟深的肩膀,這些年也只有他,跟黎璟深相處能這麼自在,勾肩搭背。

  「月月的女朋友,她帶過來的,我也不認識幾個,就當看景唄。」傅余白壓低聲音說,「還有零零後,現在這些小姑娘我,有些看不出年齡,往成熟里打扮。」

  黎璟深無心欣賞這些風景,如果被岑歡知道,這事情小不了。

  傅余白瞧黎璟深渾身不自在的模樣,這種對他來說,怎麼都算小場面。

  現在這麼在意。

  「放心啊,你老婆又不在,看看又不犯法,當她們是空氣好了。」傅余白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都不相信,見慣了大場面的黎璟深,這會倒不自在起來。

  黎璟深拿著酒杯又放下,「我來跟你說正事的,宋家的老爺子來找過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找我,是看我能跟你說上話?這些話不如他跟你親自說。」

  傅余白臉色一沉,「你怎麼知道沒跟我說過,人家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宋老爺子讓人警告我,離他寶貝女兒遠點,我都有未婚妻了,我對宋歡顏也從來沒說過要怎麼樣,我這些年對宋歡顏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我不想跟她一起,是他自己管不好寶貝女兒,有臉來罵我一頓。」

  黎璟深抬眼瞧著傅余白的未婚妻從外面進來,跟宋歡顏比,天壤之別。

  退而求其次,退的太多。

  「黎總,您來啦。」沈皓月坐到傅余白身邊,手挽著他的手臂。

  黎璟深只是笑笑沒搭話。

  沈皓月捉住機會,朝著坐在沙發上,一頭棕色波浪捲髮的女孩招手。

  她知道黎璟深今晚會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可以,這是條大魚。

  可心是他們姐妹里,容貌最出眾的一個,好高騖遠,就連家世優渥的公子哥都不放在眼裡。

  黎璟深在這兒,才能入大美女的眼。

  可心得到信號,手裡拿著酒杯起身往黎璟深身邊走過來。

  頭頂一片陰影落下。

  黎璟深抬頭看著打扮性感又頂著一張嬌顏水嫩的長相的臉蛋。

  傅余白一點沒讓岑歡失望,只要接觸到他,準保有點烏煙瘴氣的東西。

  「黎總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姐妹,可心,她一直都很崇拜您,現在終於有機會能見到偶像。」

  沈皓月幾句話,出賣了她這個人腦子裡沒什麼東西,情深高點,叫天真單純。

  想要介紹姐妹過來搭訕,用這麼拙劣的藉口。

  傅余白臉色變得更難看,冷了眼沈皓月,覺得丟人。

  黎璟深握著玻璃酒杯的手,長指輕敲著杯子,最後笑著看傅余白,笑容充滿了鄙夷。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傅余白接觸多了這些人,腦子也被降智了。

  可心羞紅著臉,開口問,「黎總,我可以坐您身邊的位置嗎?」

  黎璟深介意的說,「不可以。」

  話音剛落,可笑手上的杯子不紋,手一哆嗦杯子裡的酒,全都灑在了黎璟深的襯衫上。

  被灑上酒的襯衫,濕漉漉的貼在黎璟深的身上。

  黎璟深眉頭皺的很深,可心已經把手伸過來,嬌滴滴的說,「對不起黎總,我沒拿穩。」

  黎璟深問,「你們這些年的技能,怎麼都不更新一下,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個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