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你是誠心的嗎?非要這麼搞我。💀☺ ➅➈SнǗˣ.𝓒oM 🎃☝」岑歡怒不可遏,臉色難看到極點的質問。
黎璟深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口口聲聲的說想跟我撇清關係,劃清界限,如果你不是我前妻,我只是你的當事人,你會來跟我說這些嗎?用這種語氣來質問我,應該不會吧。」
岑歡深呼一口氣控制情緒,不想太狼狽,「我要結婚了。」
黎璟深抬眸,「這是你的問題,跟我無關。」
黎耀從廚房端蛋炒飯出來,站在原地沒動,人嚇的呆呆的。
隔著這麼遠,黎耀都聞到一股火藥味,乾媽看乾爹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給撕碎了。
「官司交到你手裡,胳膊肘朝哪裡拐,我認了,岑律師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黎璟深於心不忍,看岑歡氣急敗壞的模樣。
結不了婚,就不結了,如果真的相愛的兩個人,這點磕絆都過不去,結婚也沒意義。
「不用,官司我照常打,如果官司贏了,我希望黎總不要再為難趙歡,放她一條生路。」岑歡想盡力為陸家人爭取,算她仁至義盡。
黎璟深隨意的說,「求人不是這個態度,沒誠意。」
岑歡氣的緊咬後槽牙,直接摔門離開。
哐當一聲,黎耀的手不穩,差點把蛋炒飯摔在地上。
「乾爹你怎麼這樣,女孩子要哄的,你惹她幹嘛啊。」黎耀把蛋炒飯端給黎璟深,「你吃吧。」
黎璟深心裡介意,陸燃的一個表姐,岑歡都當成自己人,他成了外人。
「管好你自己,明天就回學校了,東西收拾好了?」黎璟深看黎耀,心思就沒放在學習上過,成績倒是還不錯。
「收拾好了,下個星期六我去太奶奶家住,答應太奶奶了,你可以把乾媽領回來,你們兩個好好聊聊。」黎耀很會端茶,不想做電燈泡。
「領回來?」黎璟深嗤笑聲,「怎麼能領的回來。」
岑歡沒有回酒店,一肚子怨氣的去了星河灣。
方以南啃著鴨脖子,滿嘴油滋滋的,遞給岑歡一罐啤酒。
「聞著味兒來的吧,徽州鴨脖,還有鴨腿,鴨腸,你吃什麼?」
岑歡拿起個鴨腿,邊啃邊跟方以南吐槽,最後以一句,「黎璟深就不是個人。」收尾。
方以南眼睛亮了亮分析,「黎璟深肯定是後悔了,想跟你重新在一塊,你看他故意為難你,為什麼,就是為了不讓你嫁給陸燃啊,想吃回頭草了。」
岑歡瓮聲瓮氣道,「他憑什麼啊,如果好好過日子,我會離婚?我就想安安穩穩的有個家,怎麼那麼難,陸燃才是我的最優選擇,黎璟深不及格。」
方以南知道這樣比不公平,還是會不自覺的代入。
陸燃才不適合岑歡,格局不大。
「算了,別多想了,官司照樣打,實在不行故意輸了官司,這樣陸家那些人,對你也不會有想法,反而會感激你。」
岑歡仰頭半罐啤酒下肚,「你在說啥呢?我不能違背職業操守,為了討好陸家人,故意輸官司,我做不出來這種事。」
方以南攤攤手,「這不就結了,該幹嘛幹嘛,走一步看一步。」
岑歡也只能這樣,對現狀無能為力,黎璟深說的沒錯,還是她沒分清。
如果她不是黎璟深的前妻,又怎麼會跑上門,興師問罪讓她換人。
第二天清早,岑歡頭痛的厲害,昨晚喝的有多盡興,現在就有多狼狽,嘴巴又干又苦,胃口反著酸水。
方以南跟沒事人一樣,跟著客廳里的健身鏡做帕梅拉,千杯不醉,不是虛的。
方以南跟看弱雞一樣的眼神看著岑歡,「不能喝就少喝點,昨晚我可攔著你了,你一個人喝了。」
方以南努力回想,「至少七聽啤酒,就你這種酒量,不適合酒桌談業務,太菜了。」
岑歡躺在沙發上,「黎璟深發信息給我了,說讓我十一點去球場,有案子的細節要跟我溝通。」
休息日,又喝了一晚上的酒,動一下都不想動,只想做條鹹魚,躺在被窩裡睡一天。
「故意的,想見你。」方以南累的大汗淋漓,說話的聲音都很粗,「真沒想過和好啊?不是有句話講,夫妻還是原配的好。」
「說什麼呢,肯定不能和好,黎璟深臨時起意,我去耽誤我後半生的幸福,傻不傻,我肯定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和好了他也還是那樣,讓人很辛苦。」岑歡舉起手機搜網球場的地址。
來回要四十公里,她如果按照約定時間,現在就要出門。
「你考慮清楚吧。」方以南把鏡子關掉,早上的運動時間結束。
岑歡早就考慮清楚,換了方以南的衣服出門。
到了網球場,很容易找到黎璟深,高大挺拔的身材,肩寬腿長,在哪裡都是焦點,尤其是穿了運動裝,彰顯著男性力量的手臂線條明顯。
黎璟深手拿著網球拍,因為劇烈強度的運動後,臉頰到脖頸都泛紅。
「遲到了,岑律師,現在心情好些了嗎,昨晚發那麼大的火。」黎璟深仿佛昨晚的事情他不是當事者一樣,還在閒聊。
「沒好,黎總來打球就專心打球,可以發信息給我,你能提供的證據,」
黎璟深笑了笑,拿起一個網球拍遞給岑歡,「岑律師來一局?」
網球都是富人家孩子的興趣愛好,岑歡也在富貴人家好久,學過些皮毛,已經很久沒打過,生疏了。
「我來不是跟你打球的。」岑歡嘴裡這麼說,也摸到了網球拍。
黎璟深笑笑說,「來都來了,不差這點時間,我來跟你打。」
岑歡拿起網球拍,黎璟深故意讓著她,回球很輕,能保證每個球,讓岑歡揮拍子就有球。
運動果然是最好的疏解辦法,岑歡打完一場,已經香汗淋漓,但是腦子是興奮的。
黎璟深彎腰也跟著她坐在台階上,想去幫岑歡擦額頭上的汗,抬起的手被岑歡身子後仰避開了。
黎璟深掌心空握,「如果換律師,我還有什麼理由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