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順心事

  靜姝嘆了一口氣,招來一臉擔憂的空青,囑咐道:「你去前院尋王順,就說:爺那邊情況如何我也不清楚,更不敢打聽,還請他去爺那兒求個結果,若是順心今兒當真妨礙到了大事兒, 我也不開這個口,可若是順心此番於大事兒也無甚妨礙的,便還望手下留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是,奴才這就去。」空青飛快應下就跑了出去。

  看著空青那一路小跑的背影,靜姝搖頭失笑,起身去了小膳房。

  無論如何, 老爺子算是醒了,葷食也是能吃得了, 她可得給四爺好好補補。

  月至中天, 靜姝還在給空青準備嫁妝單子呢!外頭傳來一聲聲請安聲。

  「爺~」靜姝起身迎了兩步,就拉著人往回走:「空青,把小爐子上溫著的鴿子湯端來。」說著扭頭看向四爺問道:「晚上可用膳了?」

  忙到自回府起連水都不曾用過一盞的四爺:···

  「嗯?」靜姝眉眼彎彎,輕哼的語氣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危險。

  四爺立馬輕咳一聲,錯開對視道:「曉得你定是給爺備了好的。」

  「···」靜姝抿了抿嘴,這般軟言軟語的,叫她都不好念叨了,只能扭頭對空青道:「叫小膳房把蒸餃蒸上,再備兩個小炒,快著些。」

  小膳房都是習慣四爺半夜回院子先叫膳的,日日都備的齊全呢!只待得了吩咐就開工。

  這不,吩咐才下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膳食就擺上桌了,正趕上四爺洗漱完。

  靜姝只坐在一邊陪著喝了點鴿子湯, 筷子幾乎沒動,桌子上一碟子魚絨蒸餃, 一碟子百合西芹,一碟子番茄炒蛋是被四爺吃得乾乾淨淨。

  也是量少,畢竟大晚上的,清淡點的吃個五分飽足夠了。

  四爺拉著靜姝手起身上了羅漢榻,把人擁入懷中便主動提起順心的事兒:「順心受三十杖,自今日起脫離粘杆處,等在外院養好了傷就給你送回來。」

  王順在懲處底下人上,一貫一板一眼嚴照規矩行事,這回居然先請示他,他哪裡猜不到是有誰費了心的?

  到底她身邊也就這一兩個得用的,他何苦叫她不自在。

  想著,四爺又補了一句:「你且放心,底下人下手注意著,只是皮肉傷。你是主子,日後像這種小事兒直接吩咐王順便是。」

  「謝爺恩典,知道爺疼我,可這話我卻是不敢領的。」靜姝撒嬌一笑:「在情分上, 順心到底跟在我身邊不短日子了,一貫又都是周全貼心的,若說我不是有心想護,爺定然也是不信的。

  只是,爺也知曉的,我這院子裡,空青那兒我準備送她出嫁了,這日後當真缺個能管事兒的,爺能留順心,還讓順心回來,我已經很歡喜了。

  至於吩咐王順的話我可應不得。我呀!也不曉得外頭那些,便是今兒這事兒,我也怕擅自干預了萬一那丫頭真誤了爺的事兒可如何是好?凡事一旦開了先例總是不好再維繫的,我便是幫不得爺也不能扯爺的後腿呀!」

  「淨胡說。」四爺點了點靜姝的眉心,溫聲道:「你哪裡會扯爺的後腿?敢在乾清宮高聲嗆人的可不多。」這人跟她姐姐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不過幾個眼神,就配合地好像提前演練過了一般,直把老八逼得低了頭。

  不過,她這把爺當孩子護的習慣到底是何時候養成的?

  四爺俯身打量緊貼著的人,明明哪哪都軟和的不得了,叫人怎麼仔細嬌寵著呵護著都不為過,卻生的一副鐵骨傲然,叫人越發的念之不忘、掛之在心,乾清宮被護著的那一幕仿佛在眼前重現,四爺心中的滾燙越演越烈,直到鼻間呼吸儘是熱氣曖昧,屋外守夜的丫頭羞紅臉龐。

  ···

  第二日,靜姝起身時已是大亮,外頭陽光明媚,半天瞧不出昨日還是混沌密雲、積雲如墨。

  「主子,小爐子上溫著燕窩鴿子湯,您可要吃用些?」

  靜姝漱了口,看向恢復老樣子的空青笑道:「去看過順心了?」

  「蘇公公領著奴才去瞧的,」說著,空青就低下了音兒:「主子放心,沒傷到骨頭,屋子雖算不得寬敞,但也不陰潮,被褥也都是乾爽的,奴才過去時,順心已經上了藥,見著奴才還笑了呢!說是等身子好了,就來給主子磕頭。」

  靜姝一邊接過碗盞一邊道:「你得閒了也抽時間過去瞧兩眼,一個是防著那兒有人心思不好,另一個也是安安順心的心。」

  「奴才醒得的。」

  「我回來是回來了,但我之前說的話可是作數的。」靜姝把吃用乾淨的碗遞迴去,看著一邊接碗一邊臉色泛紅的空青,靜姝心中釋懷多了,其實在要不要把空青嫁給王順這事兒上,她是糾結的,不過瞧空青這模樣,一個好的開始已經有了,她相信這倆人會有一個好的結局:「王順那邊怎麼想的?」

  空青也是支吾了兩聲才道:「他家與奴才家中境況差不多,都是由爹娘帶著遠離故土翻山越嶺地來京中奔個活命的出路,親戚早就沒聯繫了,奴才家還有兩家能說上話的人家,他那差事不一般,便是來京了這些年都沒兩個處的近些的,便是想大辦也是大辦不起來的,且,您也是曉得的,就他那差事,能低調不打眼就是平安了。」

  靜姝如何不清楚,王順熟悉的,都是粘杆處的,那些人哪裡能聚到一處去?只嘆了口氣道:「委屈你了。」

  「主子這話是剜奴才的心呢!」空青直接跪地,腦袋依靠在主子膝上:「主子為了奴才廢了這些心思,若是奴才還委屈?豈不是枉來這世上走一遭了?」

  「哪裡就值得這般?」靜姝把空青拉起身,道:「我也是怕你多想,畢竟王順的身份,你註定要受些委屈的。」昨下午她就聽說福晉要把自己身邊的一等大丫頭許人,挑了前院一侍衛,那侍衛似乎家底不弱,為了與福晉示好,置辦了好些的聘禮,這禮還沒到呢就傳的滿府盡知,瞧福晉那意思,怕是日子就挑在不久,與空青多半要前後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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