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勝帶著劉玉麗母女看了他們在省城的房子,一百二十多平方,十七樓,晚上站在陽台上,能看見萬家燈火,再遠處是起伏的山巒。
外面挺寒冷,屋裡開著空調,白天剛來的時候,屋裡有一股寒氣,因為很長時間沒住人。晚上,屋裡的溫度提升了。
張小軍提議到飯店吃飯,他們四人開車去了周圍最大的酒店,迎客來酒店,點了六個招牌菜,價格是平時的兩倍,張賢勝有點心疼,一桌下來,得一千五六百元。
他們喝的是干紅,王一梅只喝了一點點,剩下的張賢勝讓兒子代勞,張小軍義不容辭的喝了下去。
劉玉麗四十八了,但看起來只有三十七八歲,她注重保養,皮膚白皙沒有皺紋。自從和張賢勝結合,她顯得容光煥發,可謂迎來了第二春。
吃完飯,張賢勝提議去舞廳跳舞,他想讓兒子多與王一梅接觸,他覺得兩個人非常般配。
舞廳里人挺多,大部分是沒回家過年的年輕人,他們孤獨難耐,到舞廳打發時間,看看在這裡能不能找到人生伴侶。
張小軍和王一梅一塊跳了個慢三,王一梅手術康復不久,不能跳節奏快的。
張小軍覺得王一梅的手非常柔軟,腰肢也是軟綿綿的,她的眉眼彎彎,鼻子的弧度很好看,嘴和下巴非常完美。
張小軍不好意思看了,他看著舞池裡面眾人的舞姿。
王一梅把手搭在張小軍的肩上,他的身材高大,自己的胳膊有些累,她只好把手往下挪。感受到了他平坦結實的肩膀,硬邦邦的肌肉。張小軍在大學練過拳擊,身體素質特別好。
跳完一曲,他倆坐在沙發上休息,劉玉麗和張賢勝也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了。
這時候,突然跑進來一個女孩,她有二十一二歲,長得非常漂亮,進來後她慌不擇路,坐到了張小軍的旁邊。
「大哥,你救救我,有幾個人販子想把我賣了。」她呼吸急促,悄悄的和張小軍說,然後抓住了張小軍的手。
兩個戴口罩的男人跟了過來,張小軍注意到,舞廳門口還站著兩個朝這邊看著,也戴著口罩。
張小軍偷偷碰了王一梅一下,讓她跟著爸爸媽媽走。王一梅會意,拉著劉玉麗兩人的手往外走。
門口的兩人不准離開,他們三個只好到舞廳的角落,王一梅用手機給110發了一個報警簡訊。張賢勝一開始非常驚慌,一看一梅在發簡訊,他也發了一條報警簡訊,他對酒店周圍的名稱和位置熟悉。
兩個男人過來拉起女孩要走。女孩叫李小紅,她父母夏天村里爆發泥石流雙雙遇難,自己在省城打工逃過一劫。父母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現在她無家可歸,工廠放假了,她到舞廳陪舞,既能賺錢,又有個吃飯住宿的地方。
沒想到這群小流氓盯上了她,剛才舞廳老闆叫她去辦公室,她在外面聽到了舞廳老闆和幾個小流氓的對話。
舞廳老闆說:「我打聽清楚了,她沒有父母,也沒有別的親戚。」
一個男的說:「這個小妞挺正點,今晚讓我們幾個先享受一下,然後把她送到西南邊境。」
另一個說:「老闆,給你多少錢?」
老闆伸出三個手指頭。
李小紅聽到這裡,嚇得趕緊往外跑,一看門口有兩個男的把守,她只好朝舞廳跑去。
戴口罩的男的對張小軍說:「這是我老婆,她得了精神病從院裡跑出來了,我們必須把她帶回去。」他拿出一個大口罩,強行給李小紅戴上了,她一會就渾身無力的靠在沙發上。
張小軍說:「胡扯,她是我妹妹。」
那倆人不管張小軍如何說,攙起李小紅就要往外走。
張小軍抱著李小紅不放,把其中的一個推了個趔趄。
門口的兩個過來了,舞廳里的人嚇得膽戰心驚,趕緊溜走了。門口這兩個朝這邊跑,從兜里拿出刀子逼了過來。
張小軍把其中的一個刀子踢飛了,另一個還是用刀子劃破了他的袖子,張小軍覺得胳膊一陣劇痛,出血了!
他忍痛搬起茶几,朝拿刀的歹徒蓋了過去,把他打暈在地上。
同夥攙起倒地的歹徒,叫上另外兩個,架著李小紅往外走。
張賢勝把劉玉麗兩個送到車上,他返回幫助兒子,他攔住了歹徒的去路。張小軍也跑到爸爸一邊,和歹徒對峙起來。
兩個人把李小紅扔在地上,三人朝張賢勝父子圍攻過來。
張小軍又要保護爸爸,又要和歹徒搏鬥,身上被拳打腳踢了不知多少下,血順著胳膊往下流。
他大吼一聲,揮拳向最近的歹徒砸過去,把他打的差點跌倒。他爸爸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腳。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警察還沒到,他倆的體力漸漸不支了。張小軍注意到旁邊有一個拖把,他拿起拖把棍子朝三個歹徒掄過去。
拖把棍子斷了,形成尖尖的刺角,他給爸爸一根,兩個人舉起尖尖的棍子,靠牆指著歹徒。
遠處似乎響起了警車的聲音,歹徒們一看不好,丟下李小紅跑了。
張小軍趕忙過去,把她嘴上的口罩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