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絕望的嬴政,張家的定海神針!(求月票)
時間不斷流去。
似乎是真的因為張家看起來毫無舉動的關係,整個朝堂之上的風向也是再一次的發生了改變。
牆頭草,在任何時代都不會缺。
哪怕是秦國。
在如今的局面之下,整個張家上下仍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雖然百姓們對張家如往常一般。
但之前那些還時不時來拜訪的官員們,又或是宗室之人們,皆是默默遠離了張家。
而呂不韋也在趁著這種機會,幾乎每一天都會在朝堂之中說起此事。
雖然嬴政仍舊十分堅持。
但,在這種悠然大勢之下,他一個無權還未及冠的王,也是顯得愈發的無力。
而聽張萍生說,嬴政整個人也是愈發的沉默寡言,哪怕是和他獨處之時,也沒有了往日的嬉嬉笑笑。
對此,張偉只是跟他說了句:「這便是孤家寡人。」.
時光荏苒,歲月如駿。
終於。
五國的大軍終於是抵達到了函谷關之前。
即將大戰的氣氛早已升起。
而面對著一直都沒有表態的秦國,五國聯軍也是發出了最後的警告。
「一個月內,若不交出張家。」
「直接開戰。」
面對這種狀況,呂不韋也是傾盡了全力,甚至就連他自己也都不再沉默,每每上朝時,都會親自提出此事。
人,越來越多。
宗室,氏族,官員。
來上奏給嬴政的人越來越多。
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之下,嬴政最後也是沒有了任何辦法,但他仍是沒同意,而是選擇了罷朝不議事。
但,別忘了。
他只是一個名義上的秦王。
在現在的朝堂之上,除了張萍生之外,他也沒有任何的心腹。
而面對著這種大勢,張萍生這個尼毛頭小子自己都頂不住壓力,生病倒了下去,更別說支持嬴政。
終於,隨著嬴政連續罷朝稱病幾天後。
趙姬出面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以秦國朝政不能暫停之說,宣布了明日要上早朝。
而就在當天,朝中百官幾乎都去了呂府之中。
隨後,太后的旨意便被送來了張府。
那就是明日張萍生要上朝,哪怕就是生病,但他身為朝中右丞相,也必須要去。
對此,張萍生接下了旨意。
而張偉也是沒有多說,只是操控著張祈淡淡的道了句:「明日,我會隨你同去。」
氣氛,愈發低沉。
不僅僅是整個張家,甚至就連整個咸陽城中都已經有了傳言。
那就是張家,似乎真的要完了。.
一日光陰,轉瞬即逝。
翌日。
張萍生一大早就早已便在門口等候。
隨著張祈走出房門,張偉立刻便看到了兩人臉上的黑眼圈,旋即便操控著張祈道:「昨晚沒睡嘛?」
「睡不著。」張萍生沒有反駁。
而張偉也是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其實安慰已經沒用了。
畢竟這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雖然張偉幾乎每天都會轉到張瑞祥那邊的視角,但大梁城中仍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
唯一知道的,便也是李斯已經到了大梁城。
嘴上的安慰又能有什麼作用?
「走吧。」
輕輕的道了一句。
旋即,張偉便直接操控著張祈走了出去。
一路無話。
氣氛,極為的低沉。
甚至哪怕是張偉都隔著屏幕感覺到了張萍生腳步的沉重。
尤其是離章台宮越來越近,碰到了不少的官員後,他本就蒼白的臉色也是變得愈發的蒼白。
張偉並沒有多說,只是伸出手抓住了張萍生的胳膊。
他很想在這種時候給予張萍生一點信心,但張萍生見那些官員並沒有如往常一般與他打招呼,他還是不由得低下了頭。
心中的傲氣,其中的落差。
張偉很能明白張萍生的心情,他就和他父親張漢之一樣。
雖然極為的聰明。
但是對於很多東西,其實都看不開。
面對這種情況,張偉只能輕輕的嘆了口氣,旋即便拉著張萍生往宮中走去。
時間,緩緩流去。
那趕來的官員也是越來越多,直至最後一批官員隨著呂不韋趕來之後。
終於,趙姬也來了。
他們似乎都沒料到張祈今日會來。
呂不韋倒是還好。
但趙姬本是平靜的臉上卻突然閃過了一絲不自然。
不過她仍是沒有多說,在眾人行禮之後。
她緩緩的就踏過了階梯,坐在了一旁的獸皮上,然後便平靜的道了句:「去請大王過來。」
說著,她的目光直接就看向了張祈:「還有,無關之人,立刻退去!」
此話一出。
在場眾臣的目光立刻就看向了張祈。
而張萍生立刻就要開口說話。
但就在這時,一道憤怒的男聲突然就從殿後傳了進來。
「寡人看誰敢??」
下一刻,嬴政直接就走了出來,直接就走到了趙姬面前,眼神之中滿是失落的道:「不勞母后請,兒已經來了。」
「但張叔既然來了,他便不能走。」
「母后可答應?」
嬴政捷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怒意。
但似乎是因為太過年輕,他的臉色還是很不自然。
不過似乎正是因為如此的關係,趙姬只是沉默了一下,隨後便點了點頭:「就聽大王的吧。」
呂不韋的眼神之中瞬間就閃過了一絲失落。
但卻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身後的群臣。
而那些大臣們也是立刻授意。
絲毫都不猶豫,紛紛走了出來!
「稟王上,五國聯軍已經聚集函谷關外,臣請王上尊民意,交出張家,以平禍亂!」
「五國合縱,秦軍疲憊,臣請王上交出張家,以平五國之怒!」
「臣附議!」
「.」
一聲聲的喊聲立刻響起,一個接著一個的大臣相繼走出。
片刻之間。
甚至嬴政都還沒完全坐下,
整個殿內八成的臣子都已經跪了下去。
而呂不韋也在最後緩緩走了過去,朝著嬴政躬身一拜後,便朗聲道了句:「臣,請王上下旨。」
寂靜
絕對的死寂!
張偉一直都操控著張祈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看著嬴政的表情從憤怒,再到殺意瀰漫,再到最後的無奈與失落。
「爾等這是要逼宮嘛?」
張萍生立刻就開口呵了一聲。
用著以往的方式,直接走到了呂不韋身前,冷冷的呵了一聲:「呂相,你身為我秦國左丞相,身負先王託孤之重,汝怎能做出這般事?」
「敢問張丞,本相如何了?」
呂不韋淡淡的看了一眼張萍生,直接便道:「本相只不過是順應民意,做出了最利於我大秦的選擇。」
「反倒是張丞你。」
「汝父漢之乃是我秦國忠信侯,同樣也身負著先王託孤之重。」
「難不成伱便真的捨不得這性命,為我秦國付出?」
「順應民意?」張萍生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怒意,立刻就憤怒的呵了一聲:「你順應的哪國民意?」
「自是天下。」呂不韋十分平靜,張嘴便道:「張家攪亂天下局勢,致使難民無數,早已激起了天下子民共怒,這不是民意?」
「那我張家沒有為秦國謀利嘛?」張萍生的情緒愈發激動!
年輕
看著眼前的一幕,張偉豈能看不出來,呂不韋此時已經完全占據了優勢,拿捏了張萍生的情緒?
果然,還沒一會兒。
隨著幾個大臣相繼開口,張萍生整個人立刻就被架在了火架上。
仿佛隨時都會說出張家願意獻身這種話。
不過好在就在此時。
台上的嬴政終於是再也控制不住,看著台下的眾臣,突然便呵了一聲:「夠了!」
「爾等這是當寡人不存在嘛?」
強烈的殺意在嬴政的身上散開。
作為一個真正心懷大志的王者,嬴政此時的憤怒可想而知。
「爾等還不閉嘴?」
趙姬此時也是立刻開口呵了一句,旋即這才看向嬴政道:「大王切莫動怒,眾臣也是為我秦國。」
「母后.」
嬴政立刻就要開口,眼神之中立刻就湧出了濃濃的失落之色,甚至就連眼眶都是一紅,有些不解的道:「好一個為我秦國啊。」
「爾等怎麼說也都是我秦國臣子,難不成是不懂得我秦國強盛至今真正依仗的是什麼嘛?」
「先且不說張家上下對寡人,對先王的恩情!」
「就單憑著忠信侯,憑著張將軍,憑著右丞相對我大秦的功勞,寡人若是將張家交出,我秦國百姓該如何想?」
「列國之人又該如何看待寡人?」
嬴政的情緒愈發激動,他似乎真的很想將趙姬說服。
而趙姬看著眼前的嬴政,眼神之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猶豫。
但。
就在此時,台下的呂不韋直接就站了起來,拱了拱手道:「稟王上,昔日我秦惠文王也曾交出我大秦功臣,以平燕國之怒。」
「昭襄王也曾賜死白起,仍未寒我大秦將士之心。」
「他們無一不是我大秦社稷之主!」
「既為大秦,王上又豈能有此顧慮?」
他的表情極為的平靜,仿佛一切都早已想好了一般。
但,嬴政卻立刻就站了起來,看著台下的呂不韋與眾臣便直接就開口道:「惠文王交出功臣?爾等難不成是不知惠文王為了此事日夜難安,甚是落淚?」
「昭襄王賜死白起?」
「呵~」
「左丞相這是想將寡人置於何種王者?」
在不覺間,嬴政的雙眼已經完全紅了起來。
但,呂不韋的表情卻仍是平靜,只是朝著嬴政躬身一拜道:「臣只想王上能成為有功於社稷之君。」
說著,他又看向了趙姬,躬了躬身再次道:「臣作為先王託孤之臣,問心無愧。」
「若是王上覺著臣此事做的不妥。」
「不如讓太后議此事。」
嬴政立刻便看向了趙姬,雙眼之中已經露出了祈求之色。
「政兒.」
趙姬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尚未及冠,此時的秦國,實在不易開戰。」
失望無奈
一系列的情緒瞬間便從身體之中涌了上來。
這一瞬間。
嬴政整個人就如同失了魂一般,直接就癱坐回了王位之上,臉上突然就露出了一股自嘲般的笑容。
「寡人這是做什麼秦王?」
「我嬴氏歷代,可有寡人這般窩囊的秦王?」
他不斷的竊竊私語著。
見到這幕,趙姬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心疼之色,連忙便靠了過去。
但還未等他接近。
嬴政的身體便直接退了一點:「兒累了,此事就看母后的吧。、」
他淡淡的道了一句。
言罷,起身便作勢要走。
一瞬間,群臣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但!
還未等嬴政起身。
就在這一瞬間,張偉直接就操控著張祈緩緩向前走了過去!
「王上!」
這一聲的吶喊瞬間就打破了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立刻就看向了張祈,而嬴政也是如此,僅僅一瞬間,他的眼神之中立刻就是一閃。
緊接著,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直接就從台上沖了下來,直接就衝到了張祈面前,不斷的道:「張叔,你一定理解寡人對吧?」
「嗯。」
張偉立刻操控著張祈點了點頭,輕輕道:「草民理解大王。」
救贖就是如此。
對於這般年紀的嬴政來說,雖然他已經初顯王者之態,但在面對這種狀態久了後,他難免也會絕望。
在這種狀態下,張偉這十分平靜的一句話,就是他的救贖!
一瞬間,嬴政的臉上立刻就流出了喜悅之色。
但還未等他多說。
張偉便直接操控著張祈朝著愣住的趙姬微微一拜:「敢問太后,若是五國退兵,此事就無需這般了?」
「張祈,汝只不過是一階平民,怎可如此擅言?」
呂不韋似乎十分關注張祈,還未等趙姬開口立刻就呵了一聲。
但,
張偉卻十分平靜的看向了他,直接道了句:「呂丞相是想把草民趕出去嘛?」
「本相是要你別說話!」呂不韋立刻開口,絲毫都不猶豫。
「要不呂相派人堵住草民的嘴?」
張偉絲毫都不猶豫立刻開口。
「你!」呂不韋的臉上瞬間一怒,但還未等他多說,台上的趙姬直接便打斷了他:「好了。」
「張祈對先王有恩,也算我秦國之人,讓他隨便說吧。」
「謝大後。」張偉立刻看著呂不韋一笑,旋即才再次朝著趙姬一拜。
而趙姬此時也是站了起來,走到了嬴政的身旁拉住了他往王座上走去,一邊走一邊道:「若是五國退去,自然不用麻煩。」
「那假如草民能讓五國退去呢?」張偉絲毫都不猶豫,直接開口道了一句,語氣極為平靜。
一瞬間,整個殿內的眾人表情瞬間都是一變。
就連呂不韋也亦是如此。
而趙姬在愣了一下後,也是有些驚訝,但她還是開口道:「若是你能讓五國退去,本宮保證日後若有此事,絕不會牽扯到你張家。」
聽到此話,張偉立刻淡然一笑。
旋即直接看向了呂不韋:「呂丞以為呢?」
呂不韋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平靜,沉默了一下後才點了點頭:「太后做主。」
「只不過」
還未等呂不韋說完。
「好!」
張偉突然開口打斷了他,臉上的笑容也是愈發的濃郁,看著呂不韋便道:「那我再問呂相,若是連草民都能讓五國退兵,而呂相這個丞相卻只能有那卑躬屈膝之法。」
「那屆時呂相的這個丞相之位.」
「張祈!」呂不韋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怒意。
但張偉卻是不再管他如何,操控著張祈便朝著嬴政趙姬一拜,轉身便直接朝著殿外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道了句:
「兩個月內五國必退。」
「若是不退,我張家會自行離開秦國,以平五國之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