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三方思慮,瞌睡來了送枕頭!(

  第145章 三方思慮,瞌睡來了送枕頭!(求月票)

  屏幕前的張偉頗為自信。

  體現在言語間的,是一股強大的氣場。

  劉徹本就是雄主。

  要不,也不可能在歷史上三次討伐匈奴。

  即便是屢戰屢敗。

  但,其做法極大地消耗了匈奴的國力。

  可以說,漢武帝的這一番征討,積極的意義上,讓整個匈奴在之後數百年都難以喘息。

  儘管內心有些躊躇。

  張偉清楚。

  劉徹躊躇的可不是打不打的問題。

  打,肯定是要打的。

  他躊躇的,是該如何名正言順地打。

  是該如何順水推舟地說服朝堂的其他朝臣,尤其是那群所謂的投降派。

  攘外必先安內。

  總不能,內部不太平,自己倒是一意孤行發動對匈奴的戰爭。

  這肯定是萬萬不行的。

  索性。

  張家的出現給了他底氣。

  甚至。

  都不需要劉徹多說。

  張偉就表示,張家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

  體現在行動上。

  朝堂上,張家多次旗幟鮮明地表示主戰,就差把兩個字寫在臉上。

  邊關,張家不遺餘力地去與匈奴互市,與閼氏虛偽於蛇。

  所為的,不就是能夠麻痹匈奴,準備好一切。

  只等待一個契機。

  一個朝堂內外同仇敵愾、大漢能一舉殲滅匈奴的契機。

  為了這個契機,張家準備了整整兩年。

  為了能麻痹匈奴,互市的存在,讓匈奴享受了兩年。

  然而,眼下的張偉表示。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們苦苦等待的一切。

  他們栽種的種子。

  已經是即將開花結果!

  小院內,一派君臣和諧的場景。

  張家與劉徹的關係自然不必說。

  董仲舒與張偉之間,亦是如此。

  朝堂上,他們早就是「你來我往」。

  劉徹亦是很願意見到這一幕。

  就這匈奴一事。

  三人很快便達成了共識。

  或者說,三個大漢最頂尖的勢力達成了共識。

  大漢與匈奴勢必有一戰。

  且。

  眼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並非是之前意義上的萬事俱備。

  或者說,這與歷史上的準備不同。

  這是在張家的插手之下。

  是在張偉的層層安排、布局之下。

  現如今的大漢,準備的越發充足。

  與匈奴之間,已經是初步建立起來了信任。

  信任,是相互交際的基礎。

  亦是,大漢能夠藉此做文章的機會。

  顯而易見的是。

  大漢,擁有了更多理論上的可能。

  只是。

  「張愛卿,朕還是有些擔憂,朝堂之上,朕覺得依舊有所阻礙。尤其是韓御史等人,勢必不可能輕言放棄。」

  劉徹躊躇道。

  言語間,愁容盡顯。

  張偉倒是依舊淡定從容。

  一旁的董仲舒適時地開口道。

  「陛下,還請放心,朝堂上,我儒家願意支持陛下之所有決斷。陛下之所指,就是我儒家之所向!」

  一旁的董仲舒氣度不凡。

  言語間,透露了一種無匹的自信。

  也是。

  眼下,儒家頗得劉徹的賞識。

  可以說,他們就是劉徹一手扶植起來,為了鞏固封建君主專制的。

  先天性的,他們與帝王就捆綁在了一起。

  而且,這一份捆綁比張家更死,也更為虛浮。

  話說,有了儒家,今後的王朝依舊是佞臣、大權獨攬者自行其是。

  換而言之,這份捆綁,雖約束了儒家,將其帶上了皇室這一艘大船。

  但同時也鉗制了他們。

  他們終其一生,都是為了統治者,至少名義上是如此。

  張偉並不想張家如此。

  或者說,身為一個家族。

  張家的發展,可以走這條路,但沒必要。

  張偉要的,不只是將張家傳承下來。

  他可是希望自己能借著傳承不用再奮鬥的。

  志向更為遠大。

  故而。

  他張家不能如此。

  但。

  儒家的實力,以及潛力。

  註定著張偉要與其交好。

  看著義正言辭的董仲舒。

  張偉微微頷首。

  無論是為了流實現劉徹的心愿,亦或是儒家真的想與匈奴開戰

  於情於理,董仲舒都應該順著楚流徹的觀念。

  只是你這話……

  張偉有些腹誹。

  這好話都讓你說了。

  不過,張偉亦是有些敬佩董仲舒。

  身為後人的自己能說出這一番話。

  無非就是拾人牙慧。

  反觀董仲舒。

  有感而發,便是說出了此句千古名言。

  實在是……

  將思緒甩出腦中。

  張偉很快就接受了能力不如古人的事實。

  這也難怪。

  自己在現在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屌絲。

  即便是在這古代。

  自己也不過是在朝堂中沉浮多年的老油條。

  要說處事的圓滑和與人相處之道,張偉自恃還是有一定考量的。

  但是要說自身的能力,自然是比不上這些古人中的佼佼者。

  思索間,張偉主動操縱這張旺川,對著劉徹恭敬一禮

  「陛下,董博士所言極是。此事,陛下無需擔心,明日朝會我等自會出言提議,與朝臣交鋒,想必一番唇槍舌劍,必能達到目的。」

  張偉亦是無比自信。

  這一份自信,讓劉徹深受感染。

  劉徹點頭。

  「如此,便麻煩張愛卿與董博士了。」

  ……

  次日。

  天色微亮。

  張偉如同以往一樣。

  一番整理完畢,便是登上了張府門口早就備好的車馬。

  車廂內。

  張偉低著頭,神態有些微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這倒也不是他故作高深。

  主要是,這大漢的上朝的時間實在是太早了。

  即便是隔著屏幕,張偉都能感覺到張旺川精神的萎靡不振。

  更別說屏幕前的自己了。

  時間的輪轉下。

  剛好這一場關鍵的朝會時間是在早上。

  今天,他可是起了個大早,就為了能夠貼合上遊戲內的時間。

  「家主,已經到時辰了。」

  一旁傳來小廝的低吟。

  恭恭敬敬。

  「嗯,那便走吧。」

  張偉隨意開口道。

  耳畔逐漸傳來的些許馬蹄聲。

  車廂亦是隨著馬匹的緩慢前進,發生小幅度的顛簸。

  說起來,這馬車還是張旺川自己改良的。

  極大地減少了顛簸。

  如今連皇室都用這些。

  忽的。

  一旁傳來些許嘈雜的馬蹄聲。

  由遠及近。

  接著,便是與自己並駕齊驅。

  並且,來人的車馬明顯很簡陋。

  吱呀作響,很是惹人生厭。

  張偉的眉頭微皺。

  如今的大漢,沿襲了古代官場的一應制度

  可以說是等級森嚴。

  上朝順序的先後,以及車馬的位置,自然是有著嚴格的規定。

  說實話,到如今。

  憑藉張家,憑藉他張偉的地位。

  一朝丞相,一朝尚書,幾乎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至少到如今,張偉很少見到能夠與自己車馬並行的。

  換而言之。

  能夠與自己地位相提並論者,早已經是趨近於無。

  但眼下此膽大包天之輩卻……

  亦或者是,有重要事情不得不如此?

  似有所感一般

  張偉緩緩地掀開門帘。

  呈現在鏡頭中的,是一個不是那麼起眼的車架。

  甚至有點破舊。

  其上,篆刻著一個王字。

  王?

  著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思慮間。

  眼前已經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恭敬地開口。

  「張尚書,冒昧打擾,只是,吾有要事相商。」

  屏幕前的張偉操縱著張旺川,輕輕地敲擊著車廂內一物。

  很快,整個車馬便是停頓了下來。

  一旁的車馬亦是照做。

  那道身影走下車馬。

  張偉倒是沒有下來的意思。

  「上來吧,今日,我等不如一同上朝。」

  卻是張偉主動邀請某人進入車架。

  要知道,能夠得到他張家的邀請。

  甚至是一同上朝。

  這一份殊榮。

  已經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了。

  再說。

  能做這些。

  在外人眼中,顯然是攀上了張家這顆大樹。

  在朝堂自然是暢行無阻。

  只是。

  眼前之人居然流露出些許的猶豫。

  支吾半天開口道。

  「張尚書,這,這與禮法不合……」

  張偉搖頭。

  「王行令,若是伱有所顧慮,隨我入車廂一敘也好。只是,眼下,我等距離到達宮門尚且需要不短的時間,若是耽誤了朝會,你我可都擔待不起。」

  猶豫再三。

  王恢咬著牙進入了張偉的車架。

  屏幕前的張偉是沒有太大的感觸。

  主要是經歷多了。

  至於眼前之人,明顯就是王恢王行令。

  儘管張偉清楚,朝堂之上是嚴禁結黨的。

  即便是走的近都容易引起流言蜚語。

  張家之前就是被如此誹謗。

  但。

  眼下,一方面,時間較為緊急,如果停下來多做交流,他們確實是有些趕不上朝會。

  另一方面就是,他也很清楚,能讓一向遵循禮法的王恢不顧自己看重的禮法也要與自己並駕齊驅,就為了向自己傳遞一些信息。

  顯而易見的是。

  此等消息必然十分重要。

  關係重大。

  結合已知的一些消息。

  就比如,張偉清楚,歷史上,沒有張家的出現,貌似也是由王恢作為大漢的主戰派的主導。

  甚至是大漢與匈奴之戰的間接導火索。

  某一份契機,便是從王恢的口中出現的。

  如此。

  屏幕前的張偉深澤逐漸凝重。

  雙方坐定。

  車馬再一次緩慢前行。

  略帶嘈雜的馬蹄聲中。

  張偉倒是沒有急著開口,只是看著眼前的王恢。

  能夠看到。

  或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

  王恢久久未曾開口。

  只是,臉上洋溢的笑容,亦或者說是臉上的喜色,怎麼都壓抑不住。

  「王行令,不知,這一次您來找我,所為何事?」

  還是張偉主動開口問詢。

  似乎是從喜悅中被忽然驚醒。

  王恢愣了一下,接著,便是從懷中取出一封由石蠟粘好的信件。

  當然,眼下,信件已經是被拆開了。

  張偉慢條斯理地從眾取出信件,只是簡單一觀,便是明白了王恢為何如此精神大振。

  寫信人是馬邑的一個土豪富商,名叫聶壹。

  身處雁門,乃是一個商人。

  此人雖屬剝削階級,卻也是個極富冒險精神的愛國志士。

  按理說,他只是個普通商人,國家大事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況且,邊境商販大多依附於匈奴,儘管有著大漢的互市政策,他們的情況好了很多。

  至少生命無虞。

  然而,一旦雁門開戰,對他的生意恐怕會是個毀滅性的打擊。

  但,就是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竟然給太行令王恢寫了封信。

  張偉短暫地一觀,便感覺到一陣拳拳愛國之心躍然紙上。

  「匈奴初和親,親信邊民,聶壹願為間諜,亡入匈奴,見單于,誘以利致之,漢伏兵襲擊,必破之道也。」

  這是信件上的原話。

  亦是一個非常有誘惑力的構想。

  其上的構思以及設定。

  雖說簡便無比。

  但,有個詞叫做大道至簡,不是嗎?

  至少在張偉粗略一觀,此事的成功機率很大。

  或者說,他的這一份想法,其實具有很大的可取之處的。

  畢竟,匈奴的貪婪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雙方的互市,大漢主動為匈奴提供利益,這才讓他們暫時掩飾下了這份小心思。

  張偉清楚,他們從未想過放棄大漢這塊大蛋糕。

  貪婪是必然的。

  然而,如何引發他們的貪婪,如何讓其徹底主動對大漢動手。

  或者說,大漢如何借題發揮。

  並藉此機會出手。

  這才是張偉最關心的。

  簡而言之,四個字——以利誘之。

  只要有足夠龐大的利益,匈奴必然會動心。

  主動置自身安危於不顧。

  只要大漢願意下血本,願意以足夠龐大的利益誘惑匈奴。

  他們勢必會克制不住內心的貪婪。

  這是聶壹給出的思路。

  而恰巧的是,眼下,大漢缺乏的正是這麼一個思路,一個能夠讓匈奴主動出現,甚至一腳踩進他們包圍圈的機會。

  所謂的設伏兵擊之,極大地掩蓋了大漢步卒的機動性的不足的劣勢,並且將匈奴的機動性限制到最低。

  這麼一封計劃,即便是以張偉這個現代人的角度來看,都是有極大可能成功的。

  張偉動心了。

  就好像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一樣。

  他們剛打算在此次朝堂上聯合儒家對投降派進行發難。

  至少也要將其牢不可破的思維打破,讓其轉變過來,不贊同也不反對。

  這麼一場交鋒,在張偉的想法中。

  怎麼也得據理力爭。

  但眼下。

  王恢來了,他帶著好消息走來了。

  什麼是萬事俱備,眼下東風?

  這才是真正的東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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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