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你這種爛女人,就應該被浸豬籠!」馬媒婆看蘇玉梅看過來,當即叉著腰,正氣凜然的罵道。
圍在馬媒婆四周的幾個中年婦女馬上露出了一副贊同的嘴臉。
「是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這要放在咱們年輕的時候,那多看男人一眼也要被家裡人打的!而且還是看上這麼個玩意兒,真是葷素不忌!」
「嘖,真不愧是沒人要的野孩子,也不知道她那個姑姑怎麼教的她!村裡的年輕人哪個不比那個沒爹生沒娘養的寧厲要好!放著正經漢子不要,非得要他!」
「嗨!怕不是村上的好漢子都看不上她,這才給那個寧厲搞了破鞋吧!哈哈哈——」
「哈哈哈,就是,還有臉說自己在談對象,照我看婚姻大事還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些私底下勾搭的都應該拉去浸豬籠!」
這群長舌婦,還有臉提姑姑!
蘇玉梅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姑姑是個頂好的人,年輕的時候不過因為外婆家太貪圖彩禮,這才將姑姑耽誤的歲數大了,只能遠嫁給李昌這樣帶著孩子的老鰥夫。
自己下鄉這次被分配到了姑姑所在的村子,姑姑知道了以後,馬上將自己從破舊的知青點接回了家裡住。哪怕她那個婆婆和姑父李昌都是個不省心的,每天都給姑姑白眼看,姑姑也沒想過要趕自己出去。
自己前世不得已要嫁人的時候,姑姑還將身上唯一一件值錢的銀手鐲給了自己做嫁妝。婚後的日子也多虧有姑姑幫扶自己,才讓自己熬過了那麼多難熬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長,自己嫁人不過三年的時間姑姑就積勞成疾去世了。
想到這蘇玉梅再也忍不住,冷哼一聲,沉聲說道:「馬婆子,照你這麼說,你那個跟人談對象的女兒也是不要臉的下賤東西咯!也該被拉出去浸豬籠唄!」
「嘿!你個小娼婦!你自己不要臉,還帶上我閨女,我看你是找打!」馬媒婆平時蠻橫慣了,仗著自己常給人做媒,恨不得連工分都讓人家給自己去掙,眼看著蘇玉梅落了自己的面子,當即撲過來揪住蘇玉梅身上的雨衣。
「你個不要臉的破鞋,我今天就扒光你的衣服,讓你勾引男人!」說著馬媒婆上下其手,直接扒開了蘇玉梅身上的雨衣。
「啪——」蘇玉梅也不跟她廢話,直接一個大耳刮子將馬媒婆扇的暈頭轉向。
馬媒婆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潑婦一樣的女人就是平日裡那個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蘇玉梅。
「我正經談對象,要打結婚證的人。憑什麼讓你罵我,你算個什麼東西!」蘇玉梅將自己的衣服裹好,厲聲喝道。
原本還在對著蘇玉梅指指點點的一群長舌婦立馬安靜下來。
蘇玉梅的眼神冷冷的掃過她們。
「再讓我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別怪我不客氣!」
扔下這句話,她轉身就走。自己前世就是太軟弱了,一直以為大家都是鄰居,當以和為貴,結果慣的這群長舌婦隔三差五就指著自己鼻子罵破鞋,今後誰都別想再欺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