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安頓

  第356章 安頓

  「晚上讓秦媽看著小念,我陪你過來看看。{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小姑娘的要求,趙戰就沒有不聽的道理。

  馬車緩緩駛過酒肆,站在門口酒肆的姑娘,手臂上挽著的長紗差點掃到坐在外側的月嬌嬌的身上。

  趙戰一把將小姑娘朝自己的身邊摟了一下,「這老闆娘招攬客人的手段,未免太過膽大。」

  月嬌嬌不僅不怕,反而衝著姑娘眨了眨眼。

  「我們店裡,有從西域過來的葡萄酒,姑娘晚些時候可以帶著夫君一起過來品嘗。」

  馬車緩緩遠去,趙戰朝後看了一眼,「葡萄酒?」

  「嗯,葡萄酒。」

  「正好在路上的時候便給小念斷了母乳,我總算能痛痛快快的吃點我喜歡的,」月嬌嬌倚在趙戰的肩上,「好些時候沒有嘗到葡萄酒,晚上我要好好的喝兩杯。」

  她並不貪杯。

  但繁華的上京,熟悉的東西,讓她對這個本來應該十分陌生的地方,多了兩分的熟悉。

  章令臻送給她們的宅子,坐落在上京略偏僻一些的地方。

  拐過東大街,繞過一片居民區,而後緩緩停了一下。

  章令臻扶著章夫人下了馬車,又去看了一眼章老夫人,這才走到最前頭的趙戰旁邊,「戰兒,你看這座宅子,過了後面那道長街,便是那些當官的住的地方。」

  「我還是六年前來過一次這個地方,不過現在倒是跟以前也沒什麼區別。」

  房子坐落在巷子口,旁邊靠近大街的地方單獨辟了一條小巷,上街不用繞過長巷,也不用走過別人門前,很是方便。

  「伯父,咱們先進去安置下來。」

  「正好看一看,孫師傅把這房子改造的如何。」

  趙戰拿著鑰匙過去開門。

  院子裡有一顆棗樹,綠葉蔥鬱,下面搭了一個亭子,亭子裡面搭了桌椅,在院子裡隔出了陰涼的一角。

  房子比起楊柳村的宅子來,逼仄了不少。

  「喲,戰兒你找的這個孫師傅手藝不錯,這房子原來就是孤零零的一座院子,現在被他這麼一改,不大的地方也規整的那麼利落,不顯得挨挨擠擠,看起來很是利索。」

  「伯父,好在上京有這座宅子,免了咱們在客棧吃睡都不安穩。

  「這座宅子原本被分為前廳後廳,我讓孫師傅將這地方改成了獨立的小院,」趙戰帶著他們繞過影壁,「關起門來,每一座都是獨立的,雖然地方都不大,但在自己的院子活動起來也自在。」

  「不過每個院子只有一間正房一間偏房,委屈伯父伯母了。」

  「你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方令臻一拍趙戰的肩膀,「是伯父給的宅子小了。」

  「行了你們倆,」章夫人笑意盈盈的走到跟前,「一家人在這邊客套什麼。」

  「伯父伯母,」月嬌嬌走到跟前,「正南的那間屋子留給祖母,她老人家年紀大了,住在陰涼的地方對身體不好。」

  「伯父伯母您住在祖母的東邊,我和阿戰住在祖母的西邊,在旁邊一點的地方,留給方公子和李姑娘她們。」

  「在這幾座院子後面單獨辟出來的一大一小的院子,一座給孫伯伯,一間給秦媽。」

  章夫人聽完連連點頭,「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你安排的很好。」

  「你還別說,現在身邊沒了丫鬟婆子前呼後擁的跟在身邊,我跟你伯父的關係也比從前更好了一些。」

  一日三餐有趙戰和秦媽包辦,她整日待在院子裡做些繡活,再順手照顧一下章令臻,心裡反而比以前更能落到實處。

  「伯母,我讓秦媽幫您收拾院子。」

  她們這趟出來只帶了一個丫鬟,貼身陪在章老夫人身邊照顧著。

  章夫人作為兒媳,要去章老夫人的院子裡幫忙,等她騰出手來收拾自己的院子,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不用,你祖母的院子好收拾,丫鬟都是照顧熟了的,」章夫人搖頭拒絕,「我去招呼一聲,回去收拾自己的院子很快。」

  「小念的東西多,讓秦媽在你們院子那幫忙。」

  「嬌嬌,你帶著秦媽和小念先回院子,其它的交給我。」

  趙戰心疼月嬌嬌站在原地太久過於辛苦,接過話茬讓她帶著小念先回院子。

  方天俸知道自己住在哪裡之後,已經帶著李湘君和寧寧先行過去收拾去了。

  話音落定,各自都動了起來。

  「阿戰,剛剛來的路上,我看到有些酒樓跟前都有專門拎著食盒排隊的人,」月嬌嬌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秦媽初來上京人生地不熟,等會你去酒樓拎些菜回來。」

  「飯廳都是收拾乾淨的,大家早早吃飯休息下來,然後我們一起去酒肆。」

  「好,一會兒我出去看看。」

  趙戰有求必應,等將院子裡的大物件都收拾利落了,只剩些散碎的東西交給秦媽,而後便招呼著方天俸出了門去尋酒樓。

  「趙兄,你說那姓林的來了上京,會藏在哪兒?」

  方天俸心裡沉甸甸的壓了塊石頭。

  頑石不除,他日夜難安。

  「方兄莫急,」趙戰一直注意著沿街的情形,腦袋一直沒有停止轉動,「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我們要先站穩腳跟。」

  「姓林的和商峪都躲在上京,與其我們費盡心思地去找他們,不如先穩固自身而後等著他們來找我。」

  「我們早有防備,等他們找上門來,咱們將計就計便是。」

  「是我太過急切了,還是趙兄你說的對,」方天俸當了爹之後比從前穩重了許多,整個人都沉澱了下來也不再滿臉鬱氣,「初到上京,趙兄你先陪著嫂夫人。」

  「我去找慶年,問問他找鋪子的事情。」

  慶年是趙戰派來上京的親信,在官府立了賣身契的,趙戰手把手帶著教了許久,這才放心的讓他到京城來先摸排一下情況。

  「那這件事情便交給方兄,先跟慶年做一個成本計劃,而後問一問慶年把宅子找的怎麼樣了,如果手上的銀兩足夠,儘快買一處宅子搬走。」

  「那我要讓慶年找兩處宅子才行,一直跟著你們住,我這臉皮可沒那麼厚。」

  …………………………

  方天俸手頭上的銀兩大多都是當初變賣的家產。

  他細細盤算了一下手裡的銀票,比照著上京城的房價衡量了一下,「這上京城寸土寸金,兩進的宅子買不起,倒是可以買個一進的小院。」

  「我可要好好的跟著趙兄你,我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我總要給她多賺點家當才是。」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酒樓跟前。

  趙戰抬頭看了一眼,酒樓開了一扇門和一扇半窗,半窗跟前,時不時的有食盒從裡面遞出來而後被人飛快的拿走。

  「兩位老爺,可是要定這酒樓的餐食?」

  蹲在酒樓旁邊的人湊到跟前,「兩位老爺身子尊貴在這裡排隊等著耽誤賺銀子,不如告訴我您家的地方,我一會兒給您送去。」

  「您只要給咱十文錢的跑腿錢就行。」

  「開口就要十文錢,跑個腿這麼貴嗎?」

  方天俸恨不得把手裡的銀子掰成兩半花,全都省給方珞寧。

  十文錢在望山鎮,能買五個大肉包,到了上京竟然還只是個跑腿的費用。

  「兩位爺是初來上京吧?」

  「咱們上京城跑腿的都是這個價錢,兩位爺看到這個沒,」說話的人拽掉自己別在腰上的木牌給他們看了一眼,「這塊木牌是衙門發的,兩位若是要找跑腿可一定要認準了牌子,免得被騙了銀子。」

  「平時若是待在家裡不想出來,可以在家門口掛個牌子,我們跑腿的有巡街的,看到了會敲問您具體要帶些什麼。」

  趙戰若有所思,掏出了十文錢遞給他問的細緻,「上京城所有的酒樓都做這檔生意呢?」

  「也不是,咱也不瞞兩位老爺,每次跑腿這些酒樓也要給咱們銅板的,有些酒樓覺得花的銀子太多,不願意弄這個。」

  「不過上京城可不是只有酒樓做這個,布匹、茶葉、還有大名鼎鼎的珍寶閣,咱們都能幫您送。」

  「兩位爺想吃點什麼,咱等會給您送去。」

  他說著,熟練的把酒樓的單子遞了過去,趙戰基本上將單子上的菜色點了一遍。

  「本來這麼多菜色咱一個人要用扁擔挑,按理應該要加些銅板,但看在兩位爺初來上京,這個銅板就免了。」

  「多謝,晚些時候勞駕把東西送到府上。」

  「行,兩位爺把牌子拿好,若是東西壞了活著咱昧了東西,您拿著這個去衙門告狀,咱跑不了。」

  趙戰接過對牌在手裡掂了掂,而後和方天俸先回了府里。

  月嬌嬌看他兩手空空,好奇的朝後看了一眼,「出什麼事了嗎?」

  趙戰將剛才在酒樓跟前的事情跟月嬌嬌說了一遍,「說是等上一個時辰就能送來了。」

  「上京城繁華到都有外送了?」

  月嬌嬌說完便笑了,「行,這樣倒好,方便了。」

  她這種懶人體質,愛熱鬧但又不喜歡出門,上京城有這個業務倒是讓她省事不少。

  「我剛剛沿街拿了些冊子回來,」趙戰手裡捏了厚厚地一沓放在桌邊,「明日我給你做個掛在門口的牌子,最近天氣熱,你若是有喜歡的東西就把牌子掛在門口,到時候會有人送到家裡。」

  月嬌嬌開開心心的將單子接了過來,一頁頁翻過去掃了一眼。

  趙戰見她高興,心底也跟著變得輕鬆,坐在一旁看了眼露出兩節肉乎乎手臂一個人玩的高興的趙念,然後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下他的肩膀。

  小趙念應力到下,呆了半晌而後癟嘴『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阿戰,你自己惹哭的孩子,你自己哄。」

  果然沒有危險的時候,當爹的就是最大的危險。

  「男孩子,不用哄,他又不疼,」趙戰在一旁看熱鬧,隨手給了他一個玩具,勾著他自己坐起來。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玩了半晌,門外便傳來了秦媽的聲音。

  「姑爺,小姐,門口有人用扁擔挑了兩個大食盒來了,說是姑爺在酒樓定的菜。」

  趙戰一把將自己的兒子撈在懷裡,然後牽著月嬌嬌出了院子,「是我在酒樓定的,秦媽,擺飯吧。」

  月嬌嬌拽了下他的衣擺,趙戰順手將小姑娘的手攥在掌心,「我知道,我剛才出去的時候和方兄去酒肆定了位置。」

  這傢伙,總是悄無聲息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妥當。

  一路太過疲憊,這頓晚飯總算有了一種心底落定的感覺,但身體的疲憊難掩,晚飯匆匆過去便各自回屋洗漱休息。

  「秦媽,小念今天就交給你了。」

  月嬌嬌將趙念朝秦媽的懷裡一塞,轉頭就要回房換衣服。

  「娘!」

  小趙念撲騰著喊她,結果被趙戰虎著臉給瞪了回去,委委屈屈的摟著秦媽的脖子趴在她的肩上,只露出一隻眼睛偷偷瞅著他爹。

  父子倆還在對峙,月嬌嬌已經換了衣服走了出來。

  她換了一條嫩黃色的裙衫,將這黯淡的天色生生地襯得亮了一些。

  她沒有梳繁瑣的髮髻,只用同色的紗條將如瀑的長髮束在發頂,額角露出一些細碎的發。

  趙戰看的眼睛有些發直。

  她的面容看著依舊稚嫩,趙戰站在對面看著,莫名的就感覺自己蒼老了一些,像是拐走了良家單純的姑娘一樣。

  「娘!」

  小趙念激動地拍手,圓溜溜的眼睛亮的像綴了水光的黑葡萄。

  趙戰側身毫不留情的擋在趙念和月嬌嬌的跟前,而後抬手捂住趙念的眼睛,「秦媽,帶小念回房,他該睡覺了。」

  秦媽悶笑不已,連連點頭,「哎,我這就帶他回房。」

  院子裡安靜下來。

  月嬌嬌仰頭看了眼天,「阿戰你看,這裡的星星沒有楊柳村的多,就連月亮好像都沒有楊柳村的大。」

  還不等趙戰接話,月嬌嬌已經拽著他的手朝外走,「快走快走,去酒肆。」

  她有一種躍躍欲試的約會的心情。

  趙戰一臉寵溺的跟在小姑娘的身後,看著她在街上溜溜逛逛,雙臂一直不遠不近的護在她的身後。

  上京城沒有宵禁,最中央的大街上,掛在兩邊屋檐下的燈籠將街道照的很亮。

  「到了。」

  守在酒肆門口的姑娘看到趙戰,嬌笑著迎了上來,「趙公子,您來了。」

  她眉目流轉,手帕掩唇看著月嬌嬌笑的肆意,「姑娘好生漂亮,我站在這酒肆門口見多了人來人往,像姑娘這樣好看的還真不多見。」

  趙戰黑著臉擋住要去碰月嬌嬌的手,「她是我娘子。」

  「小女子眼拙,實在是姑娘看著實在是臉嫩,我這才喊錯了稱呼。」

  「趙公子定的位置已經給您留出來了,快裡面請。」

  趙戰帶著月嬌嬌拾階而上。

  酒肆裡面的裝修不是中原風格,滿滿的異域氣息。

  屋子中間,牛角號和手拍鼓響的熱鬧,桌子並不是整齊排列,反而東一張西一張的隨意擺放。

  房樑上,掛著輕紗和不知道什麼動物的骨頭。

  燈籠很亮,映的裡面熱熱鬧鬧的,這動靜聽在耳朵里不覺得吵雜,只覺得心情暢快。

  屋子裡不是完全平坦,桌子就著台階高高低低的擺放,趙戰定的位置在高處的角落,坐在裡面剛好能看到整個屋子的景象。

  這是趙戰精挑細選的位置。

  距離後門不遠,若是真有什麼突發狀況,趙戰可以直接帶著月嬌嬌從後門離開。

  「兩位客官,想要喝些什麼酒?咱們這裡有西域的葡萄酒、也有上京城的女兒紅,其它的果子酒也是有的。」

  「有果子酒?」

  「葡萄酒和果子酒都送上來嘗一嘗。」

  月嬌嬌的身子輕輕搖晃,趙戰靠在椅子上偏頭看她。

  小姑娘姿態閒適,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像是魚兒滑進河中,舒舒服服的擺了擺尾巴然後自在遠去。

  趙戰傾身摟住小姑娘的纖細腰肢。

  月嬌嬌的衣衫單薄,腰上的皮膚被趙戰的掌心燙到,扭頭軟綿綿地瞪了他一眼。

  小姑娘的一雙眼睛媚眼含波,趙戰跟她湊得更緊了一些。

  有穿著輕紗的姑娘扭著腰在酒肆中間隨著鼓樂輕擺,趙戰的注意力全然都在小姑娘的身上。

  「兩位客官,您的酒。」

  裝著酒液的瓷瓶是漂亮的窄口,侍女在桌上擺了兩隻杯子。

  「竟然是玻璃杯。」

  當初楊柳村的房子,月嬌嬌便想裝玻璃,但找遍了淮縣沒人聽說過這種東西,最後只能無奈作罷。

  「這杯子,是何處製作?」趙戰手裡捏著杯子,已經先開口問了出來,「杯子都做得出來,想必也能做出整片的樣式。」

  侍女一愣,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問出這麼奇怪的話,「這杯子是掌柜的在珍寶閣購置的,至於是何處所做確實不知。」

  趙戰心底惦記著將珍寶閣的名號記住,打算抽空過去看一看。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月嬌嬌已經嘗了好幾種味道的果子酒。

  她的小臉酡紅,分不清是頭頂上方的紅燈籠映的,還是小姑娘本身的媚態。

  趙戰警惕的掃了一眼周圍,恨不得將小姑娘的模樣牢牢擋住不被別人看見分毫。

  月嬌嬌飲的興起,自己挑了幾種喜歡的果酒口味調製了一下,然後推到趙戰跟前,「阿戰,你嘗嘗。」

  酒氣上涌,她的雙眼霧蒙蒙的,遞酒過去的時候趴在趙戰的手背上,軟綿綿的手指很輕地撓了下趙戰的喉結。

  「嬌嬌。」

  趙戰抓住她的小手攥在掌心,眸光炙熱的看著她恨不得將人揉捏在懷裡。

  「阿戰,你嘗一嘗。」

  酒杯遞到唇邊,看著月嬌嬌俏生生的小臉,趙戰看也沒看別就著她的手一口將酒飲進。

  即便裡面裝的是毒液,他也甘之如飴。

  有侍女過來熄滅了幾盞屋子裡的燈籠,重新點燃了釘在牆上的角燈。

  月嬌嬌他們坐的角落昏暗下來,而後有薄紗垂下將他們擋在了後面。

  鼓點漸歇,有婉轉低吟的女聲和著琵琶聲響起。

  果子酒後勁十足,月嬌嬌的酒意漸漸上頭神色卻依舊亢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整個人都窩在了趙戰的懷裡。

  趙戰呼吸間全是她的馨香。

  他的雙手扣住她的腰用力的朝懷裡按了下去。

  月嬌嬌驚呼一聲,趙戰掃了一眼周圍背對著大廳,克制不住的將月嬌嬌牢牢地按在懷裡然後傾身吻了下去。

  他的後背寬廣,將月嬌嬌擋了個嚴嚴實實。

  燭火昏暗,薄紗輕掩,旁人看不到他們這個角落的境況。

  趙戰頭一回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孟浪。

  這一年事多人雜,可此刻,掩去周圍的喧囂之後,這天下仿佛只有他們二人。

  心跳聲咚咚如擂鼓。

  雙耳下意識的將所有的動靜都屏蔽在外。

  月嬌嬌醉了酒有些肆意,勾著手臂纏住趙戰的脖頸,仰頭和他靠的更近。

  趙戰拿起放在身旁的外袍展開,將小姑娘裹了個嚴實,朝桌子上丟下一塊銀錠便抱著月嬌嬌從後門離開。

  酒肆的後門是一道小巷,黑壓壓的伸手不見五指。

  趙戰將小姑娘抵在牆上,動作肆意全然不見平時的溫柔與鎮靜。

  月嬌嬌被他勾的哼哼兩聲,聲音貓兒一樣的軟的化成了水,「相公~」

  趙戰的頭皮發麻,一陣酥癢從尾椎骨一路爬到心臟,三魂六魄被她這一聲叫著飛的老遠。

  「阿戰~」

  「相公~」

  月嬌嬌真的像是那披著月光下凡來勾人的妖精。

  趙戰趴在她的頸窩,耳聽到不遠處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將月嬌嬌打橫抱起,飛一樣的朝家裡回。

  月嬌嬌低低的笑出了聲。

  小姑娘聲音靈動,眼尾還帶著潮意,清泉叮咚一樣的笑一路灑過街道,乘著輕輕柔柔的月光在趙戰的眼底蒙上了一層柔軟的情意。

  秦媽特意給他們留了門。

  趙戰推開自己的院門,大跨步地朝房間裡走。

  月嬌嬌掙扎著想要從他的身上跳下,趙戰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攔,反過來被月嬌嬌拽住衣領壓在了身下。

  「相公。」

  月嬌嬌的指甲從他的額角,緩緩下移然後捏住了趙戰的衣領。

  「嬌嬌。」

  「噓……」月嬌嬌按住他的唇角,笑的一臉狡黠,「別說話。」

  趙戰的喉結不自覺的滾動,眸光似藏著要吞人狼性熾熱。

  粉白的指尖從衣領滑到他的腰帶,月嬌嬌輕輕朝外一扯,將他的腰帶向後扔到地上。

  趙戰仰躺著,眸光內似燃了火。

  月嬌嬌的唇畔嫣紅,指尖在他的腰腹處勾了勾。

  趙戰的雙手克制不住的想要扶到她的腰上。

  「相公,別亂動。」

  月嬌嬌笑的像是一隻惑人的小狐狸,披著月亮灑下的薄紗,壓著趙戰的雙手和他十指相扣,軟了腰伏身下去。

  趙戰的身子繃緊。

  月嬌嬌勾唇淺笑。

  窗影外的棗樹和著風,樹葉撲簌飄落。

  剛才的熱切,對趙戰來說如同隔靴搔癢。

  小姑娘軟綿綿的趴成一團,趙戰掐著她的腰直接翻身。

  床幔被扯了下去擋住了裡面的情形。

  似乎有風從窗戶的縫隙刮進了房間,那上面刻意修剪出來的流蘇撲簌簌的顫動。

  趙戰躬身,如同最虔誠的守衛一般吻上公主白嫩的聖骨。

  醉人的也許不是酒,是他無微不至的溫柔。

  月嬌嬌陷入這場沉溺的時候連思維都被震得有些渙散,卻又因著他的小心軟了眉眼。

  她柔弱順從。

  趙戰的手背上青筋鼓起,心裡繃緊了的是升騰而起的暴戾的想像。

  心裡躁動,連肢體的衝動都變得更加狂熱。

  還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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