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玫玫沒理他,忙著去給周向南沏茶。這裡雖然是她租住的,那也是名副其實的主人。周向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我還真是渴了。玫玫,你去很久了嗎?」
「等了差不多半小時左右吧。我看到了姜麗麗,難道你們也是同學?」紀玫玫問。
「不是,是黃艷艷邀請她去的,為的是巴結陳坤,因為陳坤想跟女明星玩。結果姜麗麗真的讓陳坤上了她的車,卻沒了她什麼事。結果在失落中請我上了她的車。」
「現在的同學聚會,已經變味了,成了炫耀和攀比的舞台,真的是俗不可耐。你也不是好東西,見異思遷,好好的與龔雪一起下的樓,姓黃的三言兩語,就把人家給甩了,一點良心也沒有!」
「你可不要冤枉我,我找過龔雪,她跑了。」
「哼,還不是看出姓黃的對你有意思,你也願意上她的破車,龔雪才走開的。」
周向南嘆息一聲:「天地良心,我要是對黃艷艷這輛破車有一點意思,也不至於在半路上就要下車。她還真把自己當成明星,而且還十分露骨地問我玩不玩明星?這種沒有廉恥心的人,我也對她有興趣?」他抬頭看了看她:「再說了,我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再大再艷的女明星我都要離她遠遠的,不然的話,那就叫花心,就叫出軌!」
「你可不要當真,從黃艷艷拉攏你上車,我就看她不順眼,早就想教訓她。要不這樣說,她肯放過我?」
「你的兩巴掌看著就挺有力道,挺過癮,要是我的話,肯定還得補上兩下子。」周向南說。
「不是怕你心疼麼!」紀玫玫說完,看著他,嚴肅起來:「以後不許說這個茬了,就跟是真的一樣。說正事吧,你對唐三,了解有多少?」
周向南往沙發上靠了靠,從衣兜里掏出一支煙點燃後慢慢吸著,說:「唐三,別說是我,就是整個沙嶺市,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不過,也不能這麼絕對,或許有一個人還真知道。」
「誰?」
「薛慶發的秘書亓正源。還記得那次我把你從那兩個老闆手裡救出來後,見到的那個人嗎?就是他。他還送我們到了健翔賓館。」
「嗯,想起來了。戴近視鏡,文質彬彬的,一看就像是有點文采的樣子。他現在不是被抓了嗎?」
「是被抓了,但是我還是能見到他的。明天我分別去見見他和薛慶發。你懷疑你爸爸和你哥哥的死與他有關,我也懷疑他與省里的葉某人有關係。沙嶺市不大,也不是什麼經濟發達城市,更沒有全國出名的名勝古蹟,竟然還藏龍臥虎,真的是好生奇怪。」
「說實在的,在檔案資料室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與我爸爸的死有點關係的這麼一個人,我是既緊張又興奮,所以,首先要找到你,分享我激動的同時,你也應該正式幫助我找到害死我爸爸和哥哥的兇手了。」
周向南抽完一支煙,這才說道:「好啊,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幫你完成。」
「這樣吧,你要是能請假,咱們明後天去一趟沙縣如何?有一個地方,我帶你去看看,也許與我爸爸的突然死亡有很大的關係。」
「我都說了,明天我要分別見薛慶發和亓正源。再說了,我剛剛上任,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王書記給了幾個不起眼的小案子,有點看不起人的意思。我在盯著他,一旦有大案,我必須要搶到手!所以,近期不宜出門。」
「來回也就是一天,又不是出省出國,還不宜出門,太小題大做了吧!」紀玫玫不滿地說完,想了想又道:「要不就周末。王書記他們總不能周末也在上班吧?」
周向南點頭:「這周末倒是可以。」
「那就這麼定了,星期六我們出發。」
周向南這才起身參觀她的房子:「這房子應該是新的,難道房子的主人就是因為租房而買的房子嗎?」
「有可能。房子是人家的,就連家具家電都是房東的,我拎包入住。」紀玫玫說,跟在周向南的身後進了主臥室。她又介紹說:「兩個臥室,一大一小,倒是非常方便。」
周向南說:「我很少住在外面,因為我害怕鬧鬼,也害怕老鼠竄到床上。」
紀玫玫說:「那好說,你現在可以走!」
周向南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說:「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近情理,你住賓館或者是住在我的出租房時,可都是非常貼心地照顧著你的,你這樣對我,有失公平。」
「要不就住在小臥室,一牆之隔,有什麼可怕的。」
周向南竊笑一下,行,今晚我非要睡在你的床上不可!
紀玫玫一看時間,哇了一聲:「不知不覺已經零點了,你快去洗澡睡覺,明天還要上班那。車是雷強的,一早我要給他送去,你去上班只能自己想辦法。」
周向南就去洗澡了,出來的時候紀玫玫已經排隊似的等在門口,周向南說:「知道你這麼著急,就先讓你洗了。」
「困死了,快點的吧。」
周向南想也沒想就進了主臥室,往大床的最裡邊躺下了。當聽到紀玫玫腳步聲的時候,他迅速蜷縮了一下,然後屏聲靜氣地閉上了眼睛。
紀玫玫沒有來得及開燈,就直接上了床,看來是真的困極了。不一會兒,她就發出了均勻的鼾聲,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周向南卻睡不著,他慢慢地側轉過身看著她。外面有燈光照射著,天上也有月光在閃爍,雖然隔著窗簾,但還是能清晰地看到她睡夢中的樣子,恬靜,舒適,放鬆,嘴角有笑意,似乎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她身上蓋著白色的毛巾被,大概是熱了,毛巾被的一角從她身上滑了下去,於是,胸前露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形,近在咫尺,他無論如何也不淡定了。
為了看得更加逼真,更加清楚,他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目光不只是在這一個地方觀賞,而是在往下瀏覽。毛巾被很薄,她平躺著的姿勢又非常的坦然,因此,輪廓清晰,層次分明,讓他不能控制的直咽口水。
別看他不過是二十多歲,可是,加上前世的四十多年,他可以說已經是即將走完人生的老者了,要對付白紙一樣的紀玫玫,那真是太輕鬆了。他在想,她一定啥也沒穿,洗完澡就上了床。如果這個時候,把毛巾被掀開,將是一種怎樣壯觀的場景?如果在她這種迷惑的狀態、下生米做成熟飯,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就在他想入非非之時,只見她一雙明亮的眼睛慢慢睜開了,在盯著天花板呆愣一會兒後,目光轉向了周向南。
突然,她「啊」的一聲,抱著毛巾被從床上跳下就往室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