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次被表白了?
從耿妹子陽光燦爛下直言不諱的:「我們處對象吧!」到趙倩怯生生的求包養,再到紀若棠充滿信心的宣布所有權。׺°」˜`」°º× ׺°」˜`」°º×
石澗仁的確不陌生這種狀況,可能換個人會有點得意洋洋,在他真有點苦惱,怎麼動不動又要牽扯到男女之情上面來,這樣的確很困擾到底是自己哪點沒有做好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發生。
當然石澗仁的優點在於不會嘻嘻哈哈避而不談的敷衍過去:「我們已經是經紀人和明星的關係,已經在努力維護好這種可以持久的關係,就不用談占有這樣的問題了,我姑且當做你是在開個玩笑,和剛才測試我面對你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那麼貪婪一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沒有!我們現在還是談談你家裡事情的處理,畢竟春節以後就要開始電視劇的拍攝了,你說呢?」
沒想到倪星瀾搖搖頭:「你剛才也說了,我如果遇人不淑就會走上一條不太好的路,現在已經有走岔的跡象,你不想把我拉回來?」
石澗仁肯定:「如果我們就按照經紀人和明星之間的關係,你願意聽我的安排,你就一定能做好,而且我早就跟你保證過,演戲並不是你未來的唯一,你應該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答應了要讓你做你真正喜歡又有意義的事,你忘了?」
這時候的倪星瀾臉上,再無以前隨時掛著的嘲諷表情,披散開的微濕長發打著卷在白色厚絨浴袍上,領口只露出一點點白皙的脖子,挺拔的身姿的確有種坐如鐘的穩重氣勢,細長的手指塗了點茶色的指甲油,顯得更加修長,現在輕輕絞在一起,好像在思考什麼,但看向石澗仁的表情卻很平靜,沒了妝容的她反而透出點秀美的感覺來,可能那細細的秀眉起到了作用:「沒忘,從那時我就覺得你也許就是我期待的那個人,寬厚、聰明又不好色,現在甚至有些驚喜,我指的占有並不是結婚戀愛,我想我是不會相信婚姻的,甚至我不會相信你以後不跟其他女人往來,我也很明白我可能已經有點偏執或者善妒的問題,就算跟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估計都會疑心妒忌,對吧?」
石澗仁還是點了點頭,繼續聽著。
倪星瀾很正式:「作為明星,特別是女明星,我起碼在三十歲以前最好不要有戀情曝光和婚姻,這對粉絲的打擊很大,陳冬兒不聽任姐的勸告,悄悄結婚了,還是半公開狀態,現在就幾乎停滯不前,除了偶爾的類型片會找到她,其他這個年齡段的青春偶像方面的都不敢找她,就怕她大紅以後反而成了票房毒藥,誰敢捧她……所以我很清楚這點,就好像你說的你現在要用所有精力去做事,而不是浪費在男女之間上面,我很贊同,也確認你真是這麼做,而不是騙小姑娘,那麼我倆總得解決生理和心理問題吧,你肯定不會讓我遇人不淑,對外都不用承擔壓力和責任,一年到頭估計都是聚少離多,正好符合我倆的情況,你說呢?」
石澗仁想了想笑出來:「有點自欺欺人啊,好了,這樣開誠布公談話是很好的,但我自己能調控好自己的生理和心理問題,不用這樣的方式,甚至我建議你有空多看看書,我會幫你準備點書,接下來拍戲的時候看看,的確有助於幫助調控的。」
倪星瀾有點不敢相信:「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甚至有點不要臉,你還給我端著?」
石澗仁搖頭:「是尊重你,我很明白你的心思,曉薇走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是在儘量堅守心中的信念,現在可能有點熬不下去,與其亂七八糟毀了自己,還不如找個勉強品行還過得去的醜八怪湊合著……」
→
倪星瀾終於噗嗤笑出來,但又馬上冷臉:「你就為這個報復我?滿足心裡的快感?我用其他東西彌補你嘛,我知道的活兒可多了!」一邊說還一邊輕微的跳了下眼皮。
真別說,冷著一張臉卻說這麼帶點誘惑的話兒,洗去鉛華其實年輕的臉蛋上帶了些從未看見過的媚態,那感覺,真不愧是專業級的!
就憑這控制眼皮似眨非眨的一跳,有多少人能做到把眼臉操作得這般爐火純青?能輕眨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所以石澗仁表揚:「這個演得好,你在試圖掩飾你的內心,不用了,其實從我們合作開始,我想你可以儘量放開心思,目光看的更遠,情緒放得更自在,盡情的釋放你的愛好跟天賦,以後不用再苦苦堅持,因為任何這方面的心思都可以跟我探討,我會幫助你看見一個美好的世界,這世上其實真不是到處都假惺惺的在演戲,不是只有爾虞我詐,不是只有背叛和欺騙,演戲只是你的工作,還有很多人和事都是美好的。」
倪星瀾眨巴兩下眼睛,不知道是在掩飾還是不知所措,可能石澗仁這種做派的確是她沒見過的:「你……還真有點像那些古裝戲裡面的人,下次再演古裝讓你去跑龍套……就是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哎呀,我其實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我不太敢相信!」說到後面可能她自己都不習慣自己的說話風格,有點煩躁的提高嗓門。
石澗仁平靜:「你一直都是懷疑一切的……這些事情慢慢來,首先還是你父母的問題,我建議你跟你父親開誠布公的談一次,威脅嚇唬下他,如果不再斷了外遇你就放風出去給所有人,讓母親跟他離婚,如果他這都不在乎,那就真的該考慮建議你父親離婚,然後剩下的都交給你父親這個始作俑者自己去處理,你只是個旁觀者了。」
倪星瀾果然這時沒了半點對抗的情緒,甚至有些乖巧:「這樣可行?」
石澗仁搖頭:「我沒父母,就沒有這種經驗,所以只是照道理說,你雖然是直系親屬,親生的孩子,婚姻這件事情上依舊是個外人,兩個人的婚姻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去插手,你要做的是,儘量保護好母親,儘量讓大家體面和平的解決這個問題,離婚了也是他們的女兒,你說呢?」
倪星瀾沉思好一會兒:「你沒父母?」
石澗仁第三次撓頭:「這是表明我的意見只是個沒有經驗的標準方案,具體怎麼做,肯定每家人不一樣,這不是我們關心的重點。」
倪星瀾卻溫柔了:「你是孤兒,沒有人疼愛過你?」
石澗仁其實也有軟肋:「我有師父帶大,人生在世少了這些東西也少些煩惱牽掛,好了,既然我們都已經把事情說好,你就好好休息,自己拿主意,有什麼事情隨時打電話叫我。」
說完不等倪星瀾回應,就自己下樓離開了。
只是這一回,還是多少在樓下的綠化長椅上靜靜的坐了半小時,好像把那些有的沒的情緒都從腦子裡驅散開,才開車離去。
人孰能無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