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他不會讓我受委屈

  莫御琛無奈扶額苦笑,「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公私不分?」

  夏安安盯著他,眼裡明顯是不認同,「公私分明到帶著胃病跑到國外去找我?然後又讓我放下手頭上的工作來照顧你?」

  夏安安捏了捏莫御琛的臉,莫御琛也不生氣,任由她玩。

  「小沒良心。」

  莫御琛握住她的指尖,輕輕揉捻著,笑著說,「我可能沒有辦法時刻陪著你,就把王媽叫了回來,你胃口不好,有她在你身邊照顧你我也放心。」

  提起王媽。

  夏安安淡淡一笑,「她現在還好嗎?」

  「挺好。」莫御琛說。

  夏安安走後,他就讓王媽回去了,之前給她的那筆錢夠她花一輩子了。

  「當初,王媽她……」

  「安安。」

  夏安安的話還沒有說完,莫御琛便打斷了她,「錯都在我。」

  莫御琛不願提,夏安安便也沒有繼續問。

  司機把車開到了酒店門口。

  莫御琛就送她到這裡,臨下車,莫御琛抱了抱安安,掌心貼在她的腰間,「我要去見朝陽的祝總,今晚恐怕有場酒局躲不過去,不用等我,你早點休息。」

  「胃不好,少喝點。」夏安安說。

  「好。」

  夏安安從車上下來,目送著那輛車離開。

  一切好像真的有在慢慢變好。

  「還看呢,還看呢。」

  夏安安肩膀猛地一沉,她嚇了一跳。

  回過頭就看見佐恩盯著那張痞痞的臉沖她壞笑.

  「至於嗎?談個戀愛這麼膩歪,直接領證結婚算了。」

  「要你管!」

  夏安安白了佐恩一眼,走進酒店大廳。

  佐恩跟上去,替她按了電梯,人靠在牆上,笑著說,「邱總在酒店樓上給咱們開了間會議室,待會兒上去開會。」

  「我知道。」

  夏安安還拿著莫御琛的房卡,想起這件事情又瞪了佐恩一眼。

  她突然笑起來,「代工和齊院長什麼時候過來?」

  「後天啊。」佐恩說。

  「很好,你還有兩天稱霸王的時間。」

  佐恩不以為意,「你以為代工他們回來以後你的日子能好過?」

  夏安安笑笑,「我認真工作,他們回不回來有什麼關係嗎?」

  「那好,以後跟莫氏對接的事情就交給你來做了。」

  電梯門正好打開,佐恩先一步走出去,拍拍夏安安的肩膀,「同志,任重而道遠。」

  「佐恩!」

  ……

  醫院。

  夏曉妍拿著手機心急如焚。

  她給了那個女人一筆錢後,就再也聯繫不上她了。

  一開始她就是抱著把自己撇乾淨的心態,可現在聯繫不上這個人了,心裡反而更擔心了。

  雖然,這件事情被調查出來的概率幾乎為零,但是這幾天莫御琛對她的態度實在讓她害怕。

  她總覺得莫御琛好像是知道了些什麼,可是莫御琛回來以後也照常回家,他們兩人還在醫院裡見了一面,他對她的關心也沒有變少,就連卡里每個月打進來的三百萬的錢,也一分沒有少。

  可儘管是這樣,她卻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比如,外公這兩日總是說要見夏安安,再比如,邱明最近都不怎麼接她的電話了。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夏曉妍嚇了一跳,慌張之下,手裡的手機啪一聲落在了地上。

  背面凸起的手機殼,讓手機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到了門口。

  夏曉妍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撿,就看見一雙皮鞋映入眼帘。

  她心中猛地咯噔一下,抬眸去看,臉色瞬間漲紅。

  莫御琛彎腰把手機撿起來,又伸手還給了夏曉妍。

  語氣和以往一樣,「你外公今天怎麼樣?」

  「挺……挺好的。」

  夏曉妍看見手機屏幕上是她跟那個女人的聊天記錄,她也不知道莫御琛到底有沒有看見。

  她慌張把手機扔進包里,強裝鎮定的對莫御琛笑了笑,「小舅舅,你今天不忙了?」

  「還好。」

  莫御琛扯了扯領帶,把外套脫下,丟在沙發上。

  他走到病床前看了看莫恆,莫恆這幾天精氣神是好了一些,但一天下來,清醒的時間不多。

  老爺子很有遠見,他剛入院的時候大概就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提前請律師立好了遺囑。

  遺囑內容他看過,公司的股權都交給他,保利園的那套房子是留給夏曉妍的,而他接管公司唯一的一個條件就是照顧好姐姐唯一的孩子。

  夏曉妍在一旁忐忑著,看莫御琛好像還跟往常一樣,她猶豫著走上前,「舅舅,我先回去了,老師還在等我。」

  「小提琴什麼時候考級?」莫御琛問。

  夏曉妍眼底閃過一抹慌亂,莫御琛之前從來不會這些事。

  她像是突然被老師抽查到了一樣,連忙開口,「下個月月初。」

  「回去好好練一練,爭取讓你外公高興高興。」

  「會的。」

  夏曉妍說完拿著包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一路沒有停留,快步走進電梯,心臟越跳越快。

  她緩緩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下心情。

  電梯門打開,她從包里掏出手機,邊走邊看。

  這女人還沒有回她,自從拿了她的錢去國外以後,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不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聯繫不上了,除非出了意外。

  「爸,你總讓我照顧好曉妍,可我們都錯了,最應該補償給曉妍的,不是金錢上的幫助,是愛和教導。」

  「她這些年在養父養母家裡受了委屈,養成了患得患失的性格,我知道你不遺餘力地對她好,可這樣做,只會讓她越發的覺得,過去的二十幾年,是安安搶了原本屬於她的生活。」

  「我以為曉妍的年紀小,多教導教導總會懂事的,可她已經成年了,甚至都知道用錢來收買人心,誣陷安安抄襲差點毀了安安的事業。」

  「如果姐姐在世的話,肯定也不願意見到曉妍是這樣的孩子,我知道你擔心你走之後沒有人照顧她,你放心,她是姐姐唯一的孩子,我比誰都在意她。」

  「但照顧她這件事情,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插手了。」

  病床上躺著的莫恆靜悄悄的,他沒有任何回復。

  莫御琛握了握他的手,緩緩起身,彎腰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