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昔日的過往

  「……」有些無語真的震耳欲聾。

  說到斷情絕愛還在吃閉門羹:「媳婦,你別生氣,氣壞身子不值當。」

  「我下次再也不帶你去見老爺子了,好不好?」

  裡面的房間根本沒有人回應,海心鳩以為多年不見,父親會對自己軟化,沒想到還是硬石頭一塊。

  海心鳩從小就是牽機閣的聖女,作為聖女一舉一動都是按閣主培養,被牽機閣眾人抱著滿心期待,海心鳩也沒讓人失望,天賦異稟行事利落。

  那年天下形勢大變,天機塔的天命主已經油盡燈枯,其他六大門派把繼承人送到圍城。

  海心鳩的性格太過板正,無緣天命主之位,海心鳩也無意天命主之位。

  家中的妹妹海心鶴一直對於長輩的偏心嫉妒海心鳩,只不過一切都被壓在心底。

  海鷹對於海心鳩也是疼愛,只不過比不過一直待在身邊的海心鶴,海心鳩性子倔強和海鷹像了十成十,有些事情沒有低頭,最後都成為了誤會。

  海心鶴來到圍城學習,海心鶴動了不該有的心思,表露的才華都被冠上:不愧是聖女的妹妹。

  而海心鳩美麗動人引來了楚吟鑾的青睞,海心鳩對於楚吟鑾只不過是同門幾年的陌生人。

  楚吟鑾滿心滿眼,卻直接被海心鳩拒絕,少年的愛帶著得不到就毀滅的極端,楚吟鑾給海心鳩下了藥,可海心鳩是何人,牽機閣的聖女,在海心鳩眼裡這點迷藥不過是小兒科。

  事情敗露,楚吟鑾也算是身敗名裂,海心鳩對楚吟鑾更是厭惡至極;也正是因為這個事情,楚吟鑾無緣天機塔塔主的位置。

  可這一切卻被遠在霧嶂谷的海心鶴所知,添油加醋敗壞姐姐的名聲。

  看著海心鳩長大的長老怎麼敢相信,可是海心鶴拿出了確切的證據,愛則深責之切真的體現的淋漓盡致。

  海心鳩回到霧嶂谷時,被眾人所指責,海心鳩難以想像,眾口鑠金也難辭其咎。

  備受打擊的海心鳩無心爭辯,總認為自己在乎的人不會相信流言蜚語,失望的母親,刻薄的妹妹還有恨鐵不成鋼的父親。

  「我羞於生了你這個女兒。」這句話就像噩夢一樣纏著海心鳩,午夜夢回之時總是淚流滿面。

  海心鶴聯合其他旁系,向海心鳩發難,稱其德不配位,要求讓出讓出牽機閣聖女的位置。

  海鷹力排眾意頂著壓力,給了海心鳩自救的機會,海心鶴和海心鳩當著牽機閣長老的面,相互對賭;對賭的彩頭就是聖女的位置和海心鶴的命。

  海心鳩飛鴿傳信給現任天命主賈真一,要求證明自己的清白。

  還沒等到賈真一傳回來的信件,等來的卻是楚吟鑾的求婚。

  海心鳩整個人的在顫抖,發現了海心鶴和楚吟鑾的陰謀,一個圖她的人,一個圖聖女的位置,就這樣一拍即合。

  海心鳩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如此心腸歹毒。

  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當晚母親來到了海心鳩的房間,還未等海心鳩說什麼,母親撲通跪了下來:「娘,你這是做什麼?」

  「鳩兒,你放過你妹妹吧!」

  海心鳩整個人顫抖不已,一瞬間想了很多,最後冷靜的詢問:「母親從頭到尾都知道?」

  「這……不是的,娘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你妹妹年紀小不懂事,你放過你妹妹;她從小就在我身邊,你讓為娘怎麼忍心啊!」

  「你已經享受了十幾年眾星捧月的生活,你妹妹只是不甘心,同樣是閣主的女兒,卻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

  海心鳩看著泣不成聲的母親,每一聲都像是剜海心鳩的心:「我不是你女兒嗎?你怎麼看不見我!」

  「是你們從小說我是牽機閣的聖女,聖女就要有聖女的樣子,也從來未有人問詢過我,離開你們身邊。」

  「屬於我的東西,誰都不能搶走,母親走吧,我當母親從來沒來過我的閣樓。」轉身往裡屋走去,只不過海心鳩的眼淚沒有任何人看見。

  「鳩兒,那是你妹妹,你怎麼狠心!」

  「那我還是她姐姐,以牙還牙,以齒還齒;我從不欠她什麼!」

  「那你總欠為娘的。」

  「娘怎麼想隨便你!」

  「你只不過是喪失聖女的位置,你妹妹事情敗露,是會沒命的,你怎麼這麼狠心!!!」

  「我從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倔強的背影透露著堅韌。

  第二日傳來了牽機閣閣主夫人自殺的消息,而穿戴整齊的海心鳩在眾人面前放棄了聖女的位置,無聲的沉默在其他眼中,變相的承認。

  海鷹深受打擊,下令把愛女海心鳩關進了地牢,自己強撐著完成了妻子的葬禮。

  牽機閣的長老逼迫海心鳩嫁給楚吟鑾,以榨乾最後一絲價值。

  海心鳩抵死不承認與楚吟鑾有私情,最後拿出了賈真一的信件自證清白,楚吟鑾算是在人前鬧了一個大笑話。

  就在大家覺得不過是海心鳩以退為進的時候,海心鳩直接把自己關在了後花園的偏房裡面,不再沾染聖女的事物。

  就算是海鷹親自來請,海心鳩也只不過淡淡的,如同帶髮修行的尼姑一樣。

  楚吟鑾回到楚音閣就被父親按著腦袋和飄渺幫的聖女飄飄成婚。

  海心鶴也不知道給了楚吟鑾什麼好處,讓楚吟鑾閉口不談他們之間的交易,如願以償的當上了牽機閣的聖女。

  海心鳩每日看書練字,磨練自己的性子,完全不為海心鶴的挑釁,反而淡淡嘲諷:「你的手段這麼下三濫。」

  「不要如此上不了台面,顯得面目猙獰。」

  「有些東西只有我不要你才能撿到,不然你怎麼覺得可以得到我的東西。」

  而這一切海鷹抵擋天外來客全然不知道,日復一日的羞辱和迫害讓海心鳩覺得索然無味。

  斷情絕愛從天外戰場回來聽到海心鳩的消息後,立馬帶著豐厚的彩禮過來求娶海心鳩。

  海心鳩並不願意成婚逃避這一切,卻沒想到被長老迷暈後送上了花轎,等海鷹回來是早就木已成舟,昔日驕傲的女兒,如今居然放棄自己的一切,如何不讓人痛心。